何曉曉剛纔沒吃,等她她自己一樣夾了兩口,皺眉。_!~;
看看西爵,正在吭哧吭哧地吃飯。
不好意思說別吃了。
算了,就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鹹,稍微有那麼一點辣,吃不死人,何曉曉安慰自己。
她夾一口菜,無限憂愁地看一眼西爵,在夾一口,在無限擔憂地看一眼,會不會吃死人呢?會不會吃死人呢,會不會呢?到底會不會呢?
西爵的臉微微發紅,因爲胃的原因,他幾乎一點都不能吃辣。
“咳咳,咳咳咳……”
因爲辣,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那個,是不是很辣?”
何曉曉擔憂地問道。
“咳咳,嗯,辣,很辣,太辣了……”
西爵放下筷子,幾乎是淚流滿面,當然是因爲辣的。
何曉曉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到西爵面前,“要不,你先喝湯?”
“曉曉,如果今天晚上我被辣死了,墓誌銘一定要寫:第一個被辣死的人。”西爵結果何曉曉手裡的湯,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
何曉曉,“……”還能辣死人?
她就不信了。
最後,西爵沒有在動一口菜,只喝了幾口湯,傭人阿蘭說要幫他重新做飯,他說沒有胃口了,也就沒有做。
晚上。
何曉曉決定和西爵談一談,她用蘋果扔了他幾下,把傷口砸出血了,那麼她在這裡照顧了他兩天了,也算是將功贖罪,應該能走了吧。
現在她已經不是逃犯,已經清白了。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了。
雖然在這裡很安全,狄耀司不會找來,但是她不能在這裡呆一輩子啊。
該面對的事情總是要面對。
在監獄裡,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害怕不能解決問題,以前她太軟弱了,她要用頭腦和智慧來解決事情。
“你要走!?”
西爵窩在深紫色柔軟的沙發上正在玩遊戲,聽到何曉曉的話,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差點把鼠標扔到地上。
“是啊,我我不能總呆在這裡吧?”
何曉曉眨眨眼睛,他幹嘛那麼大的反映。
“總呆在這裡怎麼了,不好嗎?”
“當然!我爲什麼要一直呆在這裡,我有我的生活,而這裡根本就不屬於我的生活。”她的生活應該是最簡單的模式。
上課,打工,照顧弟弟。
“你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司一直在找你?你所指的生活就是和他在一起的生活?”西爵諷刺地笑。_!~;
這笑刺痛了何曉曉心中的某根神經。
“這與你無關。”冷硬回答。
“難道你愛上司了?”西爵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有些顫。
“當然沒有!”何何曉曉否定的堅決。
“那你心裡愛着別人?”
西爵再次逼問。
何曉曉想想,愛着別人?
第一個想到了溫競航,又馬上否定,她現在已經不愛他了。
因爲在監獄的時候,她幾乎都沒有想起過他,想起最多的是狄耀司,但她知道,不是因爲愛,是因爲恨。
“沒有。”
“那爲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西爵靠近何曉曉,“曉曉,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的,只是你忘記了我。”
而我現在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
“很久之前就認識?”何曉曉諷刺地笑,仰起頭,冷笑着看着西爵,“那是不是很久之前,你就已經喜歡我了?”
“是。”
“呵呵……”何曉曉再次冷笑,“你的喜歡還真是偉大,竟然可以看着你喜歡的人,在人羣經過的走廊裡,被你的好朋友強姦。”
在上官絕的遊輪上,她被狄耀司按在走廊裡強姦,他和上官絕就站在走廊的那一頭。
西爵臉色頓時慘白,他發誓,那是他今生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
“我不想在變成誰的寵物。”
寵物沒有人格,沒有尊嚴,沒有自由。
何曉曉斂下眼簾,她不會忘記,西爵是和狄耀司一樣危險的男人,最先對她的興趣,是因爲她是狄耀司帶着華麗冰冷的鏈子的寵物。
“不是你想的那樣……”西爵聲音暗啞,“那時候,我並沒用認出你。”
“沒關係。”何曉曉淡淡開口,“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從來都不認識。”
她說的是實話,在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關於西爵的任何記憶,那麼也就不可能存在,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的可能性。
他認錯了人。
“不,我沒有認錯。”
“我可以證明。”
西爵在何曉曉諷刺的眼神下,急切地開口。
“在你的後背上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那是你身份的證明。”
“一塊胎記證明不了什麼,世界這麼大,一樣胎記的人有很多。”
何曉曉雖然驚訝與西爵知道她後背上的月牙形胎記,但是記得他從葉老男人那裡救她出來的時候,她是全裸的。
“西爵,我玩不起你們這種人的遊戲,只要你想,就算是當寵物,也有很多女人願意,而我不願意。”
何曉曉覺得疲憊。
她只想過簡簡單單的生活而已,爲什麼都不肯放過她。
狄耀司是,西爵也是。
爲什麼?
只因爲她曾經拒絕過他們,傷害到了他們男人的自尊心了嗎?
如果是的話,她可以道歉。
無論怎麼道歉都可以。
只要把她原來平靜的生活還給她。
西爵何曉曉的手放到胸口的位置,“你摸一摸這裡,問一問它,是不是把你當成了寵物?是不是要玩弄你的感情?”
他的眼神深情而纏綿,握着何曉曉的手也是滾燙的,好像要把所有的堅冰融化。
何曉曉馬上抽回手,不去看西爵的眼睛。
“你在逃避。”
西爵一字一句地說出,胃的位置傳來尖銳的痛意,他手攥緊了一些,一定是因爲晚飯吃的辣了。
“爲什麼要逃避?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嗎?”他的手輕輕撫摸何曉曉的脣角,“我的吻,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何曉曉打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沒有。”
他吻她的時候,她先是愣住了,然後的感覺就是這個吻和狄耀司的吻是不一樣的,她好像習慣於,那很多人和狄耀司相比。
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是嗎?”西爵勾脣一笑,“那就在試一次。”
他一隻手勾住何曉曉的脖子,固定着她的臉,一隻手攔住她的腰,擡高。
“不要。”
何曉曉的反抗被西爵吞進口中。
因爲有準備,她咬他的脣,不讓他的舌頭順利地佔有她的領地。
“西爵……唔……被這樣……”何曉曉踩在西爵的腳上,“像個禽獸……我會恨你……唔……放手。”
西爵放開了何曉曉,何曉曉一把推開他,跑出房間。
她決定,馬上就離開。
她氣沖沖地開門,衝了出去,這裡是別墅羣,她只能靠步行。
還好,這裡不算很黑。
周圍都是綠色的樹,很多,白天的時候看着很賞心悅目,晚上卻覺得非常害怕。
還有那個湖,晚上被燈光一照,泛着幽幽的冷光,總能讓人想起一下靈異的事件。
何曉曉身子一哆嗦,命令自己不許想。
她加快了腳步。
時間突然變得一場漫長,風吹過樹椏,搖搖晃晃,黑色的影子很嚇人。
何曉曉從小,最害怕的就是走夜路和蛇。
深呼吸,在深呼吸。
加油,何曉曉,你會防狼術,不怕,什麼都不怕。
前面的一棵小樹,被風一吹,張牙舞爪地晃了起來。“啊——”
何曉曉大叫一聲,馬上向相反的方向跑。
前面是刺目的車燈。
何曉曉沒有發現,差點撞到車上,幸好車子踩下了急剎車。
車上下來了三四個人,她只認識一個是西爵別墅的傭人阿蘭。
“何小姐,終於找到你了。”
阿蘭看到何曉曉簡直要感激涕零,謝天謝地了。
何曉曉看清是阿蘭,轉身就要跑。
難道西爵也要玩狄耀司那一套,抓她回去,然後囚禁嗎?
“何小姐,不要走,不要走啊。”
阿蘭拽住了何曉曉的衣袖。
“何小姐,您真的不能走啊,您快回去看看少爺吧,胃很不好,他倒在沙發上,胃又疼起來了,不肯吃藥,讓我們來找你。”
阿蘭語無倫次地話,何曉曉還是聽明白看。
“我不是醫生,我不能治他的胃疼。”
“何小姐,少爺現在還沒有吃藥呢,您就去看一看,勸他吃藥。”
何曉曉要走,前面一根枝椏一晃,她嚇了一跳,向後縮了一步。
心裡暗罵一句,這破小區,怎麼這麼多樹。
想嚇死人啊。
阿蘭看到何曉曉的反映,機靈一動,勸道,“何小姐,您要走也得等到明天啊。這小區離失去很遠,這一段都是別墅羣,根本達不到車。”
何曉曉向遠處望了一眼,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心不禁一哆嗦。
阿蘭繼續勸說,“出了這別墅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那裡樹還多,天這麼黑,小姐你一個人很不安全,就先跟我們回去,明天再走?”
最後,在阿蘭的勸說下,何曉曉坐上了回西爵別墅的車。
她承認,這麼黑的天,她確實不敢一個人走那麼長的夜路。
就算碰巧碰到了車,她身上也沒有前,走的太着急,裝錢的那個衣服落在了別墅裡。
她一出門就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