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這是爲您的狗準備的衣服。 ”兩個傭人託着很多寵物的衣服走過來,恭敬地說道,從這幾天,狄耀司對何曉曉的在意,他們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這麼多。”何曉曉驚訝地看着女傭懷裡託着的寵物服裝,一個人手裡是給小母狗的,一個是給小公狗的。
“這是狄總讓準備的,說不知道何小姐喜歡什麼樣的,扔你來挑選。”
“……”何曉曉狐疑地看看狄耀司,“謝謝。”因爲圖圖是她要留下來的,所以她直覺上認爲圖圖應該是屬於她的,狄耀司給圖圖準備的衣服,她應該謝謝他。
就像這幾天,她一直照顧他的飲食,是因爲他答應留下了圖圖。
“以後這種話,不需要跟我說。”狄耀司皺着眉,不悅地說道。何曉曉跟他說謝謝。就是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故意拉遠了,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
何曉曉無語,他跟他道謝,他不高興了什麼勁?
真是怪咖。
“何小姐,給圖圖試一試吧。”傭人慫恿何曉曉,圖圖看到新衣服,高興的大叫起來,前面兩條腿站起來,後面雙腿着地,來夠女傭手裡的衣服。
“着什麼急啊,都是你的。”
何曉曉點點圖圖溼溼的小鼻子,笑着說道,自從圖圖來了之後,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覺得在這個別墅裡,終於有人陪着她了,即便是一條狗,她都不覺得孤獨。
有時候,她也會和圖圖說話,說一些不能跟別人說的秘密。
何曉曉把那些寵物的小衣服都放到沙發上,直呼,“太可愛了。”她沒想到過,動物的衣服都有這麼多的風格。
一件給小公狗的衣服,是藍白相間的格子,上面還有掛着幾條金色的鏈子,海軍風格。
還有一件是皮色的皮質的,上面金屬的鏈子裝飾掛了很多,何曉曉很喜歡這一件,覺得圖圖穿上一定非常好看,但是手摸到上面的金屬鉚釘,就放下了,那個可能會傷到圖圖。
接着下一件是小母狗的,蓬蓬裙,上面有好蕾絲,粉色的,很漂亮,她看了看,又放下了,那麼長的裙襬,圖圖穿上走路會不方便。
有發現了一件。
是針織衫樣式的,白紅相間的條紋,上面還有一個小帽子,材質柔軟,現在是秋天了,應該正合適。
何曉曉挑了這件給圖圖穿上。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狄耀司都看在眼裡,沒有放過一個細節。
穿好了,果然很漂亮。
“原來你喜歡女孩?”狄耀司似笑非笑地開口。
“呃……”何曉曉擡頭,他這話是從何說起?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喜歡女孩了?好像沒有吧?想想,沒有,絕對沒有,今天沒有,昨天也沒有。
“你給一直公狗穿上母狗的衣服,難道不是因爲喜歡女孩?”狄耀司語出驚人。
“……”
何曉曉睜大眼睛,在眨眨眼睛,在睜大眼睛,努力理解狄耀司這句話,這話怎麼解釋?
“一般,人在得不到某件東西的之時,心中就會無意識地生出一種心裡暗室,也會隨着這種心裡暗指做一些改變的事情,比如,有的男人想成爲女人,但是他聲來爲男人,於是他做變形手術,反之,女人亦然。”
“……”狄耀司繼續侃侃而談,“比如一些男人喜歡女人的衣服,很想穿,然後世界上就有了異裝癖這個存在,反之,女人亦然,難道說,現在你覺得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而你想要一個女孩,所有下意識地給一隻小公狗穿了小母狗的衣服?”
何曉曉繼續無語,“……”她跟這男人沒有共同語言,沒辦法溝通。
狄耀司把何曉曉摟在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放心,就算這一胎是男孩,我也會滿足你要女孩的願望,我們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孩爲止。”
何曉曉,“……”
他當她是母豬嗎?一直生……這個她都不想生,何況下一個。
“其實,我最希望你這一胎可以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樣我們既有了兒子,又有了女兒,而且你只用辛苦一次,疼一次。”
狄耀司看一些列的關於孕婦,育兒的書,知道女人生產的痛是第十級痛,痛中的最痛。
他甚至就連第一級的蚊叮之痛都不不願再讓她承受。
這是,一個保鏢走上來彙報,“狄總,西爵少爺和西亞小姐來了。”
狄耀司皺眉,剛剛緩和的臉色又黑了下來,十分的不悅,瞪了懷裡的何曉曉一眼,警告的意味,“就說我現不在家,沒時間接到,請他改天再來。”
現在他說起這棟別墅,不再說海邊別墅,而是家,對這對於他來說世家,是他和何曉曉的家……
“狄總,這恐怕不行。”德爾看了外面一樣。
狄耀司瞪了德爾一眼,“怎麼不行。”
“他們已經到了門口。”德爾無奈,狄總,你抱着愛人的時候,也分散一點注意力給周圍啊。
這時,西爵和西爵正好總進大廳。
狄耀司全身充滿了冰冷的不悅,抱着何曉曉的手又緊了一分。
西爵穿着一件暗色條紋的襯衫,外面是淺灰色羊絨線衣,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玉的王子一般,他穿衣服相較於狄耀司而言,比較隨意,狄耀司一般都是穿着純手工的筆挺西裝,且黑色居多。
他身邊的西亞穿一件寶藍色長裙,外面是白色的貂皮小披肩,高貴優雅,寶藍色很襯她的氣質。
“司,我聽說你不在家。”
西爵的脣,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在和狄耀司說話,視線從一進來卻一直鎖在何曉曉身上,墨玉般的眸子,目光迷離,恍如隔了空間和時間的距離,在深深地凝望,追溯。
“哥,你總是這樣愛開玩笑,司不是在呢嗎?”西亞試圖給狄耀司解圍,好友來訪,他不見被現場抓到。
哪隻狄耀司根本就不需要,也勾了勾脣角,“是不在。現在你可以走了。”公然趕人,就差說德爾送客。
他看西爵的目光中有敵意,他可不會忘記,他上次是從哪裡把懷裡的女人找回來。
她逃獄了,沒有來找他,沒有回家,竟然去了西爵那裡,他怎麼可能不忌憚,連一隻公狗在她身邊,他都不喜歡。
“司,以前你的待客之道好像不是這樣。”西亞溫柔地優雅地笑,迷人的美目中射出冷光,盯着何曉曉和狄耀司抱在一起的身體。
嫉妒在發狂,但是她還是極力保持自己一貫的優雅。
狄耀司冷聲說道,“今天不想見客。”待客之道?他狄耀司的待客之道從來都是他說了算,任何人都一樣。
西亞,“……”美目冒火,對何曉曉的恨意和嫉妒又多了一分。
“德爾,有下火的茶嗎,我看我親愛的妹妹今天火氣有點大。”西爵給西亞一個警告的眼神,來之前,西亞祈求西爵帶她來。
她一個人來了好幾次,都被保鏢拒之門外,狄耀司不肯見她,她知道西爵若是來,一定有辦法進來,她太思念狄耀司了。
可是,沒想到進來之後,看到的竟然是他和何曉曉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沒茶,德爾送他們離開。”狄耀司冷冷地說道,再次趕人,西爵一進門,盯着何曉曉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他不希望何曉曉被他看到,連一眼都不希望。
西爵曾是他的好友,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狄耀司知道,西爵絕對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這麼無害,這麼溫潤如玉。
可以說,他對他是積極的忌憚。
“司,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晚飯了,晚飯吃什麼好呢?”西亞優雅地笑着說。
“你先放開我,來客人了。”何曉曉在狄耀司懷裡掙扎,總是覺得他們這樣抱着被別人看到了非常的不好。
“是來客人了,那你應該去準備一些水果。”狄耀司說道,說話的口氣親暱,好像兩個人是已經結婚很久的夫妻。
西亞臉上優雅的笑容瞬間僵住。
狄耀司終於放開何曉曉,她飛快地掃了西爵一眼,跑進廚房去準備水果,看他的臉色果然是傷已經好了。
德爾把柺杖遞給狄耀司,他拄着坐到沙發刪,尊貴優雅,淡漠,身上穿的是一套神色家居服,臉上少了一些戾氣。
“司,你的腿受傷了?”西亞看到狄耀司拄着柺杖,馬上開口問道,臉上也立刻蒙上一層擔心。
“讓我猜猜你的腿是怎麼受傷的。”西爵翹起嘴角,漫不經心地笑,“是被打傷的,是被你,你,還是你?”他的手把屋內狄耀司的保鏢都指了一遍。
狄耀司的臉立刻警戒起來,該死的,他竟然知道。
“哥,你是說什麼?司的保鏢怎麼敢打傷他呢?”西亞好笑地看着西爵。
“世事無絕對,你說對不對?”西爵對狄耀司高深莫測地笑,墨玉般的眸子裡充滿了戲虐的因子。
“當然。”狄耀司勾了勾嘴角,邪肆地笑。
西亞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地看,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難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