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不欠因果

許了把千隼盤和兩頭雲兮獸,留給了三弟子黎黎和四弟子飛焰,故而也沒有一件趁手的飛遁法器。他那時候想的是,反正地球上已經沒什麼厲害敵人,又有這麼多厲害的師侄兒,自己法力亦復增長不少,學得無數神通,帶不帶千隼盤和雲兮獸也無關緊要。

回到了北都市,許了又有天帝苑在手,儘管天帝苑不能移動算是個缺憾,但也不怎麼在乎少了千隼盤這個能開闢虛界的法寶。

如今得了虛空鯨座,許了反倒是掛念起來千隼盤的便利,心頭暗暗忖道:“這頭虛空鯨座雖然頗有許多妙用,甚至橫渡虛空之能,還在千隼盤之上,但鬥法之能卻弱,我要不要將之重新祭煉一番,增加一些鬥法的厲害?”

許了想了一會兒,又啞然失笑,暗暗忖道:“我有山海棒這等上品靈兵在手,還有黃金鎖子甲,就算虛空鯨座再多增加鬥法之能,又有什麼用處?難道我有趁手的兵刃不用,非要用這麼一頭巨鯨鬥法不成?”

許了也覺得自己畫蛇添足,但是當他想起來山海經之後,忽然心頭微微一動,想起來一個兩全其美,錦上添花的主意來。

他掣出了山海棒,唸唸有詞,掌中的那頭虛空鯨座搖頭擺尾飛起,然後就投入了這根黑沉鐵棒之中。

虛空鯨座乃是一頭活生生的吞海玄鯨,故而落入山海棒中,頓時讓這件兵刃的威力又復增加了幾分,比原來更沉重了許多。

許了隨手一搓山海棒,這件兵刃立刻化爲一頭巴掌大的小鯨魚在空中游來游去,吞了山海棒之後,虛空鯨座的氣息也增長不少,妖氣也更澎湃了些。

許了擺弄虛空鯨座,並將之跟山海棒合煉一起,讓洞玄仙派的衆弟子都豔羨非常,甚至就連三位長老也都微生妒意。只覺得這名弟子小命實在太好,居然無緣無故就得了長生子的好處,還恰好跟自己的隨身兵刃相合,可以互相增長威力。

英薔忽然輕笑一聲。說道:“許了師弟!你跟長生子前輩很熟嗎?”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以前從未見過,何來熟悉?”

英薔說道:“他只送你禮物,卻對我們半眼也沒多瞧,就算我信了你跟他沒有關係,你自己信麼?”

許了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不大信!”

許了說的實誠,英薔也不跟他開玩笑了,說道:“想必是這位前輩有什麼事情要求你幫忙,又不好意思開口求一個晚輩。你既然拿了他的厚禮,日後遇到長生子前輩有甚爲難,總不好袖手旁觀。”

英薔也沒猜出來,長生子原來是什麼主意,但是她“推己及人”就猜測長生子恐怕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不方便自己去做,也不方便讓本門弟子出手。須得有個得力小輩幫忙,所以就好心提點了一句。

修道之人都不愛欠人情,英薔知道許了還沒有修煉之士的自覺,這纔多說了這麼幾句。

許了細細反思起來,先謝過了英薔的提醒,這才扯了白秋練去到了一遍,小聲問道:“這位長生子能有什麼事情求我?秋練你對這位前輩熟悉嗎?”

白秋練想了片刻,說道:“長生子前輩得道甚久,雖然也有苗裔後人,但早就斷絕了來往。畢竟幾代之後,縱然是血親也不會覺得親近了,估計不是他自家的事兒。”

許了微微思忖道:“不是他親眷有事兒,想必就是東天宗的事兒。但東天宗門人弟子甚多,又需要我來做什麼?……又或者他親傳弟子有些什麼爲難,不過現在十八仙派還有親傳弟子這回事兒嗎?”

白秋練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都是學的人類學校,門人弟子都是小班講課,除了極個別的前輩有些癖好。收了幾個徒弟,十八仙派都沒什麼親傳弟子的說法了。”

兩人推斷了一會兒,白秋練忽然一拍手,說道:“肯定是那件事兒了。”

許了詫異問道:“究竟是那件事兒?”

白秋練說道:“長生子前輩最喜歡文學,曾多次換了身份去英倫讀書,專攻英國文學,雅擅十四行詩。”

許了好奇問道:“他喜歡文學,跟故意討好我有什麼關係?”

白秋練說道:“長生子前輩駐顏有功,外貌十分年輕,氣質儒雅,頗討人間女子歡心。東天宗又非是修煉的純陽道法,不禁人慾,故而在英倫留學的時候,聽說前輩很有些風流韻事,還有幾個私生子……”

許了也明白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長生子前輩難道是希望,我去幫他照顧私生子?這件事倒是的確不方便親自出手,也不方便讓東天宗的門人弟子出面,我出面倒是正好。”

長生子若是在虛空鯨座上有知,許了被英薔誤導,又跟白秋練商議,揣摩到了這種事情上,只怕非得噴老血,再趕回來澄清幾遍不可。

只可惜這位東天宗的長老完全不知情,他送出一頭大衍級數的虛空鯨座的“情面”,被許了和白秋練輕易“定性”。

許了和白秋練兩人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該如何探查到長生子究竟有多少私生子,是要全部照顧起來,還是有指定的關懷對象?

許了想了一想,就說道:“我剛好跟黑暗法庭有些‘交情’,託他們去打聽此事諒必不難,至於究竟要照顧幾個,待得把名單打聽出來,再一一排查就是了。”

白秋練也覺得應該如此,含笑道:“這一次參加龍華會,你究竟有幾分成算?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實力究竟如何呢?”

許了修煉的功法雖然繁複多樣,但歸根究底也只有五部:一部是妖神經,包羅萬象;一部是玉鼎七十二變,鬥法無雙;再有一部就是天妖誅仙法,詭異莫測;他在洞玄仙派學的劍法已經納入了妖神經,學的山海經也算是妖神經體系,唯有洞天劍經是個例外,也算得一部,最後一部就是谷陽神幫他推演的天庭嫡傳十部神通中的六部,只是他不要說修煉,就算看也沒空去看,六枚神通種子都還在識海中沉寂。

許了略略沉吟,就連他也不好給自己的實力定位,一時間居然無法回答白秋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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