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要從良 第9頁

自此之後,符文森便徹底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汪可蕾以為所有的厄運終將隨著離婚而結束,實則不然。

他們離婚的消息不小心流傳出去後,姚若彤的粉絲在網上大肆歡慶她終于被甩了。

而符文森過往的一些情婦甚至還特地打電話來幸災樂禍,奚落她一番。

時間如水般流逝,轉瞬間半個月過去了,姚若彤因拍戲的關系而暫時離開台灣,人們也逐漸對這樁緋聞失去興致,她的生活才得以恢復平靜。

享受平靜的同時,卻也讓她感覺寂寞。

每天下班回到家,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吃飯、看電視、喝酒,再也沒有人听她抱怨日常瑣事,安慰她差勁的情緒或是陪她分享開心的事。

一個人面對空蕩寂靜的大屋子,孤單淒涼的感覺如重石般沉壓在心頭,郁悶得她快窒息。

于是她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每當她待在家里的時候,便會不斷重復播放手嵐葵的音樂。這位日本女歌手純淨剔透的歌聲,具有一股撫慰人心的溫暖力量,稍稍抒解了她內心的憂郁。

不過也有一個壞習慣在不知不覺中逐漸養成,每日深夜她總喜歡跑到符文森住餅的房間發呆,然後陷入感慨的無窮回圈中。

他把她害得這麼慘,照理說她應該痛恨他一輩子的。

可是,她竟想念他。

這麼久沒有他的音訊,她甚至擔心他,不知他過得好不好?他為她賠光了全部的積蓄,不知他有沒有錢生活?他這個人挑剔得要命,對生活一向有著超高品質的要求……

唉,不行!她不能再放縱自己思念他,他們已經離婚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牽連,她應該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

汪可蕾下定決心,旋即起身離開符文森的房間,落上鎖,避免自己下次又沖動地跑了進去。

她走回客廳,準備關燈回房睡覺。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接著門板慢慢被推開,消失好一陣子的符文森緩步走了進來。

汪可蕾呆愕,與他面面相覷。

「好久不見!」他扯唇肆笑,還朝她眨了一下眼楮。

她尚在傻愣狀態,不禁懷疑這是否為一場幻夢。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那張熟悉的英俊臉龐稍微曬黑了一點,體格精瘦了一點,一頭濃密黑發……不見了?

他、他、他怎麼變成光頭啦?

「怎麼一陣子不見,整個人就變得傻呼呼了?」符文森靠近她,擔心地模模她的臉頰。「你瘦了不少,平時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你來干嘛?」她回神,迅速拍落他的手。

「回家呀!」他微笑。

「我們已經離婚了,這里已經不是你的家了。」她板起臉孔提醒,內心卻因他的意外出現而激動不已。

「說得也是。」他又咧著笑,厚著臉皮要求。「那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麻煩你收留我吧!我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

「會有今天的局面,全是你自作自受,別想賴著我!」想起過去他帶給她的災難,她心中不禁又竄起怒火。

「我知道自己錯了,所以這陣子我都待在中部的一間寺廟里吃齋念佛,徹底反省自己的過錯。」他鼓起勇氣剃光頭發,就是立誓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是嗎?」她很訝異他會做出這種事,實在太不符合他時尚雅痞的Style了。

「可蕾,原諒我,讓我繼續住在這里好嗎?」他低聲下氣的懇求。

與她分開的這段時間里,他的心里好像缺了一塊,總感覺空空的。後來實在忍不住對她的思念,他才決定回來找她。

「休想!反正你都剃了光頭,不如再去補燙戒疤,直接出家當和尚算了。」她譏諷道。

「可蕾,拜托別這麼狠心……」雖然早已預料到她不會輕易原諒他,但他還是避免不了的沮喪起來。

「我如果真的狠心,就會先拿菜刀把你肢解了,最後再扔到垃圾場去。」她咬牙切齒。

「你還是一樣幽默愛開玩笑。」他干笑,揉亂她的頭發。

「滾出去!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她奪走他手中的鑰匙,然後使勁將他推出門外,重重關上門。

啾啾啾啾啾……他不死心的在門外猛按門鈴。

「煩死了。」未免繼續遭受噪音騷擾,她索性拔去電鈴的電線。

室內恢復一片寧靜,她背靠門板,真實的情緒卻在心底油然發酵。

他安然無恙的歸來,她終于可以放心了。

她不得不承認,這瞬問甚至還為此感到有一點點的歡喜。

由于符文森的突然出現,害得汪可蕾整夜心煩意亂、輾轉難眠,直到清晨才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

她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按掉設定好的鬧鐘,待整個人徹底驚醒過來,距離上班的時間只剩二十分鐘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和換衣服,然後抓著皮包,匆匆忙忙的沖出門。

「啊——」一時不察,她被門口的不明物體絆著,整個人往前撲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伸出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里。

「小心點啊,老婆。」符文森惺忪的臉龐帶著慵懶笑意。

「別亂喊,我們已經離婚了。」她旋即從他身上跳了起來。

「啊,喊習慣了,忘了改口。」他跟著站起身,拍了拍上的灰塵︰

「你……就坐在門口睡了一整夜?」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沒辦法,我無處可去。」他唉聲嘆氣,扮可憐。

「蠢蛋!不會去投靠你弟?」她忍不住罵道。

「他家那兩個小表吵得要命,我才不想去自討苦吃。」他還是喜歡賴著她,過去每天和她一起吃飯喝酒、閑聊玩樂的生活讓他懷念不已。

「那麻煩你滾到別的地方去睡,別睡在我家門口,免得壞了風水。」一看見他,她就心煩。

「你上班快遲到了吧?」他看表,提醒她。

「噢,慘了!」沒空再跟他瞎扯,她急忙沖入電梯,前往地下停車場。

偏偏在這個重要的節骨眼上,她的愛車卻怎麼也發動不了。

她氣急敗壞的跳下車。

符文森正好跨出電梯,朝她走來。「怎麼了?」

「車子發不動。」她悶悶應聲。

他打開車子的引擎蓋,檢查了一下。「電瓶沒電了。」

「該死!」她從車里抓了皮包,就想往外沖。

「這里不好叫計程車,我載你過去比較快。」他伸手將她逮了回來,走往一旁的奔馳跑車。

她本想拒絕,但一想到今早有場重要的會議,只好從善如流的跟著他上車了。

他迅速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前往診所。

「你沒吃早餐吧?要不要順路買一下?」

「不用了,早上的會議很重要,不能遲到。」她焦慮地頻頻看表。

「知道了。」他踩油門加速,快速將她送達診所。

下車之前,她遞給了他兩張百元紙鈔。「當作車資,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別再有任何牽扯。」

「一大早的,你真會惹人傷心。」他苦笑。

她不理他,逕自下車沖入診所。

「汪醫生,院長和其他幾位醫生已經在會議室等你開會羅!」櫃台的護士知會著。

「知道了,我馬上去。」汪可蕾疾步走進會議室。

四十分鐘之後會議結束,當她回到辦公室,卻赫然發現桌上放了一份總匯三明治、一份生菜沙拉和一杯冰女乃茶。

「我桌上的早餐是誰送來的?」她走出辦公室問護士。

「對面早餐店的小弟,不過他倒沒說是誰付錢買的。我猜,有可能是汪醫生的愛慕者吧!」護士笑道。

汪可蕾接著返回辦公室,坐下來仔細一瞧,才見到塑膠袋里放著一張字條,上頭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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