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他們不是盲婚啞嫁洞房第一次相見的新婚夫妻,劉梅寶也不是惶恐緊張的古代小媳婦,。
“看什麼看。”劉梅寶抿嘴一笑嗔怪道,藉以減輕心裡的緊張。
“還是這樣好看。”盧巖笑道,一面接着倒了水,一面和她說,“掀蓋頭後,嚇了我一跳,都不認得你了。”
新娘妝是濃了點,當時從鏡子裡看時,劉梅寶也嚇了一跳,一點都不像自己。
她嘻嘻笑着,看他還穿着新郎禮服,便問是都散了還是過一會兒再出去。
“咱們家裡的都散了,要喝的人到外邊喝去了。”盧巖笑道。
咱們這個詞從嘴裡說出來是那樣的自然,而且感覺特別好,於是他忍不住就在心裡默唸幾遍,。
“還用你陪着嗎?”劉梅寶問道,看着他有些疲倦的臉。
“不用,今天我最大,誰來了也不用我陪。”盧巖笑道,看着劉梅寶走近,“我只陪你就好了。”
劉梅寶的臉便又紅了。
“誰要你陪。”她嘀咕一句。
盧巖嘿嘿笑了聲,似乎也很緊張,竟然也沒再說話。
短暫的沉默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怪異,大紅燭爆了燭花。
“也累了好幾天了,快洗洗換了衣裳。”劉梅寶回過神,忙說道。
盧巖便點頭。
劉梅寶走過來幫他解衣,一面問些來了多少人之類的閒話,她努力做出自然隨意的神情,但微微僵硬的手還是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盧巖原本也有些緊張,看她這樣子。便忍不住笑了,緊張也隨之消散。
他忽的伸手攬住劉梅寶的腰。
劉梅寶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先..先洗..”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原本在盧巖身前的手突然不知道往哪裡放一般。
盧巖哈哈大笑。
“害怕了?”他看着貼在眼前日思夜想的人打趣笑道,然後忍不住在她白淨粉嫩的面上重重親了口,在劉梅寶再次抗議前。笑着鬆開洗漱去了。
剛被猛地被他攬住,那結實的胳膊,以及貼着的硬邦邦的身子,。劉梅寶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那種事知道是一回事,真的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由有些手腳發軟又侷促不安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聽得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盧巖小聲哼唱什麼,她突然又忍不住撲哧笑了。
這傻子,還唱歌….
“別洗頭了。”她說道,“太晚了幹不了,明天再洗吧。”
盧巖在內應了聲,過了一時,又喊給我拿衣服。
劉梅寶瞪眼看了屋子一圈,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箱籠,不由有些迷茫。
“在哪?”她問道,一面試着打開一個櫃子。裡面放的是整整齊齊的新做的被褥。
“我也不知道被她們收拾到哪裡去了。”盧巖在內說道。
劉梅寶已經打開第三個櫃子。
“找到了。”她高興的喊了聲,見裡面擺着疊放整齊的衣裳。分門別類,光家常的裡衣就有十幾套。
“你穿哪個?”她不由隨口問道。
聽盧巖在內笑了。
“哪個都行,要不然我光着出來?”他笑道。
這個傻子,怎麼突然油嘴滑舌起來,劉梅寶笑着啐了口,拿了最上面的那件蟹殼青的中衣和淺灰色褲子。
拿了衣裳邁進裡間,就見盧巖已經從浴桶站起來,正用大毛巾擦拭,男人赤裸的身子陡然闖入視線,劉梅寶下意識的咳了聲轉身。
盧巖的悶笑在後響起,。
劉梅寶有些羞惱,將衣裳讓架子上隨後一拋,便忙忙的出去了。
夜已經很深了,屋裡屋外都是一片靜謐,今晚安靜的異常,連北風都沒有吹打窗櫺。
劉梅寶在屋內有些無措的站了會不知道該幹什麼,乾脆坐下來倒了杯水喝。
盧巖穿好衣裳走出來,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折騰一天了….”他張口說道,鬼使神差的舌頭一轉,“…餓不餓?”
此話出口面上不由有些懊惱。
其實他要說的不是這個…..
“這麼晚了還有吃的嗎?”劉梅寶眼睛一亮,放下茶杯,“都累了,叫人起來不好吧。”
盧巖就鬆了口氣高興的點點頭。
“不過,”他又皺起眉頭,看着劉梅寶,“真的餓了,夜還長着呢。”
心理鬥爭一番後,二人最終決定還是吃點東西,夜太長了…..
盧巖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面色還有些尷尬。
“人都歇了…”他說道,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不合適,便又道,“來的人多,準備的吃食都用完了,不新鮮了…”
事實上,人還沒散,竈上的人正在熱熱鬧鬧炒菜做湯,但當他說要吃點東西時,那些人都忍不住笑了,只笑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二郎..”一個在村子算的上他長輩的婦人拉過他低聲笑道,“這時候了,還吃什麼東西….”
看盧巖還有些迷惑不解,婦人咳了一聲,。
“還要洞房呢,吃東西了,不好。”婦人一咬牙仗着長輩身份也不怕羞低聲說道。
她在洞房二字上家中語氣。
盧巖頓時就明白了,想起婚前幾天,師爺神神秘秘的將自己叫到屋子裡講的那些…
他從小跟着哥哥混在一羣粗漢子中間長大,那些事早已經聽過,雖然沒有親自試過,也是知道個大概,只是被講的那樣具體詳細還是第一次,師爺甚至還弄了好些圖畫…..
那些圖上的…..
他的身子慢慢的熱起來。
“那就算了,其實也不是很餓。”劉梅寶笑道。
盧巖嗯了聲。
“我給你拿了兩塊點心,你多少墊補一下。”他回過神,將手裡的兩塊糕遞過來。
劉梅寶哦了聲。便從他手裡捏過,坐在桌前慢慢吃。
盧巖有些心神不寧,乾脆去整理牀鋪。
“你睡..”他扭頭問道。
“我睡外邊。”劉梅寶立刻接過話說道,嚥下口裡的點心,“我不習慣面向裡。”
盧巖哦了聲。牀鋪也沒什麼可整理的,大紅鴛鴦枕並排放好,大紅喜被放下來就好了。他伸手平整了兩遍被褥,便坐在牀邊看着劉梅寶慢騰騰的喝水。
劉梅寶的視線遊離,終於被他看的放下了茶杯,。
“不早了。睡吧。”不就是那啥嗎。有什麼大不了,她一咬牙站起身說道,大步邁過來。
盧巖被她雄赳赳氣昂昂的神情逗笑了。
劉梅寶被他笑的不好意思,伸手推他一把自己忙忙的就躺在外邊的被子下,剛躺下就覺得盧巖在後邊摸自己的腳。
“幹嗎?”她忙忙的縮起來,瞪眼看他。
盧巖笑得更厲害了。
“我就是起身去滅燈,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他故作無辜的說道,一面站起身來。
劉梅寶又是羞又是想笑。哼了聲將半張臉躲在被子。
屋子的燈逐一被熄滅,只留下外邊一盞夜燈,屋子裡陷入一片昏暗。
盧巖悉悉索索的從牀後上去悉悉索索的在她身旁躺下。
跟和宋三娘在一起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梅寶。”他低低喚了聲。
近在咫尺。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掃過自己的額頭。
劉梅寶不由往被子裡又縮了縮,剛動一下盧巖掀被子擠了過來。
“那個..”劉梅寶頓時繃緊身子。結結巴巴的要說話。
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裡。
“梅寶,別怕。”盧巖貼近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一面慢慢的蹭着她的面、耳朵,散開的頭髮,。
“我纔沒有怕。”劉梅寶結結巴巴的回了句,還爲了印證自己的話,伸手摸他。
觸手是男人裸露的肌膚,她的手便觸電般的收回來。
這傢伙,什麼時候脫了….
她嘀咕出聲,盧巖聽到了在她耳邊一陣悶笑。
“梅寶,我都等了好久好久了,”他低聲說道,“自那次後,我天天都想你…”
那次…
暗夜幽巷,生死之際,一別便無再見的悲傷下的狂熱激情。
帳子裡的呼吸急促沉滯起來。
“梅寶,梅寶。”盧巖低低的一聲接着一聲的喊,似乎要把這個名字烙印遍全身每一處。
身上的中衣被有些粗暴慌張的解下來,胡亂的隨手一掖,赤裸的身軀便緊緊貼在一起。
暗夜的屋子裡充斥急促粗重的喘息聲,間或嬌嬌的嚶喃,屋角那盞夜燈伴隨這聲動忽明忽暗搖曳出迷人心性的暗光。
冬日的晨光透過帳子照在牀上一張紅被子下緊緊依偎的二人,另一張被子則被踹在牀尾。
察覺到光亮,劉梅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一動盧巖就醒過來。
被子蓋不住兩個人,各自搭着半邊,藉着晨光,盧巖一眼就看到被自己緊緊攬在身前的白膩肌膚,而他被子下的手也傳來棉柔豐盈的觸感,昨夜的旖旎記憶頓時翻上來。
察覺到緊貼着腰臀的器物瞬時炙熱挺硬,劉梅寶不由慌張的起身,。
“天亮了..”她說道。
她這一坐起來,盧巖原本有些惺忪的雙眼便瞬時睜大了。
墨黑濃密的長髮傾瀉在背上頸間,與那一絲不掛肌膚形成鮮明的黑白對比,他的視線一路向下,纖細的腰身,以及那飽滿厚實的翹臀….
身子一涼,劉梅寶打個激靈,這纔想到自己將整個裸背展現在盧巖面前,她呀的一聲驚呼,慌亂的轉身,卻又將身前的豐盈大現。
又羞又慌,胡亂的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卻又見這次輪到盧巖赤身裸體展露與面前,尤其是那昂揚的下身……
劉梅寶將牀腳的被子扔在盧巖身上時,盧巖已經笑的起不來身。
“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劉梅寶紅着臉嘀咕,一面在被子下四處找,“你把我的衣服弄哪兒去了….”
衣裳沒找到,掀開來一條粗布白單上點點桃紅夾雜着斑斑點點白濁呈現眼前。
她的聲音不由一頓,臉更紅了,便有些慌亂的要將這單子扯下,剛一伸手就被盧巖一把拽入懷中。
“還早呢,梅寶,不急起來…”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含糊說道,一雙大手已經重重地開始肆虐。
“天亮了,快別…”劉梅寶又羞又燥又抑制不住被撩動的異樣感覺,掙扎着要起身。
她的聲音低低柔柔聽起來更是誘人,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壓倒,一聲嚶嚀被盧巖的脣堵上。
晨光漸亮的屋子裡陷入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