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因這麼一說,我也懷疑是他了,這個老東西,野心不小,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果然他的人品有問題。”貝拉撇嘴不屑道。
出賣少主的人,都得死!
“值得懷疑。”
“確實。”
墨御霆看着議論開的四人,俊朗的眉宇,微微地蹙起:“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暫時先別動他,你們都盯緊點,別打草驚蛇了。”
這一切,都只是推測,至於奸細是不是鍾叔,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是,少主。”
“另外,動用這邊的人脈,解決掉司徒健。”墨御霆冷冷道。
司徒靜的一系列行爲,司徒健不可能不知道,他放縱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噁心的勾當,如果不是秦深深聰明,恐怕已經……
一想到秦深深有可能被那些男人污辱,墨御霆就狂暴得想殺人。
司徒靜死了,司徒健也別想坐穩市長的位置。
敢動他墨御霆的女人,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傍晚,夕陽如血。
花香馥郁的荼蘼花在夕陽的映照下,豔麗如畫。
秦深深坐在輪椅上,神情恬靜,清麗的目光有些飄,像是在賞花,又像是在透過花緬懷些什麼……
“深深,都坐了一下午了,我們回去吧,差不多該吃晚飯了。”楊小花出聲打破沉默的氣氛。
“再坐一會兒吧,我不不餓。”秦深深頓了頓,又道:“要不,小花你先回去吃飯,我一個人再坐兒。”
“不了吧,你的腿不方便,我還是……”
“楊小花,鍾叔有事找你。”楊小花的聲音還沒有說完,便被跑來的一名女傭打斷。
“鍾叔找我什麼事啊?”楊小花微微皺眉,問着喘氣的女傭。
“我不知道啊,鍾叔沒說,你去就知道了。”那名女傭對秦深深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便跑開了。
“小花,你去忙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那好吧,深深你注意些,有什麼需要的話,你摁這個,會很快就有人過來的。”楊小花指了指花桌上的電鈴。
“嗯,我知道了。”
……
楊小花離開後,秦深深繼續坐了十幾分鍾,覺得有些累了,擡手剛打算摁動着電動輪椅的開關離開……
就在這時,秦深深敏銳地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不斷靠近……
危險!
秦深深反應非常快地滑動着輪椅旋轉出數米的距離,她急急地回過頭,發現原身後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
“喵!”
一隻大黑貓從花叢裡竄出來,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叫得很是刺耳。
秦深深緊緊地皺着眉頭,光天化日的,不會是鬧鬼吧?
擡眼看着四周無人,天氣也有些灰暗下來,秦深深心裡不禁發毛了,該死的,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剛纔那股危險的陰風襲來,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而且在她滑動輪椅回頭的時間僅用短短的十幾秒而已。
如果剛纔在她身後的是人,沒可能十幾秒時間就從她的眼皮底下消失無影無蹤吧?
再加上
那隻大黑貓的叫聲,天啊,秦深深不敢深想了。
她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滑動着輪椅趕緊離開這裡。
秦深深坐在大廳裡,看着忙碌的傭人,終於緩了口氣。
這幢別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估計肯定死過人吧?媽呀,她剛纔應該不是真的撞邪了吧?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被強吻的情形。
那個渾身冰冷的男人……
想着想着,秦深深的臉色不禁白了白,那該不會真的是鬼吧?
那個禁區一般的房間,裡頭究竟有什麼可怕的秘密?
爲什麼總是鎖着門,不容許任何人進去?
秦深深的心裡又恐懼又好奇,她探頭朝頂樓的方向望去。
長長的過道,空無一人,與一樓大廳的喧鬧相比,那裡簡直寂靜得嚇人。
她竟然住在那麼可怕的地方住了好幾天!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
“你們可以過來幫扶我一下嗎?我想回房。”她側頭,對着路過的兩名女傭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秦小姐您要上樓的話,可以不用那麼麻煩,這裡有電梯。”
女傭一號走過去,拉開了宮廷風的窗簾,那裡,竟然是電梯。
秦深深眼前一亮,她沒有想到僅是三層樓高的別墅,竟然也裝有電梯,早上她跟小花兩個人折騰了半天,才從樓梯裡爬下來。
爲什麼沒人告訴她們,有電梯啊?
女傭二號像是看出了秦深深的想法,她彬彬有禮地說:“抱歉,秦小姐,早上我看到你跟小花在樓梯走動,我以爲你們在鍛鍊,所以沒有告訴您電梯在這裡,實在抱歉,秦小姐,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不介意。”秦深深嘴角抽了抽。
她實在很太不習慣這些傭人們畢恭畢敬的態度。
“既然有電梯,那就不麻煩你們了,你們忙去吧,我自己搭電梯上去。”
“好的,秦小姐您注意安全。”
兩名女傭對她鞠了一躬,看着秦深深滑動輪椅進電梯,她們才離開。
頂樓,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秦深深滑動着輪椅,緩緩地朝着長廊盡頭那扇金色的大門滑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厲害,緊張地捏緊着裙角,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秦深深就越緊張。
“你在幹什麼?”
“啊……”突然其來的聲音,嚇得秦深深失聲尖叫。
“秦深深,你鬼叫什麼?”墨御霆微皺着眉頭,朝她邁來,高大的身軀很快地便來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地望着臉色慘白的她,“臉那麼白,你在害怕什麼?”
秦深深喘了好幾口氣,拍了拍心口,順過氣來,擡頭瞪着墨御霆:“你嚇死我了,下次能不能不在我後面突然出聲啊,要是我嚇出魂來變成傻子,你要養我一輩子嗎?”
她只是順口這麼說而已,沒什麼別的意思。
然而,落在墨御霆耳裡,卻不是那麼個意思了。
他笑,忽地彎下身來,曖昧地湊近她:“秦深深,原來你想糾纏我一輩子啊,我看還以爲你迫不急待地想要離開我呢?秦深深,你真悶騷,
想纏着我,可以跟我直說,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才悶騷,你全家都悶騷!”
我去,誰能把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混蛋拖下去啊!
太無恥了。
她翻着白臉,惡狠狠地剜向他,看着他笑得魅惑的俊臉,怎麼看怎麼欠扁,簡直恨不得踩上兩腳。
“還有,我剛纔只是習慣性用語而已,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纏着你一輩子的,纏你三十天都已經是極限了好嗎。”
如果不是爲了外婆,三十天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糾纏。
墨御霆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深邃起來,幽暗的黑眸隱約地閃過一絲寵溺的柔光。
看着她氣極跳腳,漲紅着一張臉口不擇言的樣子,真是有趣。
這樣的她,讓他忍不住想逗弄。
墨御霆看着她,眼神戲謔:“秦深深,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這麼惱怒,難道是被我戳中心思了?”
秦深深:“……”
面對如此胡攪蠻纏,自戀皮厚的男人,她還能說什麼?
看着秦深深一臉雷劈的表情,墨御霆好看的薄脣,勾起了淺淺的弧度,眼底的寵溺之色,愈發深了。
“時間不早了,下去吃飯吧。”
他繞到她的身後,伸手推動着她輪椅,走電梯走去。
餐廳。
處處金碧輝煌,奢華極致。
吊頂的天花板繪滿着各種色彩鮮豔的油畫,33盞巨大的波希米亞水晶吊燈折射着璀璨奪目的光芒。
餐桌上的美食,擺盤得非常精緻,簡直就像是餐桌上的藝術品,好看極了。
長長的餐桌,僅有她跟墨御霆用餐。
一名廚師跟幾名傭人寂靜無聲地在一旁靜候着,有需要,隨時都會上前服務。
秦深深看着餐桌上的刀叉,有些爲難。
特別是面前一般噴香的烤乳鴿,讓刀叉運用得不熟練的她,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正當她低頭,打算要放棄這隻誘人的烤乳鴿之後,突然有一把叉子叉着切好的鴿子肉放到她面前的餐盤裡。
“廚師,將這盤鴿子切片了再端過來。”
墨御霆將鴿肉遞給秦深深之後,對着靜候一旁的廚師淡淡吩咐。
“是,墨少。”廚師將整船鴿子端了下去。
秦深深看着盤子裡切得整整齊齊的鴿子肉,愣了愣,擡起頭,滿眼驚奇地望着坐在她左側的墨御霆。
“墨御霆,想不到你原來也有細心這麼紳士的一面。”
其實這個男人的細緻與紳士從一開始就體現出來了,不過隨着後來他對她的勢在必得與強勢,讓她滿眼只看到他的缺點,無視他的優點了。
墨御霆端起紅酒,優雅地抿了一口。
側目相她對視,意味深長地低聲說:“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一面,秦深深,以後你會有機會慢慢發掘的。”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秦深深低頭,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秦深深,我耳朵沒聾,說我壞話,下次聰明點不要發出聲。”
秦深深:“……”
得,多說多錯,她還是閉嘴,安靜吃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