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私房美人(下) 第23頁

不過她這人挺臭美的,什麼話入了耳,她都能當成好話。「所以你不是普通的想娶我,而是非常想娶我?」

「我屋子都讓你佔了,還不想娶?難不成你當我是那些紈褲?」她笑開,又問︰「那麼,你是那種一諾千金的男子嗎?」

「我看起來不像?」

「總是問問才安心嘛。既然你一諾千金,那麼可不可以同你約定一件事?」

「什麼事?」

「下輩子,再嫁給你。」

心,一口氣軟了,再抑不住滿心哀慟,酸澀爭先恐後誦入眼中,可是他把下巴拾得老高,驕傲地不允許淚水出門示弱。「我是信守承諾,可是你……我不相信你,你總是隨口說說。」

「我有這麼糟嗎?」她失笑,動手把身上的金針一支支拔出來,金針上頭的黑色更濃了。「比我形容得更糟。」

「好吧,下回我改,努力讓自己同你一樣守信。」

把針攏在一起,用布巾包著放到一旁,他緩緩嘆息,理了理她微亂的發絲,說道︰「問題是,下輩子還那麼久,你又不是個有耐性的,而且,到時候我怎麼知道還能夠找得到你。」

「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不想放棄這輩子。容兒,幫我,我們再努力一次。」

他看著她,目光里有哀求還有濃濃的固執,他是個不輕易放棄的男人。面對這樣的眼光,她很難不妥協。

只是,在她點頭之前,一個軟軟的嬌嘮聲音傳來,「煜豐哥哥……」他松開謹容起身,下一瞬,一個嬌小的粉紅身子撲進他懷里……

「世子爺藏了個外室,那女子名叫雯娘,是個曉事聰明的,之前乖乖地安于自己的名分,直到兒子落地、自己出了月子,才抱著孩子跪到禮親王府門口整整哭鬧一個時辰,」

「她哭鬧什麼?」

「她求郡主收留苦命的孩子,她願意當個沒名分的婢女,絕不插足郡主與世子爺之中。」謹容听著青竹說著探听來的消息,好半響才幽幽地嘆口氣。「聰明也許,曉事未必。」

「怎麼說?」

「如果是曉事的,就不會跪求到禮親王府前頭,京城里誰不曉得禮親王有多寵愛郡主,怎能容許女兒未進門先有庶子?而郡主是極好面子的,她與許莘又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往後郡主入了門,以許莘哄騙女子的手段,郡主心底便是有再多的不樂意到最後也會讓步讓雯娘進門,不是?」

進門後,嫡妻小妾就各憑本事,看誰壓得倒誰。

青竹接話,「所以那個雯娘就算不做這等事,也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沒錯,既然如此,她何必選在兩人大婚前夕鬧出這樁事?」

「可她說,許家打算把她的孩子送給旁人扶養,再把她打發到莊子上,她是被逼的不得不出此下策。」

「打發到莊子上,和當無名無分的婢女有什麼不同?差別在于郡主能不能親手拿捏她,以及看不看得見兒子罷了,如果郡主為這件事憤恨不平,存心收拾她,那就算她留在侯府里,就能看得見兒子?」

「再說,把孩子送給旁人扶養這點更是笑話了,難道郡主不是別人?日後郡主有自己的兒子,會怎麼看待她的兒子,能不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吳氏手段人盡皆知,若不是許歷命大,早就死于永定橋下,她憑什麼相信在郡主手下,兒子可以平安長大?」

「換成我,寧可把兒子送給無出的婦人,得到對方的全心愛護,也不願兒子去當人家心中的疙疼,再退一萬步來講,如今冬雪漫漫,剛出月子的小嬰孩怎能受得住這樣的天氣,她如果是真心疼愛孩子,怎舍得孩子吃這樣的苦頭?」

「姑娘認為,這些是雯娘的手段,目的是……攪黃這樁親事?」

「郡主是禮親王嬌養出來的嫡女,她有娘家當靠山,又有和許莘一起長大的情義,許莘定然會高看郡主,再加上郡主雖然不是惡毒女子,但絕對容不下丈夫身邊有其他人,就算那主被許莘說服,日後讓雯娘

進了門,當真就沒事了嗎?」

「才不呢,郡主只要往娘家告狀,自有娘家人出頭將雯娘給解決掉,許家難道會為了雯娘,同禮親王府杠上?雯娘與其冒這個險,不如讓這樁婚事吹了。」青竹點頭,紅兒,綠兒對謹容說的話,她听多了,她們雖然沒有把話給講透徹,但明眼人都听得出來,每一句全是在提醒姑娘,不能對王爺和世子爺心存凱艦。

上回郡主到吟松居,若非姑娘應對得體怕是早就遭了手段,對一個救命恩人郡主都可以這般,何況是雯娘。

想起郡主對王爺說的話,青竹忍不住輕嘆。

那天郡主質問王爺,為什麼謹容在他房里,王爺解釋了姑娘的身子狀況,她依然哭鬧許久,到最後竟然任性說道︰「我不嫁給莘哥哥了,他不是好人,我要嫁給煜豐哥哥。」青竹不滿,難道他們家王爺是雞蛋,她愛挑便挑著走,不愛挑便放著任他發臭?「怎麼了?」謹容發現青竹面色不對。

她看一眼謹容慘白的面容,心底一陣歇獻。「沒事,只是覺得雯娘聰明及被聰明誤,就算世子爺娶不了郡主,她鬧過這場,侯爺也絕不會讓她進家門。」

「還是你心里明白,對了,王爺怎麼說?」

謹容不難猜出張鈺荷過府的目的,要嘛,是讓煜豐替她出頭,要嘛,是退而求其次,沒有許莘可以嫁,還有個條件更佳的備用王爺等著她。「王爺說,世子爺是個偽君孑。」

傻瓜,許莘是偽君子才好呢,這樣他和郡主的婚事才會重新燃起希望,他喜歡多年的女子才能成為枕邊人,說到底,雯娘算得上他半個恩人,有機會的話該登門向人家說幾聲感謝。

謹容忖道。「青竹,可以幫我傳封信給許歷嗎?」

「姑娘要與許公子……」

「我救過他,他欠我一筆,現在飛黃騰達了,自該好好報答我。青竹快幫忙想想我可以從他身上訛詐些什麼,一筆給青竹的半厚嫁妝,好不?」她刻意說得雲淡風輕,卻也明白細心的青竹定然會在此事上頭多想。

「姑娘,怎麼可以跟奴婢開這種玩笑。」

「不同你開玩笑,同誰開?」

「同王爺開呀。」

怕就怕,他哪還有時間同她開玩笑?謹容嘆口氣,不再多說。

謹容沒有猜錯,簡煜豐突然間變得很忙,而消息一點一點傳來,禮親王要毀婚,他甚至面聖要皇帝替女兒重新賜婚給裕親王,秦氏整天繃著臉像是被誰虧欠,心底不滿意,還是命人修整園子…

謹容並不迂腐,也不會拘泥于身分,如果她可以再活久一點,也許她會試著去爭取,如果她有把握帶給簡煜豐幸福,她也會試著拚命,只是她清楚,自己終究不是能夠成就他一生幸福的女人,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讓路。

她不想成為他的牽絆栓桔,就必須親手斬去繩索。

這一生,他與她注定了陰錯陽差,為了讓他的美夢成真,她能為他做的只有從此往後的恩斷情絕。

至于來生,她會試著耐心、試著箱若

第十四章生機乍現(1)

謹容與平時一般無二,總是開心,總是笑,並且笑得燦爛而張揚,即使疼痛佔據她每寸知覺。

簡煜豐每日都會過來為她施針,每回問︰「感覺怎樣?」

她就笑著回答,「你是神醫,有你在,什麼病能為難我。」

然後,她同他說些無聊話,說東說西,聊左聊右,就是不提張鈺荷。

爆里又來賞賜,如意,綢緞,首飾……一匣子一匣子的東西堆滿他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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