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御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胡芳一看到墨御霆跟秦深深進來的身影,立馬迎了過去,一臉的擔憂。
胡芳原本睡着了,是被別墅武裝人員的出動聲響給驚醒了。
貝拉跟米因在客廳坐着,楊小花則扶着腿腳並不利落的胡芳。
看到秦深深到墨御霆的到來,她們的目光一致看過來。
“墨少。”
“墨先生。”
墨御霆地着她們淡淡頜首,臉上的表情與以往一般無二,並沒有因爲這一場突發的情況而有所緊張。
在這樣的時刻,從容鎮定,波瀾不驚的他,即使不說什麼,都能讓衆人緊張恐懼的情緒安撫下來。
彷彿只要有他在,一切的危險,都不在是危險一般。
他的身上,有着一種令人信服與依靠的物質。
讓人安心。
“外婆,別擔心,墨御霆會解決的。”秦深深扶住外婆,將她帶到沙發上坐着。
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一場槍戰,秦深深並不想讓外婆知道。
外婆年紀也大了,身體又不好,再受到驚嚇,她擔心外婆身體吃不消。
她看着邊上的楊小花,對着微微地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讓她緊挨着她坐下。
她不知道楊小花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雖然她表現出來的樣子跟以往沒什麼不同,但是秦深深同樣也擔心她。
楊小花與她相識最成爲朋友的時間雖然並不算長,但是,她與她之間經歷了很多,親厚如同親人。
楊小花幫了她很多,如果沒有楊小花,她想她可以等不到墨御霆,人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小花,是第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的人。
無論是楊小花還是外婆,她都希望,她們一直都好好的!
墨御霆看着胡芳看過來的擔憂視線,他走了過去,對着淡淡一笑:“深深說的沒錯,只是一點突發狀況而已,很快就會解決了,外婆,不要擔心。”
“御霆,你不跟我們一塊嗎?”胡芳問。
“是的,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外婆放心,明天一早我就過來,夜深了,您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醒來,一切都恢復正常。”
秦深深在墨御霆說完之後,會意過來,她攙扶着胡芳的右臂,“外婆,我扶您進去休息。”
現在是深夜將近一點了,胡芳本來就容易嗜睡,大半夜被驚醒,精神確實不是很好。
聽到墨御霆跟秦深深的提議之後,她沒有多作堅持,點了點她,任由着秦深深攙扶着她進臥室。
胡芳跟秦深深離開後,貝拉跟米因走了過來。
其中米因沉穩地說:“墨少,整幢小樓都已經安排好了,除非是一支王牌軍隊殺過來,不然很難攻進來。”
墨御霆微微點頭,臉上神情依舊波瀾不驚,不過眸底卻閃過一絲寒光,“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好好保護她們。”
語畢,他沉穩的步伐邁向門口,大步離開。
身後,米因跟貝拉沉聲應是,目送着墨御霆離去的背影,她們找了個視角寬廣的位置坐了下來。
對於這一切,她們早已司空見慣,臉上表情都很鎮定,不見一絲緊張。
槍置放在她們身上最順手的地方,只要有任何異常,她們掏槍的速度,絕對幾秒就完成。
秦深深躺在牀上,陪着外婆大約十來分鐘之後,外婆便睡着了。
看着外婆睡得並不安詳的臉,秦深深擡手輕輕地撫了撫,眸底的擔憂,在沒有人的時候,怎麼也沒法掩飾。
那些不好的預感,讓她恐懼。
她已經失去了母親,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裴曉思,她不想再失去最親最愛的外婆……
在給了那筆搬遷的錢給秦榮升出去創業之後,她們在小城好幾年的日子過得非常地清苦。
當時的母親,已經患了抑鬱症,沒辦法工作,治療的藥物,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孩,雖然自小就懂得很多,卻並不能幫家裡帶來任何經濟幫助。
爲了一家三口的生計,一天到晚都在勞碌地幹活,給人煮飯,給飯店洗碗,晚上回來只能急急忙忙地吃飯,趕着去熱鬧的夜市擺小吃攤。
外婆一身的病,都是在那個時候積勞成疾。
而母親的自殺,更是給外婆帶來沉痛的打擊,在秦家的這幾年,外婆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病倒了……
秦深深握緊了外婆皮膚乾渴蒼老的手,咽喉的些發哽,心口狠狠地顫着……
外婆受了那麼多的苦,她一定要讓外婆過着安詳的晚年,如果有什麼災難與危險,就讓她來替外婆承受吧。
秦深深替外婆掖了掖被子,起身下牀,輕輕地推開房門出去了。
“深深,胡奶奶睡了嗎?”楊小花看到秦深深出來,她關心地問道。
“嗯,睡了。”秦深深點頭,她走了過去,在楊小花邊上坐下:“小花,你害怕嗎?”
“不怕。”楊小花搖頭,眼睛很亮,裡面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深深,你也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她還慎重其事的拍着膽胸脯,把原本神情黯然擔憂的秦深深逗笑了。
“是啊,小花你都保護我好幾次了,不過這一次,換我保護你吧。”說着,她拿出了墨御霆給她的槍。
手槍是特殊定製的型號,很小巧,做工精湛,然而殺傷力卻並不弱。
而且瞄準率也比一般的槍械要高,很適合並不熟悉槍械的秦深深使用。
只要她不恐懼到喪失理智,這把槍在最後的時刻,一定能起到防身的作用。
楊小花看到秦深深拿出來的槍,眼神微微地閃了閃。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上個星期墨少親自設計的,由貝拉跟另外幾名槍械師製造出來的,僅用了兩天時間而已。
貝拉說過,這把槍,是她參與的最完美的作品。
她本人也很喜歡,試用後,更是對這把槍滿意到不行。
她之前有所猜測,這把槍墨少是打算給秦深深用的,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
“哇,真棒。”她斂去思緒,對着秦深深拿出來的槍一陣誇張地稱讚。
倚在窗角的貝拉眼尖的看到秦深深手中的槍,雙眼一陣灼亮,她走了過來,對着秦深深很酷炫地眨了眨眼睛:“槍很不錯,親愛的,你應該沒有練習過吧,來吧,讓我現在來教你吧……”
貝拉一逼自來熟地坐了下來,直接把楊小花給擠到一邊去,琥珀一般的眼眸,幾乎沒法從那把手槍移開。
“呃,好啊。”秦深深對於那一聲親愛的有些彆扭,不過
想到貝拉是混血兒,她也就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貝拉,墨御霆說你的槍法出神入化,你能教我,真是太開心了。”
說完,她直接將那把槍遞給了貝拉。
她看得出來,貝拉對於這把槍,很是狂熱與喜愛。
“NONONO……”貝拉卻一臉不贊同的掙扎表情:“親愛的,對於一個槍械愛好者業說,槍就是生命,隨便把槍交給別人,這很危險。不過,咱們今天是練習,所以這些就忽略不計了,嘖嘖,太棒了!”
貝拉喋喋不休一通,最後一臉陶醉地接過槍,在手中愛不釋手地旋轉把玩着,那癡狂的樣子,就跟癡漢似的,前後落差,讓人爆跌眼鏡。
“……”並不太熟悉貝拉的秦深深被她明明說不要,卻一臉陶醉的把玩手槍的癡狂模樣雷到了。
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幾下。
天才的腦回路,果然都異於常人!
而楊小花與米因則神情平淡,對於貝拉時不時地脫線行爲,她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米因個性比較冷靜沉穩,她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視線,警惕地盯着窗外……
被擠開的楊小花索性將沙發完全讓出來,好讓貝拉有更大的空間,更好地教導秦深深如何使用槍支。
貝拉察覺到秦深深抽搐的嘴角,知道自己抽風的行爲把人嚇到了。
於是,她將槍放下,笑呵呵地道:“來來來,我們來練習正確的握槍姿勢跟如何瞄準……”
別墅內留了一部分武裝人員,另一部分則跟隨着墨御霆驅車到山腳,迎接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戰鬥。
“轟!”山腳下,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爆炸的蘑菇雲,直涌天際。
因爲剛剛雷雨的原故,沒有月光,夜色顯得非常地濃郁暗沉。
以至於這朵爆炸形成的蘑菇雲非常顯眼,即使是剛剛抵達半山腰的武裝車隊,都能從窗戶清晰看到這劇烈的戰況。
空氣中,爆炸後的汽油味不斷地瀰漫開……
“看來山腳下的突擊隊已經動手了。”車內,有人說了一句。
隨即,所有人都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
他們的樣子,並不緊張。
實在是,這樣的場面,他們見得太多了,習慣了血腥與刺激的生活之後,他們在面對危險時,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超出一般人太高的層次。
僅是這樣的狀況,還不能令他們緊張。
這也從側表反應了墨御霆的強大。
他的手下,對於這一場意外的戰況,就跟玩似的。
然而季曜珉這邊的人員,卻是全然不同的場面。
恐懼與死亡的陰影,無聲地擢住每一個人的心。
特別是抵達山腳下,接連幾輛越野碰到了埋路上的炸藥之後,車內的衆人的氣勢,已經弱了一截。
甚至於,有的人握槍的人,都劇烈地顫抖着,險些連槍都握不住……
這不是平日的小打小鬧,這是一場真正的撕殺,槍彈無眼,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這裡……
甚至,跟那幾輛車內的兄弟一樣,被炸得屍骨無存……
排首的裝甲車內,季曜珉看着化爲一片焦灰的幾輛越野,刀削的臉龐戾氣駭人,握槍的雙手緊緊地攥着,殺氣在他的眼底涌現,猩紅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