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嘴裡念着別的男人名字,讓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厲南爵沁涼稍微帶着一絲粗糲的大手,輕撫着她佈滿細汗的小臉,眸色加深。
“時臣……”
千暮煙感覺到有人觸摸着她的小臉,她擡手,一把抓住,低低喃喃着一個男人的名字。
見她紅脣微啓,在他的牀上喊着別的男人名字,一雙一直盯着她看的漆黑墨眸,眸色愈發幽暗。
一張英氣的俊臉,瞬間徹底地黑了下去。
“在我牀上叫別的男人名字?我真t.m想弄死你!”
厲南爵胸口的怒火,因爲她無意識中喚着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更加的憤怒。
他雙手攥成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她的牀邊。
帶着一身戾氣下牀,厲南爵的眸光微眯,套了一件浴袍,走出了臥室。
“高守,給我查千暮煙和邢時臣什麼關係!”厲南爵的臉色鐵青,一股無名火在胸腔內涌起。
“好,我馬上去辦。”高守不敢多問,馬上去查。
厲南爵到了地下酒窖,開了一瓶72年的紅酒。
橘黃色的燈光,將一張冷峻的俊臉剪出了怒意橫生的神色。
他從吧檯上的煙盒裡摸出了一支菸,低頭含着菸蒂,用打火機點燃。
幽藍色的火焰,瞬間滅掉,隨即而起的是一縷縷的白煙。
藏在青白色煙霧後面的俊臉,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彈着,眸子被煙霧薰得微微眯了起來。
一會子後,高守敲門進來了。
“總裁,按理說他們之間有關係了,但是我調查的時候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都被抹乾淨了,似乎是有人刻意要抹掉這一層關係……”
高守如實回答。
“這個結果很令我滿意。”厲南爵輕輕地吐出了一口煙霧,眸色黯沉下去。
“總裁,千小姐可能是有事求於邢家吧,畢竟千家在兩年前因爲某些原因公司破產負債一個億,如果不是今天調查邢家,我都不會調查到千小姐是千家的人。”
高守低着頭,將情報彙報着,“而且邢家和千家歷來是世交,卻從未見邢家伸手幫助。”
“什麼原因?”厲南爵臉色沉了一下。
他只關心有關千暮煙和別的男人的事情。
他要的,只是一個清白的女人。
很顯然,他現在找的女人,並不清白。
居然在他的牀上喊着別的男人名字。
“總裁,很多事情都被抹去了,想要查,不是那麼容易,現在調查到邢時臣和千小姐曾經是戀人關係,至於什麼原因,估計是千家破產。”
畢竟每天因爲破產而衰落的企業,甚至是崛起的新型企業,實在是數不勝數。
更何況千家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就是一個一夜崛起的小企業,俗稱暴發戶類型,好景不長也走向了破產。
“查到底!”厲南爵將手裡的菸頭摁在了菸灰缸裡,淡淡地說道。
“是,總裁。”高守點了點頭。
厲南爵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哐噹一聲,手中的高腳杯,應聲砸在了地上。
高守聽到那玻璃碎地的聲音,馬上上前去收拾,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