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你怎麼會和厲南爵在一起?”男人站在千暮煙的跟前,一張俊美陰柔的臉龐上染着一絲的慍怒,沉聲問道。
千暮煙緩緩擡眸望向他,居然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嫌惡和不耐煩的神情,反而是多了一絲記憶中的關心之色。
邢時臣的變化,頓時激起了千暮煙複雜的心情。
她緩慢地收回了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淡漠地說道,“我和誰在一起,似乎沒有必要通過邢先生同意。”
邢時臣聽得,原本溫潤的五官瞬時難看了起來,他壓制着怒氣,“千暮煙,千家一億元負債和一千萬元我回頭把錢轉到你的賬號裡。”
“什麼?”千暮煙有些訝異邢時臣今天的舉止。
邢時臣不是視她爲洪水猛獸嗎?今天怎麼會提出給錢她?
要知道,兩個多月前,這些錢是她的救命錢,可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我給你錢,你離開厲南爵!”邢時臣眉頭沒由來地蹙起,直直盯着妝容精緻而美麗的她。
她平時很少這樣子盛裝打扮,今晚上她就宛如是世界上最耀眼亮麗的月亮一樣,如同衆星捧月,讓他眼前一亮。
邢時臣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千暮煙,那一張精緻絕美的五官,透着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矜貴高雅,散發着一股清幽的女神氣質。
然而,正是因爲這樣一張自然無害的小臉,讓他深受其害,被她傷得遍體鱗傷。
她冷淡地說道,“邢先生現在願意把錢給我,不怕你的未婚妻知道後會找你麻煩嗎?”
“除了錢之外,你要是沒什麼事情,請離開。”
“千暮煙!”站在千暮煙跟前的男人臉龐慍怒的神色重了幾分,“你爲了跟我鬥氣跟着一個會摧毀你人生的男人?厲南爵是個什麼樣子的男人你要跟着他在一起?”
千暮煙身子一頓,怔怔地看着眼前莫名生氣的男人。
厲南爵是什麼樣子的男人,難道他還去調查了?
她和厲南爵的事情會被邢時臣知道,那也不出奇。
是厲南爵將她從千家那一個無底洞解救出來的,抽離的時候雖然有傷痛,但是她的確是因爲厲南爵解脫了一切。
而千朵以又和邢時臣演對手戲,邢時臣因爲她而遷怒到了千家,肯定不會和千朵以多說半個字。
然而,以千朵以那找存在感的性子來說,一定會將她落魄的事情告訴邢時臣的。
她甚至是可以想到千朵以描述得有多難聽。
但是,那已經沒關係了。
“邢先生,我的事情似乎沒有需要你來操心的份兒,你就不擔心和我站在一起,提出借錢給我讓莫婉清知道後會胡思亂想了嗎?”千暮煙表情清淡,語氣則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邢時臣下意識地蹙眉,“莫婉清和你不一樣,她生性品良。”
邢時臣話音一落,千暮煙聞言沒由來地冷笑一聲。
脣畔染着一抹苦澀的冷笑,“邢先生要是沒別的事情,請離開,他很快回來了,我不想讓他誤會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藕斷絲連的關係。”
厲南爵那種別說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他壓根兒就是容不得周邊出現一粒沙子!又怎麼會讓沙子進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