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站起來,站在一旁安靜地看着這一幕,心裡甚是欣慰。
他看出了厲南爵的變化,是爲千暮煙的變化。
少爺可以因爲千暮煙動怒,也可以因爲她表現出的軟弱而屈服,聽話。
高守沒想到因爲千暮煙的幾句話,少爺偏激暴怒的情緒就已經安穩了下來。
這比鎮定劑以及厲家上下所有人的話更管用。
記憶回放一遍,高守對千暮煙的做法很是認同,在心底裡對這個女孩的喜愛又多了幾分,少爺身邊最需要的就是這種純真善良溫順的女孩。
少爺就像是那火山,一旦爆發,毀了自己原有狀態的同時,也傷了他人。
所以,最需要的是便是一股甘泉,可以洗滌少爺火燥的心靈。
高守脣角勾了勾,將手中的鎮定劑收好,默默地退出了臥室。
千暮煙沒有覺察到高守已經退出去臥室了,而厲南爵更不會關心這些。
他的陰鷙的目光只落在了她的小臉上,她動一下,他都死死地盯着,一寸都不捨得移開。
“千暮煙,你長得真漂亮!尤其是爲我哭的時候特別好看!你哭得雖然也漂亮,但是我不允許你掉一滴眼淚!”厲南爵扯過被單,給她擦拭着淚水。
千暮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滿眼怨念地瞪着他說道,“你別亂動,還嫌玻璃渣扎得不夠深嗎!”
厲南爵脣畔沁着冷意,眸色深深,盯着她驚慌的小臉,忽然開口,“千暮煙!”
千暮煙低下頭之際聽得他叫她的名字,擡起頭,怔怔地看着他,“什麼事情?”
厲南爵哪怕是渾身帶傷狼狽不堪,大事他的身姿依然優雅,氣度矜貴。
眼潭深深地盯着她,半許後低頭,微涼的薄脣貼上了她柔潤的紅脣。
千暮煙瞪大眼睛,瞳孔在擴大,瞪着眼前這張過分妖孽的俊臉。
他在幹什麼?
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吻她。
不過,這次的吻,似乎有點不一樣,他只是輕輕地貼着她的嘴脣,並沒動,像是感激之吻一般,很快就離開了。
厲南爵一張俊美無儔的俊臉上,情緒沒有一絲的波瀾,眸色深深地盯着她那張精緻的小臉,嗓音低沉響着,“千暮煙,我讓你滾,是讓你真的滾,我也不會再去找你麻煩,可是誰讓你偏偏不離開而是留下來招惹我!”
聲音微涼,透着一絲的霸道張狂,“既然你這麼喜歡管我的事情,那麼有本事你就管一輩子都不再離開!”
他發怒,是讓她離開,而不是讓她留下來。
她卻留了下來,那麼別怪他用這種霸道的方法逼着她在他身邊一輩子!
“……”
千暮煙雙眸眸光微顫,有些激動地凝視着厲南爵英俊的臉龐。
剛纔不是說不給她走嗎?她要是走他就打斷她雙腿!她怎麼遇上了個這麼殘忍暴戾的男人?
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千暮煙,不許你放手!聽到了沒有!”千暮煙吼着她。
千暮煙看着他清雋冷峻的俊臉,她有些微怔,他是以什麼原因讓她一輩子不放手?
而且,從未開始抓緊過,談何不放手?
雖然知道白芝芝和他不是未婚夫妻關係,可是白芝芝明確地告訴她,她要嫁的男人是厲南爵。
有些東西,嘴上不說,但是卻在心底裡種下了很深的根。
見她不說話,厲南爵沉着臉伸出手臂將她嬌弱的身子帶入了用力地帶入了懷裡,收緊了臂力。
“千暮煙,實話告訴你!我要你這個人!我給不了你婚姻,但是我會傾盡所有給你想要的!”
千暮煙的身子僵了僵,一言不語地被他扣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