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爲她做主出頭,被他呵護着的感覺,千暮煙的心倏地一下顫抖着,連帶身子也顫慄着。
厲南爵話音一落,他優雅地整理着袖子,讓服務員上兩瓶四次蒸餾威士忌。
很快的,服務員端着兩瓶威士忌上來,厲南爵拿過,一一拋給了邢時臣。
邢時臣伸手接住,滿眼疑惑地看着厲南爵。
“你什麼意思?”邢時臣看着手中的威士忌。
“喝兩瓶酒換明天的太陽,不覺得賺到了?”厲南爵擡起深若寒潭的墨眸,脣畔間溢着一抹冷笑。
似乎,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來自上天的恩賜。
然而,厲南爵就有這麼一種讓人產生錯覺的氣場!
“厲先生……”千暮煙伸手去握住了厲南爵的胳膊,聲音極小,“厲先生,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的,這些話,我已經免疫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們傷害你,欺負你,你還替他們求情?”厲南爵看着她一副任由人欺負的模樣,心頭涌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這是在替她教訓這些欺負她傷害她的人!
她反倒是替別人求情?
千暮煙脣間勉強地扯出一抹落寞的淺笑,無奈地說道,“厲先生,這種話,莫小姐不是第一個對我說的,她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所以,無所謂了。”
她真的是免疫了。
可是要是讓厲南爵因爲她的事情而造成他聲譽的損失的話,她真的是承擔不起,也不想傷害他。
或許她和他一起來這種地方就不對,她不應該站在他的身邊出現在衆人的跟前的。
她臭名遠昭,名聲狼藉,他跟着她在一起,身上多少也會沾染到一些髒水的。
“千暮煙,這些話,我就要它今天成爲你人生中的最後的終結!以後誰敢再說你一點不是,哪怕是說你頭髮乾燥不好看,我也讓人把他們的舌頭給割下來!”
厲南爵摟着千暮煙在椅子坐下,而他則是站在她的身邊,盛氣凌人,“你退到一邊,看着你男人怎麼給你收拾這些傷害過你的人!”
另一邊,莫婉清氣得渾身發抖。
她看着邢時臣猶豫不決的樣子,她伸手一把搶過一旁威士忌,用開酒器打開威士忌,仰頭猛地喝下去。
一口下肚子,宛如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般火辣難受。
“小婉!”邢時臣看着莫婉清仰頭喝酒,上前一步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威士忌的濃烈,幾近要將莫婉清整個人燒起來。
“時臣,你放開我!”莫婉清拿起酒瓶,又灌了幾口。
邢時臣被莫婉清推開,他站在原地怔了怔,回頭看着一臉看好戲的厲南爵,冷聲問道,“厲總,你這是做什麼?”
“替我女人報仇!”厲南爵凜冽陰鷙的眸光從邢時臣陰柔的臉龐上一掃而過。
邢時臣這下將目光垂落,落在千暮煙的身上。
而房間內的空氣,則是死寂的,沒有人敢吱聲。
尤其是那些等着和厲南爵合作的各行各業的老總,都看傻了眼。
沒想到厲南爵爲了一個女人,會如此生氣,一點兒也不給邢時臣面子。
厲南爵是這兩年突然風靡全球的商業帝王,無人不曉,但是邢家則是在市有着根深蒂固的豪門貴族。
哪怕厲南爵再厲害,也不能在市如此狂妄。
可是,厲南爵就是厲南爵,他就是天,就是地,沒有什麼面子可給。
這種狂妄、跋扈、高高在上以及不可一世的態度,纔是厲南爵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