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時臣指間夾着的菸頭快燒到手,被灼燙一下方纔回過神,將菸頭掐滅在垃圾桶上方。
千暮煙自然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上面堆滿了菸頭。
怪不得他渾身上下都是煙味。
但是她只覺得這一股煙味聞着很難受,讓她沒由來地蹙眉。
厲南爵也抽菸,但是厲南爵身上的菸草味帶着一絲淡淡的香水味,甚是好聞,並沒有讓她反感,甚至是很喜歡那股氣息。
那一股氣息能夠讓她感到安心。
思及此,千暮煙的心臟瞬間怦然跳動一下,那速度很快,快得她都產生了懷疑。
……
千暮煙轉身要走,卻發現手腕被邢時臣扣住,無法抽離。
“邢先生,麻煩放手。”她語氣輕淡,眉心深蹙。
“你來這兒做什麼?那個男人把你當成陪.酒.女,他當着衆人的跟前吻你,根本就是不尊重你!”邢時臣眸底消下去的怒意,因爲說出的話而緩緩重新涌起。
千暮煙被迫和邢時臣四目相對,鼻息間充斥着邢時臣吐息出來的菸草味。
她抿脣淺笑,“邢先生這是在關心我嗎?不過,你不覺得你的關心顯得很多餘嗎?”
“千暮煙,你到底想幹什麼!”邢時臣目光裡帶着一絲的震怒。
似乎對千暮煙這種行爲感到十分的不滿意。
“邢先生,應該是你想幹什麼?我和你已經路歸路,橋歸橋了,哪怕我在你前面出事,也請你不要伸手過來,我不希望自己活在過去的痛苦中。”千暮煙的小臉明豔清純,眸底卻閃過一抹哀傷。
這一份哀傷,是在看到千家和邢時臣纔會產生的。
“千暮煙,你說什麼?什麼不希望活在過去的痛苦?”邢時臣眉頭深蹙,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看。
“邢先生,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千暮煙不想和他過多的接觸。
“回去哪?回到他身邊繼續讓他玩.弄你嗎?”邢時臣的盯着她那張顯得不耐煩的小臉,眉角深蹙,開口說道,“千暮煙,你這麼倔真的很好玩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我?”
千暮煙身子一頓,也忘了掙扎,緩緩擡頭淡淡地望着他,震驚過後,脣畔扯出一抹冷笑,“邢先生,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半許後,脣畔勾起一抹冷笑,“你怎麼就知道厲先生是在玩弄我,而不是對我付出真感情?”
“千暮煙,你瘋了嗎!你覺得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能和你談真感情嗎?他妻子的人選,絕非是你!”
邢時臣眼色一沉,盯着她那雙晶瑩清澈的美眸,喉頭一緊,啓口問道,“千暮煙,你和千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爲什麼會問你要錢?你和千城奉之間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他們逼着你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些問題,他傾盆而下。
時隔兩年,看着她風光無限地站在厲南爵的跟前,那張美麗動人的精緻小臉上或多或少是洋溢着幸福的光暈。
她是怎麼和厲南爵走到一起的?
“我是千家的養女,斷絕了親子關係,因爲我窺視千家的財產,甚至是爲了達到目的,**了大哥,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她眸光輕顫着,在他的跟前認罪,重複着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