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離開了愛的,坐上了計程車前往千燈湖街景裕大廈。
千暮煙跟着路標,坐電梯到了10樓。
她按了門鈴,一會後是照顧白芝芝的阿姨來開門,讓她進去。
千暮煙一進去,便看到了戴着墨鏡的白芝芝正坐在靠窗口的餐桌前,悠閒地享受着早晨的陽光。
白芝芝身穿一身白色優雅連衣裙,花了一個精緻的妝容,戴着墨鏡,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顯得是如此的甜美,如同像是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女一樣。
千暮煙走過去,上下打量着白芝芝,半晌後,啓口問道,“白芝芝,你眼睛看得見,是嗎?”
白芝芝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聽得千暮煙的聲音脣角揚了揚,而後拿下墨鏡,擡眸看着千暮煙,“你覺得呢?”
“你要是看不見,根本不會看得見我的電話號碼。”千暮煙也想到了白芝芝是在厲南爵的手機上記下她的號碼。
“只要厲南爵知道我看不見就足夠了,其他人我無所謂。”白芝芝將墨鏡放在了一旁,瞥了一眼千暮煙,“你打算就這樣子站着和我說話?”
“你在隱瞞欺騙厲南爵?”千暮煙聲音沉沉的,震驚過後,淡淡地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千暮煙在沙發坐下來,凝眉看着眼前的白芝芝。
白芝芝比以前貴氣了很多,投足之間,盡是貴族的禮儀。
只是萬萬沒想到白芝芝真的是裝瞎,爲了留在厲南爵的身邊,得到厲南爵的照顧,將自己僞裝成一個瞎子。
“我要你離開厲南爵,而且是永遠。”白芝芝端起一旁的咖啡杯,輕抿一口,不輕不重地說道。
語氣並沒有商量和懇求,而是直截了當,肯定的。
“你騙我說有關厲南爵的捐腎人和打壓邢時臣,其實是當面叫我離開他,是嗎?”千暮煙看出了她的企圖。
白芝芝笑了笑,“千暮煙,你果然很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
白芝芝看了看咖啡杯,已經喝完了。
阿姨走了過來,“白小姐,我給你去倒咖啡。”
“阿姨,你下樓幫我買點東西,我生理期好像快到了。”白芝芝支開了阿姨。
阿姨在離開餐廳前,白芝芝對着千暮煙說道,“千暮煙,我挺想念你的手藝,你幫我做個早餐,我會慢慢地將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白芝芝,我沒有那麼多事情和你在消耗。”千暮煙凝眉,“厲南爵爲什麼要打壓邢時臣?”
他們不是合作關係嗎?
白芝芝身子頓了頓,無奈地搖頭,低笑着,“千暮煙啊千暮煙,厲南爵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一來就是問邢時臣的事情,而不是關心厲南爵的腎臟問題?”
千暮煙眸子眯了眯,目光淡然地看着白芝芝。
白芝芝看着千暮煙爲難的表情,笑着問道,“千暮煙,一個昔日戀人,一個金主,是不是無從選擇?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闖禍了嗎?”
“千暮煙,你何德何能讓兩個優秀的男人圍着你團團轉?兩年前的時光裡,你有邢時臣,兩年後你遇到厲南爵。”
白芝芝越說,眼神越冷,“千暮煙,爲什麼我愛上的男人,都要和你有關係?”
千暮煙聽着,深吸一口氣,凝眉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千暮煙,我餓了。”白芝芝坐在椅子上,對着千暮煙說道,“廚房裡有食材。”
命令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