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芝爲了能夠得到厲南爵的垂憐,拿着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又怎麼樣呢?
既可以揭發她“惡毒的僞善面具”,又可以得到厲南爵的垂憐,一舉二得,這不正是白芝芝所想看到的嗎?
千暮煙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看着那張陰鷙冰寒的俊臉,“你爲什麼要相信我?她的飯菜的確是我做的,警方也在我的包包裡找到了害她的藥。”
證據確鑿,他怎麼還相信不是她做的?
“厲南爵,你要是心疼她,沒必要將我從警局帶走的。”
她的語氣淡漠疏離,讓他聽得,極爲地不舒服,焦躁起來,瞳孔猛地一縮,原本陰鷙冰寒的臉色瞬間冷到至極,“千、暮、煙!”
她這是什麼意思?
質疑他的信任?
他垂眸,深邃幽暗的墨眸泛着冷光,直直地盯着千暮煙的小臉,“千暮煙,我心疼誰,難道你感受不到?”
“你要是相信我心疼我的話,就應該是第一時間去警局找我,而不是醫院……”千暮煙感覺到視線被水霧模糊了,說話間,帶着酸溜溜的味道,“而且你昨晚上去哪兒了?爲什麼一直不給我打電話和發短信?”
對他依賴習慣了果然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能對她好,自然也會對自己未來大嫂好千萬倍!
兩個人都出事情了,他當然是要第一時間去確認白芝芝有沒有出事兒。
她爲什麼要吃這個橫醋?!
白芝芝食物中毒了,作爲正常人都會先去醫院確定有沒有出事。
“千暮煙,你吃醋?”厲南爵原本陰冷的深眸,倏地閃過了一抹精.光,伸手捏着她的下頜,逼迫着她迎視着他的目光。
他捧着她的小臉,脣角一勾,“你希望我做什麼都給你打電話和發短信?”
千暮煙用力地別開臉,聲音很淡,“厲南爵,我沒有吃醋!而且我是你誰,你幹嘛要給我打電話和發短信……”
語氣裡很是賭氣。
厲南爵冷笑出聲,壓下英俊的頭顱,涼薄的脣瓣碾壓上她的柔脣,坦白着,“千暮煙,你還知道吃醋,看來這段日子我沒白疼你這個小野貓!昨天晚上到剛纔連夜在公司上班,沒抱着你睡覺,是不是想我了?”
“厲南爵,你放開我!不要動不動就吻我,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別以爲我會淪陷在你的吻裡!”千暮煙賭氣地推開他,和他爭吵後方才真切地從審訊室裡緩過神來。
在審訊室裡,那些人像是兇狠的豺狼一樣拷問着她。
看着她倔強的小性子,厲南爵有些無奈地眯了眯眸子,“千暮煙,在你眼中,我對你的信任就如此不堪一擊?你別忘了,也就只有我信任你。”
千暮煙聽着身子一顫,“你如果不是因爲調查我了,會相信我嗎?”
他調查了她的一切,所以纔會相信她,幫她收拾那些傷害她的人。
她的一句話,讓厲南爵聽着臉色倏地一白,冷笑出聲,“我厲南爵調查誰還真的不是個事,你覺得我還調查你什麼了?”
看着他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她的心倏地一顫,“其實如果沒有調查,你也不相信我,是嗎?”
厲南爵眸色黯沉下來,捏着她下頜的大手稍微加重了力度,大得欲要將她捏碎一般,“千暮煙,我真是白養你這隻小白眼狼了!”
這小女人身上太多刺,連他神武威嚴的人都拔不完。
真是讓他感到從未的焦怒。
千暮煙苦笑了一下,想起了白芝芝設計陷害她,而他又從醫院過來找她,她凝望着他的澄澈美眸泛起一絲的冷意:“厲南爵,你要是和白芝芝牽扯不清的話,你爲什麼還要把我留在身邊?我這麼複雜的人,你爲什麼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