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依然是把頭壓得低低的。
下一瞬間,厲南爵抱着她的頭,把她擁入了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上。
“千暮煙,我只是在吃醋!我說過我的行爲會因爲你的行爲而做出反應。”厲南爵向來從容淡定的模樣,此時的俊臉上卻多了一絲的痛色。
千暮煙耳畔縈繞着他磁性的嗓音,他話音一落,她感覺到他擁抱着她的力道稍稍加重了。
那種力道,如同是呵護,如同是擁有,死死地攥着不讓人搶走一般。
千暮煙咬着雙脣,慢慢地消化他所說的話。
厲南爵說他吃醋了。
他一座冰山,以及高高在上的偏執狂,怎麼會吃醋呢?
千暮煙緩緩擡頭,對上他深邃漆黑的目光,“厲南爵,你真的是因爲吃醋,才發那麼大脾氣的?你也會吃醋的嗎?”
她以爲他不會吃醋的。
他說出來,真的是嚇了她一跳。
她像是在認證什麼一樣。
看着她質疑的目光,厲南爵眸底閃過一抹冷意,狠狠地瞪着她。
一邊好整以暇地擡手整理着她有些凌亂的髮絲,一邊沉聲說道,“我吃醋的時候可以將你吃進肚子裡,信不信!”
陽光透過高大的參天樹篩落下來,投落在他高大的身子上。
他穿着耀眼的一系列的大紅色,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矜貴優雅的氣質。
尤其是那深邃絕美的五官帶着倨傲的金貴,散發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強大氣場。
……
雖然是大熱天,但是遊樂園還是很多人。
當厲南爵和千暮煙的出現後,就引來了別人的注目。
千暮煙倏地想起了在服裝店時店員**的眼神,頓時下意識地擡手攏了攏衣領。
厲南爵已經到一旁推了一輛單車過來。
千暮煙看着幾秒單車後,目光不緊不慢地移到厲南爵的臉上,看着他漫不經心的笑容,她小聲地問道,“那麼曬騎單車,會不會被人覺得是瘋子?而且你會不會騎單車……”
厲南爵含着金鑰匙出生,出入都是轎車飛機郵輪代步,怎麼會騎單車?
“再瘋狂的事情都要做!上車!”厲南爵說話間,長腿一跨,瀟灑帥氣地坐在單車上,回頭一臉倨傲地望着她命令道。
而身邊一路人雖然沒有靠近來,但是卻圍着一個大圈子,像是當他們是公衆人物一樣圍觀。
她靠近單車,伸手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在單車尾架上坐下來,雙腳自然地交疊在一起。
“抱緊了千暮煙!”厲南爵回頭看着她坐下來,待她坐穩後,他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邪魅一笑地說道。
千暮煙下意識地抱緊他。
前幾秒,厲南爵踩了幾腳有點找不到感覺,幾秒後他像是有了感覺,很好地控制着單車的平衡度,在林蔭小道上飛快地踩着單車。
迎面而來的熱風輕拂在他的俊臉上,厲南爵垂眸,看着腰間圈住他腰身的小手,脣角揚着一抹更大的弧度。
厲南爵看着路標,故意往陡坡踩去。
那是一條很陡很長的斜路。
厲南爵一個急剎車,單車撐地,千暮煙的身子也往前傾倒,雙手不經意間抱得更緊了,見他停下來,問道,“你怎麼停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