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走過去,站在**邊看着他,“有什麼事情嗎?”
厲南爵二話不說,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往懷裡拽了一下。
“啊!”千暮煙受驚地尖叫一聲。
她的臉緊貼着他縫合的傷口,嚇得她的臉色都蒼白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撞上他了!
“厲南爵,你瘋了嗎!你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
擡眸看入他深邃似海的眼眸時,她差點兒哭了出來,眼眶紅紅地瞪着他。
他明明有傷在身,還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要是她不及時撐住**邊,她真的是一頭撞上去了,這麼撞下去肯定會把傷口撞到的。
他就不能有點危險意識嗎!
“不是還沒撞到嗎?這都能哭?”厲南爵看着她泛紅的眼眶,擡手握拳,抵着脣間,輕咳一聲問道。
千暮煙真的是被嚇到了,她掄起拳頭,對着他的肩膀打了兩三拳,聲音輕顫着說道,“還沒撞到嗎,是不是撞到了你才覺得痛啊?可惡!”
她氣憤地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理你了!”
她說着便轉過身去,擡起手擦了擦滑落的淚水。
千暮煙向來愛哭,尤其是遇到這種心驚膽顫的事情,她哭得更厲害。
厲南爵靠着**頭,看着她輕顫的肩膀,他知道是嚇着她了。
想要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無法動彈,眉頭深蹙,沉下臉,“千小暮,你能不能出息點,咱們那麼高掉下來都還活着,就撞下傷口能出什麼幺蛾子?”
千暮煙聞言,轉過身去,輕顫着朝着他說道,“厲南爵,你是是爲了救我而受傷的,剛纔要是再把你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我會很害怕的,你讓我怎麼辦……”
厲南爵薄脣輕抿,磁性的嗓音帶着一絲的沉啞,而是轉移着她的注意力,“好了,給我擦身子。”
千暮煙瞪着他好幾秒,隨後默默地轉身進了浴室,打溼了毛巾之後,拿出來走到**邊,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襯衫的口子。
“厲南爵,你說你都這樣了,還愛什麼乾淨啊,隨便擦擦就好了……非得要擦全身!”千暮煙抗議着說道。
那麼嚴重的潔癖,連醫院都不喜歡多待一天就出院了。
厲南爵的醫護團隊教了她怎麼將他的衣服剪掉。
“把這個鋼板拿掉,我真沒事。”厲南爵看着她非常小心翼翼地給他剪掉衣服,眉頭深蹙說道。
“怎麼能把鋼板取下來?醫生說了最起碼得放半個月,如果你可以活動了,就可以取下來。”千暮煙不理會他的要求,小心翼翼地給他擦着身子。
腰動不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而厲南爵則是要在**上躺着休養半個月。
“太礙事了!”厲南爵英氣的俊臉沉下去。
“我都讓你放手了,你就是不放!現在知道礙事了吧!”千暮煙回想當時他整個人撲過來的時候,身前被欄杆摩擦到受傷了,胸前一大片的血紅色。
他還抱着她一起跳下樓。
這等瘋狂的事情,相信也就只有他這個偏執狂才做得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