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時臣定定地看着千暮煙良久,搖頭苦笑着,“小暮,就算我喝醉酒,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想保護你。”
而他的話,讓一旁的人都離開了,留了一個空間給他們兩個人,但是林非害怕會出什麼狀況,便在一旁站着看着兩個人。
千暮煙毫無波瀾的眼眸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眸中的猩紅和落寞,全都被她看進眼裡,但是她很平靜地說道,“邢時臣,這些合同威脅不了我,如果你想邢氏集團好的話,就讓邢清淺不要太過於偏激,我只是想通過比賽向大家證明,我也有調香的資格和天賦,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開創屬於自己的香水品牌,我沒有要和她爭名次,如果她毅然要這麼做的話,最後最終曝光的是她買方子的事情。”
“其實,我很感激厲南爵能夠替我洗白冤屈,這種如釋負重的感覺,真的讓我可以重新起航,重新生活。”
千暮煙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淡漠,望着邢時臣說道,“上次在醫院朝着你開槍,我向你道歉。”
“千暮煙,你對我開槍,是被厲南爵所逼的,你是害怕他,是嗎?”邢時臣眼潭一緊,如刺在喉,哽了哽問道。
千暮煙搖頭,“不是,我只是害怕開槍,我沒有被他所逼,是我自願的,因爲我不想他出事。”
“那殺了我,你就希望眼睜睜地看着我出事嗎?”邢時臣捏着幾分合同的大手,不斷地收緊,眼底閃過一抹猩紅。
“我知道,他不會讓我雙手染滿血腥的,就算你真出事了,他會讓醫生就你的。”千暮煙淡淡地說道,她看着他,神色清冷,“邢時臣,我愛上了厲南爵,如果我當時不向你開槍,我更怕他出事。”
她說着的時候,聲音在微微顫抖着,回想着當日他努力地壓抑着體內的暴戾時,她都心疼他。
“那麼一個目中無人殘暴的男人,怎麼會出事?小暮,他是不是利用你什麼控制你了?”邢時臣低沉淡漠的嗓音裡,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怒,他上前一步,望向千暮煙的眸子裡斂了一層灰色的暗光。
千暮煙則是很避忌地往後退了兩步,仰頭,眼神平靜如水地與邢時臣對視着,苦澀地笑着地說道,“我和他是相愛的,他能控制我什麼?準確地說,是我害怕失去他,所以我不想做出任何傷他心的事情。”
“邢時臣,說真的,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再來找我了,厲南爵他不喜歡。”
她說着的時候,聲音裡透出一絲的懇求,就連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帶着懇求的意味。
邢時臣沉默地看着一臉淡漠的她,眉心輕擰,眼眸微動,“小暮,我想重新追求你。”
“什麼?”千暮煙的心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邢時臣,神經緊繃,咬了咬牙說道,“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保護不了我,也無法信任我,我只是想簡簡單單地談一場戀愛,這些你給不了我,而且,我們都長大了,都是成人了,這些話,你怎麼能未經過思考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