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的頭髮吹乾後,厲南爵摟着她在牀上靠着。
千暮煙翻看着書本,但聞耳邊揚起他磁性低迷的嗓音,“你懂法文?”
“懂。”千暮煙點頭。
“是爲了我而學的嗎?”厲南爵摟着她的香肩,掌心輕撫着她白瓷般的肌膚。
千暮煙闔上書本,靠着他的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他的胳膊,仰頭看着他說道,“我在接觸香水後,就開始看這些書了,魚……墨魚白家裡很多這種法文原版的珍藏書籍,我一開始,自己查字典和看法國電影,就學會了。”
她大學時,還選修了法文。
不知道爲何,從她接觸香水那一刻開始,她就瘋狂地迷戀上了法文,對於法國的文化,她都有深一步的瞭解和接觸,尤其是香水這一塊。
而法國有個香水世家,還是貴族,所調製的每一號香,都是高級定製香水,只限於各國的貴族皇室和有身份地位的人。
千暮煙對他們的香,幾乎都是從書面上認識和了解,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去購買一瓶香水世家的香水。
那種氣息,她都是在腦海中幻想着,勾勒着。
“千暮煙,我和你之間,很多事情,都是天註定的。”厲南爵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親了親。
對於他來說,千暮煙就是他人生中出現的一股清泉,清澈透人。
她的所有,都和他息息相關。
“第三輪比賽,你還陪我去嗎?”千暮煙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她已經對他過分的依賴和信任。
好像他不在的話,她總覺得自己會不安和沒有自信。
“嗯。”厲南爵點點頭。
……
邢清淺得知第三輪比賽是聞香時,而且她害怕了起來。
因爲現場有五千種香。
邢清淺沒由來地想起林非說過千暮煙是高嗅鼻子。
賽制提前三天公佈,邢清淺看着報紙上的賽制內容,臉色愈發蒼白。
“清淺,你沒事吧?發什麼愣。”邢老爺坐在邢清淺的對面吃着早餐,擡眸時看到邢清淺的臉色不太好,便問道。
“爸,第三輪的比賽,怎麼是聞香?不是改成歷年香水銷售量而決定嗎?”邢清淺臉色愈發慘白。
“國內,沒人比你厲害,你可是拿過聞香大賽的冠軍。”邢老爺對邢清淺很有信心。
當時邢清淺在一場聞香大賽中以聞香3000多種而奪冠,這也是邢老爺的驕傲。
“爸爸,千暮煙她擁有高嗅鼻子,她能記住五千多種香……”
邢清淺話音一落,邢老爺的臉色頓時一沉,就連吃着早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臉色慘白而凝重地看着邢清淺,“你說什麼?千暮煙她有高嗅鼻子?”
邢清淺眼睛裡含着怒意,“我也納悶,她怎麼就生了一個高嗅鼻子!放眼整個調香行業,有多少個高嗅鼻子的調香師?”
所有的調香師,都是通過刻苦鑽研而熟記每一種香。
邢老爺臉色愈發的難看,他拿出一支菸,抽了起來,連續抽了好幾支菸。
邢老爺怎麼都無法想象得到千暮煙居然會是高嗅鼻子。
他在調香會那麼久,從未遇到個有靈性的高嗅鼻子女孩,他一直想找一個擁有高嗅鼻子的調香師嫁入邢家,幫邢家。
他一方面放縱邢時臣去談戀愛,但是條件是如果他找到合適的人選,就必須放棄戀情。
邢老爺站在窗口前,抽着煙,眸底一片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