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目光一刻不離地直直盯着厲南爵,聲音輕顫着說道,“你……你說什麼?”
舉辦婚禮?
他和她嗎?
“治療結束後,我娶你。”
厲南爵看着她溫柔動人的眉眼,脣角勾起了一絲隱約的弧度,一貫黑暗的眼眸浮起一抹柔軟。
千暮煙的心倏地一顫,嗓子眼似乎要跳出來了,她喘息着望着他,“你要娶我?我的名字可以出現在你戶口本上的……那個娶嗎?”
看着她眸光輕顫的眼眸,厲南爵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還讓你做我孩子的母親。”
千暮煙聽着,鼻子發酸,眼眶紅紅地,淚水更是在眼眶中打轉着,她一激動,摟住他的脖子,貼上他的脣瓣,動作青澀地吻着他。
“千暮煙,你突如其來的主動一吻,讓我懷疑你是想吃了我。”厲南爵脣角微勾,很是滿意她的主動滋味,邪肆的笑痕佈滿他英氣的俊臉上。
千暮煙看着他那張俊臉,一張精緻的小臉變得愈發緋紅,“我很激動,可以嫁給你,厲南爵,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嫁給你……”
而且,她在夢裡,夢到了好幾次穿着白婚紗嫁給他的畫面。
只是他說過不會娶任何女人,所以,她就算做了甜蜜而浪漫的夢境,她也不敢說出來。
生怕他誤會她想要的更多。
其實,她不是什麼貪心的人,能夠守在他的身邊,給他做飯,分享他的心情,她就心滿意足了。
而婚姻,對她來說,是奢侈的。
“快了!治療一結束,我們就結婚!”厲南爵拉過她的小手,放置脣邊輕吻一下,深情地說道。
“南爵,爲什麼你以前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不堅持下去?現在爲什麼又想重新治療了?”千暮煙纖細的手指撫上他那張矜貴的俊臉,凝聲問道。
“因爲遇到你了,我想給你一個健康的家庭,給孩子一個健康的基因。”他擡手握住她的手腕,握着她的小手兒來回地摩挲着。
“南爵……”千暮煙輕嘆一口氣,緩緩地啓口說道,“我查了一些資料,偏執狂一般都會對某件事情某個人過分的執着,你之所以愛上我,是因爲看我順眼,所以纔對我有過分的執念……如果這次治療成功的話,你要是沒了偏執症,還會對我有這麼深的執念嗎?”
厲南爵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平靜地問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但是平靜的語氣中卻帶着一絲的慍怒。
“我自己查資料的。”千暮煙說着偏開頭,錯開與他的對視。
厲南爵清雋的俊臉上密佈着寒氣,冷然地說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讓腦子裡裝,我治療是爲了我們的將來,你已經深入我的骨髓,我怎麼能忘得掉你?”
“南爵,我看了許多的案例,也有很多偏執症患者在接受治療後,會忘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如果你把我忘記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千暮煙說着,眼睛酸得她發痛,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也砸落了下來,她像是個孩子一樣坐在副駕座上,哭得很難受。
也讓聽的人心裡一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