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見狀,心口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他擦了兩下頭髮,將毛巾扔在一邊,長腿邁開,走向千暮煙,從她的身後圈住她的腰身,“你在哭什麼?”
越走近,他越是清晰地聽到她真的在哭。
千暮煙聞言,擡手一摸,真的是發現自己在哭了。
她擦了擦眼淚,下意識地回身擡頭看着他,淚水還沒有完全擦拭乾淨,躺在臉頰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厲南爵眉心一蹙,擡起手捏着她的下巴,深眸盯着她,低下頭來湊近她的臉,嗓音低沉,顯得特別的溫柔,“怎麼無端端就哭了?我去洗澡時還好好的。”
千暮煙覺得自己現在極其地狼狽,她擡起手想要擦乾淨淚水的時候,他卻壓下英俊的頭顱,吻住了她的脣瓣。
厲南爵將她抵在了落地窗前,一手扣住她的纖腰,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脣瓣親吻着她。
他的吻,一點一點地移上,親吻着她的眼淚,沒有了一貫的霸道,而是帶着一絲濃郁的憐惜和疼愛。
瞬間,千暮煙的心臟砰砰直跳着,一下子就被他的吻侵染了所有的呼吸。
千暮煙回過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像是軟成一灘水一樣靠着他的身體,被他緊緊地擁入懷裡,但見他低聲細語地說道,極是心疼,“哭成這樣,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千暮煙完全招架不住他此時表露的溫柔,他一貫是霸道、張狂,從未像此時這般溫柔。
她鼻子有些發酸,擡起手,圈住他的脖子,一張緋紅的精緻小臉緊貼着他結實的胸膛。
鼻息間是他身上剛沐浴過後的清香以及那屬於他的獨特琥珀香,兩股氣息彙集在一起,甚是好聞。
厲南爵一手圈住她的纖腰,一手捧着她的小臉,輕輕地摩挲着她白瓷般的肌膚。
下一刻,他乾脆把她大橫抱起,往一旁書桌走去,抱着在老闆椅上坐下,把她放在了大腿上讓其緊貼着他的懷裡,微微側頭咬着她的耳垂,柔聲地說道,“誰敢欺負我的老婆,說出來我去殺了他。”
千暮煙坐在他的懷裡,耳畔是他吹進來的熱氣,惹得她的身子輕輕地打顫着。
“除了你欺負我之外,還有誰可以讓我哭?”千暮煙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開始泛紅了,視線有些模糊地看着他。
厲南爵摟着她的身子更緊了,聽着她委屈的嗓音,他的心口狠狠地被撞了一下,看着她這樣,他很是心疼,“我怎麼欺負你了?說得那麼委屈,要怎麼補償你嗎?”
他話音一落,薄涼的脣瓣貼着她的眉心親了親。
千暮煙紅着眼睛凝望着他半許,勾住他的脖子,一刻都不願意鬆開,盯着他深邃的眼眸說道,“我不想你丟下我,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遇到任何人的阻擾,我都不希望你放開我的手,前面的路再難走,我都想踩着你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經過多次的生與死之後,這種心境,一點點地在我的心底裡生了根發了芽,使我不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