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你在看什麼?想什麼呢?”厲南爵垂眸,看到千暮煙擰着眉頭,便問道。
千暮煙回過神,把視線從穆水芩的身上收了回來,她擡眸看着厲南爵,“南爵,你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厲南爵一怔,“爲什麼要這麼問?”
千暮煙被他盯着看,有些心虛,她解釋着說道,“我不是懷疑她什麼,而是覺得她能夠接受我和你的感情,我很意外,所以想多點了解她。”
厲南爵定定地看着她,緩緩地開口說道,“因爲我是她唯一的兒子了,而我這輩子只想睡你一個女人,只想看你一個女人,只想讓你成爲的女人,所以她不能不接受。”
“如果她連這個都無法接受,那麼她失去的是第二個兒子。”
千暮煙的臉色有些蒼白,“是因爲這樣嗎?”
所以穆水芩是害怕失去兒子,纔會接受和承認她和厲南爵在一起的?
“其實,我母親,精神有些不正常,不過我希望小暮可以多擔待一些,畢竟我母親這一輩子,都沒有幸福可言,她和我父親是聯姻的,之間沒有感情,兩人只有孩子是紐帶。”
厲南爵聲音壓低下來,“父親在母親懷上我的時候,出軌了,那個時候母親她就患上了抑鬱症,精神忽好忽壞,這些年以來,她修心養性纔好了些。”
“那……我可以問一下,你父親的小老婆,是什麼樣的人嗎?”千暮煙低低地問道。
她知道這麼問的確是很失禮,但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有關自己身世的事情。
厲啓琪說厲啓紹娶的第二個老婆是德·羅什福·阡威廉妻子的姐妹,那麼就是她的小姨?
厲南爵定定地看着她,臉色倏地一白。
千暮煙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擰眉看着厲南爵,“當初在城堡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一句話,說像我這種女人,是愛慕虛榮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父親的小老婆很像?”
“哪裡像了?而且你聽錯了!”
厲南爵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就她那個樣子,給你提鞋都不夠。”
……
“謝謝夫人。”千暮煙坐在餐桌前,看着穆水芩給她忙進忙出的,她道謝着。
“你餓了就快吃吧,但是禮儀要注意。”穆水芩叮嚀一聲。
好幾次她見到厲南爵和千暮煙大半夜在餐桌前加餐時,兩人的吃相,別提有多麼地不堪入目。
“哦哦。”千暮煙點頭。
“把這個蛋炒飯給扔掉。”穆水芩吩咐着傭人說道。
“夫人,別倒掉。”千暮煙連忙將蛋炒飯拿過來,“這是南爵親自下廚給我炒的,我要吃完的。”
“這哪裡是人吃的?黑乎乎的都焦成這什麼樣子了。”穆水芩批評着那一盤蛋炒飯。
千暮煙看了一眼厲南爵,發現他的臉色黑成鍋底色。
“又不是讓你吃,你那麼多事幹什麼。”厲南爵瞪了一眼穆水芩。
穆水芩不吭聲,離開了。
待穆水芩離開餐廳後,厲南爵便起身,準備要倒掉蛋炒飯。
“南爵,別倒了,浪費。”千暮煙伸手拉着他的手說道。
“都黑成這樣,你吃什麼?”厲南爵也承認了那一盤蛋炒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