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夜 第12頁

而早在丁貝雲走出浴室時,紀一笙就看到她那身清涼的打扮,忍不住眯了眯眼朝她清瘦的身子上下打量,直到她坐下,他才緩緩收回目光,繼續動手解開領帶,他走到床前的沙發椅坐下,閉上眼後全身往後靠向沙發椅背,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很疲累。

丁貝雲看他像是好幾天沒睡好的樣子,本想關心他一下,又想到他可能會覺得不關她的事而作罷,她從梳妝台的鏡子看著他問︰「你今晚要在這里睡嗎?那我去客房……」

兩人結婚後從未同房過,這是他的房間,他若是想待在房間,她可以去客房睡一晚。

「不用,我等一下就走。」紀一笙吐了口氣,冷冽地回絕了丁貝雲未完的話。

丁貝雲听完點點頭,選擇不再出聲,拿過吹風機開始吹頭發,她邊吹著頭發邊朝紀一笙的方向看去,心里猶豫著等一下她該不該跟紀一笙再提一次去祭拜媽媽的事,先前他有提到過幾天再說,可都一個多月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幾分鐘後,看著已被吹得半干的頭發,丁貝雲關掉轟隆隆的吹風機,緩步走到紀一笙身邊,傾身喊他,「紀一笙。」

本是閉眼的紀一笙听見丁貝雲的細聲,緩緩地睜開眼,在丁貝雲才剛要跟他談去祭拜媽媽的事,紀一笙伸手抹了一把臉,吁口氣問︰「什麼事?」

「你明天有空嗎?是不是可以陪我去……」

「明天我要去香港,有一個醫學講座。」

丁貝雲的話止住,眼眸一暗,心里不住地苦笑,索性轉身想要去床邊拿自己的枕頭跟被子,她決定到客房過一夜。

誰知手腕卻被一個力道扯住,害她整個重心不穩往後跌去,「啊」的一聲,就這麼跌坐在紀一笙的大腿上,兩個人突然的肢體接觸,丁貝雲又驚又慌地想要站起身,她咬唇伸手推著紀一笙的胸膛,奈何紀一笙並沒打算放過她,他的手定在她細細的腰身,任她怎麼扭動也掙不開。

「你要去哪里?」紀一笙將頭靠在她頸間,輕吐出這句話。

「你放開我。」丁貝雲不太習慣跟男人這麼貼近,夾雜著淡淡的男性氣息及酒味,讓她不敢太用力呼吸。

「為什麼要放開?」本來以為她的身子看著瘦瘦的,抱起來肯定沒什麼手感,沒想到今天抱她時,她瘦歸瘦,身子卻十分柔軟。

因為靠得近,丁貝雲很快又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酒味,想大力掙扎又怕惹他不悅,只能拍著他的肩膀想要他放開自己。

「為什麼不說話,嗯?」

「你不要這樣,你先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一整晚都听著她叫他放開她,紀一笙听得心里火氣很大,偏偏就不想放手。

紀一笙雙手圈在她腰間,整個頭順著頸間一路往下移,滿足地聞著她帶著淡淡花香的身子,剛才在夜店里的酒味已經被沐浴後的清香給沖淡。

丁貝雲僵住,動都不敢多動一下,雙手抵在他肩膀處,好半晌後,紀一笙抬起頭來,略帶倦意的臉龐與她相視,一點一點地往她的方向靠近,近到只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時,才听到他低啞地命令,「把眼楮閉上。」

耳邊傳來紀一笙低沉的嗓音,在丁貝雲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紀一笙熱燙的雙唇已經落下,結結實實地封住她的唇瓣,在她驚訝地嚶嚀一聲,想要偏過頭不讓他吻時,紀一笙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腦袋後方,沒給她退縮的機會鉗住她的頭,加重了這個不算溫柔的吻。

「唔……」丁貝雲想躲開他如此霸道的吻,好像在索討什麼似的,吻得很蠻橫。

從今晚在夜店吻上丁貝雲時,紀一笙就發現這是她的初吻,她的反應太生澀,連基本的回吻都不會,而這個發現不但沒讓他掃興,反倒讓他加深那個吻,更欲罷不能地想要吻得更多。

丁貝雲不知自己被吻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快要因為喘不過氣而窒息,忍不住收起掌心掄拳捶著紀一笙的胸膛,想要他停止這個吻。

不久後紀一笙結束這個吻,粗喘著將頭抵在她耳畔,濕熱的鼻息一下一下呼在她耳朵上,而被吻得心驚的丁貝雲則是不敢出聲地由著他抱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呼吸著,空氣中摻雜著酒氣,明明房間里有開空調,丁貝雲卻覺得好熱,而抱著他的紀一笙全身猶如著火般燙人。

丁貝雲以為他還要再繼續,帶著防備地雙手抵在他胸前,誰知紀一笙卻突然抱著她站起身,邁步朝大床走去,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時,身子已經被放在大床上。

「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紀一笙粗啞著聲音,鼻息不穩地說。

躺在床上看著他走進浴室,丁貝雲還有些恍神,抬頭輕輕地踫了下嘴唇,那里的紅腫跟微微的刺痛感都告訴她,剛才那一吻並不是她因為喝醉了在作夢,而是紀一笙又吻了她一次,可為什麼?他為什麼又吻她一次?他不是在躲她嗎,為什麼又來招惹她?

丁貝雲想到他剛才說要她在床上等他回來,她驚慌得猛地坐起身,卻因為酒精還未盡退,讓她昏眩了一下。

第5章

十分鐘後,當紀一笙走出浴室時,房間里哪里還有丁貝雲的身影,他表情一凝,滿臉不高興地眯了眯眼,而後用毛巾將頭發擦干,順手將毛巾丟在房間的沙發上,快步走出房間。

不用猜他都知道丁貝雲肯定是到客房睡了,而家里的客房有三間,他很快地在其中一間房間找到她,客房的大床上,昏黃燈光照著丁貝雲熟睡的臉蛋,他走到床前,看著前不久還被自己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的丁貝雲。

以前跟他上床的女人,哪個不是等他佔有,從沒有哪個女人像丁貝雲這樣,在被他吻得熱火襲身後,還會從他的床上躲開又睡得這麼無知無覺,若不是他知道她不懂,可能會以為跑到客房睡的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手段。

想到這里,紀一笙伸手掀開被子,很快地躺上床。

可能是因為他突然靠近的男性氣息,讓才剛睡著的丁貝雲在睡夢中輕翻了子,拉開了與紀一笙的距離往床沿縮去。

紀一笙見狀俊容不悅地皺了下,而後不自覺地伸出手將她的人勾了過去,攬進自己懷里。

他不是柳下惠,從今晚開始,他不打算再跟丁貝雲當名義上的夫妻,他是男人,而今晚他決定享受身為丈夫的權益。

或許是因為今晚跟朋友多喝了幾杯酒,他一向自豪的理智有點不受控,才會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從結婚那晚後他就沒再見到她,只從方姨口中得知,她除了上班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房間,不吵不鬧,對于他的冷落她也沒有抱怨,這麼冷淡的態度,讓今晚本來打算再回醫院的他最後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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