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斯,你慢點走,小心點兒!”安德烈看着千暮煙走得很着急,臉色有些發白,拿過手機後,便跟在千暮煙的身後。
千暮煙推門出去。
剛走到馬路,她已經看不到那一輛黑色慕尚轎車了。
看着車子消失了,千暮煙的心情頓時變得低落,紅腫的眼睛又開始泛起了淚水。
“厲南爵——”
千暮煙喊着厲南爵的名字。
他來找她了,是嗎?
他想她了,所以來找她了,是嗎?
可是他爲什麼不叫她?
“厲南爵——”
她也很想告訴他,她也想他了。
可是她怕說出口後,會遭到他的冷漠。
在他說出想她的時候,她既是激動,又是難受,才忘了告訴他,她也想他。
風有點大,安德烈脫下外套,披在了千暮煙的身上。
千暮煙推開安德烈,安德烈剛披上她身上的外套也應聲掉落在地上。
千暮煙向馬路對面走着,她想跑過去,追上厲南爵的車子。
可是她大着肚子,連走路都覺得累,更別說跑了。
千暮煙扶着一旁的路燈,哭喊着厲南爵的名字,狼狽不堪。
最後哭累了,安德烈便把她送回去城堡。
岑敏智看着千暮煙,心裡很是難過,她讓傭人送千暮煙回房休息。
她輕嘆一聲,對着阡威廉說道,“威廉,你看看你,把原本歡樂的女兒折磨成什麼樣子?鬱鬱寡歡,她笑的時候也是強顏歡笑,我看着都心疼。”
“等時間過去了,就能治癒她的心傷了。”阡威廉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目光落在千暮煙消失的方向,沉聲說道。
“小暮現在對我們都是很淡漠,沒有了最開始的親熱,我想你是不是做錯了決定,小暮她真的很愛厲南爵,你這麼逼着厲南爵和千暮煙分手,還對她說那些話,小暮現在是最傷心的。”岑敏智想着千暮煙傷心,她的心也跟着揪痛,淚花也在眼眶中晃盪着。
“威廉,看着小暮這麼傷心難過,我的心也很難受。”岑敏智伸手去握着阡威廉的大手,淚眼婆娑地看着阡威廉,“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失去她22年,她好不容易回到我們身邊,而且她受了太多的苦了,我們不要爲難她了,好嗎?”
阡威廉看着妻子哭成淚人兒,眉頭深邃,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着,心疼地說道,“正是因爲她受的苦太多了,我纔不忍心看着她繼續受苦。”
“那你逼着南爵和小暮分手,是真心的,還是想借此讓小暮和安德烈走近感情?”岑敏智怔怔地看着阡威廉,“小暮她怎麼可能會愛除了南爵之外的男人?你讓她跟着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生活,纔是傷害她啊威廉。”
……
岑敏智剛要上樓找千暮煙的時候,千暮煙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媽媽,爸爸,我想出去走走,今晚上我想住在外面。”千暮煙揹着一個小包包下樓,也換了衣服,走到岑敏智的跟前說道。
“小暮,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岑敏智看着千暮煙換了一身衣服,便問道。
“小暮,你要去哪兒?”阡威廉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