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玲瓏 19 三小跪謝玲瓏 敵國懸賞和泉命
晚飯三樣餡料的靈湯圓弄成炸、煮兩種做法,都極受歡迎,衆人吃個肚飽,就連小白、三隻小靈狐也都飽餐一頓,餘下的兩斤多靈湯圓放在碗櫃裡準備當明日的早飯,早上吃油炸食物會膩就用水煮着吃。
李成站在謝玲瓏身前,任由她摸着圓鼓鼓的小肚子,仰頭道:“俺覺得元宵沒有湯圓好吃。俺喜歡吃炸桂花糖餡湯圓。”
謝玲瓏笑着對三小道:“糯米做的食物不易消化,今個都晚些睡。我與小泉子去松林那邊佈置燈會,過會兒你們請着兩位長輩過去賞燈猜謎。”
明王與玄燈大師洗着碗,三小還在猜那兩個謎語。
謝玲瓏把空間裡的六隻走馬燈都取出來跟原有的三隻湊成九隻,加上自做的紅、粉、黃、金、藍色大小形狀各異的簡易燈籠,總數竟是達到了四十八隻。
和泉來回跑了幾趟將燈籠拿到松林。
謝玲瓏並未將燈籠系在松樹樹枝上,而是從空間放出百餘隻靈禽,大的走馬燈四隻靈禽叼一隻,簡易的大燈籠三、兩隻靈禽叼一隻,小的自制燈籠一隻靈禽叼一隻。
謝玲瓏抱着小白交待着靈禽待會隱於松林裡,聽到號令之後依次叼着燈籠慢慢飛,不要讓樹枝掛壞燈籠。
和泉站在旁側凝視謝玲瓏,目光裡全是寵溺愛慕。
很快明王、玄燈大師領着三小走至,見松林裡黑呼呼,正在納悶時,小白喵喵叫兩聲,樹林裡冷風吹過,衆人聽着一羣禽鳥扇動翅膀的聲音,夜空驟然明亮,擡頭望去,漫天都是五顏六色漂亮的燈籠,如同星辰移動閃爍,再仔細一看,竟是一百多品種各異的禽鳥叼着燈籠在空中飛翔,形成了奇異獨特的靈禽燈會。
李煙激動興奮的疤痂快要掉盡的小臉蛋通紅,拍手叫道:“好漂亮的燈籠,好神奇的鳥!”
李成跳着指着最小的一隻遠觀外形還湊合的小燈籠,叫嚷道:“那隻大鸚鵡叼的黃色燈籠是俺做的。快看啊,俺做的燈籠上天了!”
李琴先是拍手歡叫,後仰頭在松林裡小跑着,急道:“俺和煙姑姑做的燈籠在哪呢?”
小白貓爪一揮,兩隻貓頭鷹叼着一隻上大下小紅色中號燈籠緩緩飛低,出現在李琴眼前一丈外。
李琴喜形於色奔過去,雙手高擡站在紅色燈籠下面,大叫道:“你們看啊,這是俺和姑姑做的燈籠!”
明王跟笑呵呵的玄燈大師指着漂亮的燈籠都出自他手,那些飛得低長得醜陋的燈籠都是和泉做的。
和泉望着滿天燈籠、孩子們開心的笑容,心裡充實快樂,情不自禁走過去拉起謝玲瓏的手,讚歎道:“瓏瓏,你弄的燈會別出心裁,是我有生以來看到最熱鬧漂亮的。”
謝玲瓏梨窩若隱若現,甜美俏麗,宛若仙子,微笑道:“大家都喜歡就好。”又高聲道:“下面要猜謎了,猜中有禮物。”
靈鳥在小白的指揮下緩緩飛低,距離地面七尺,整齊排成五隊,每隊相隔一丈,燈籠上的字清晰可辨。
衆人聚集燈下說笑着猜謎,猜中者將獲得任意三隻叼燈籠的靈鳥香吻一枚。
玄燈大師、明王將猜中的謎底都告訴三小。
一羣靈鳥將燈籠放在地上,撲扇着翅膀將三小圍着一陣猛“親”。
李成咯咯咯大笑,縮着脖子蹲在地上,雙手捂着臉,叫道:“俺最怕癢,好癢哦。”
李琴、李煙被羽毛漂亮可愛的鳥兒親吻無比興奮。
和泉跟謝玲瓏猜中一個謎語,就把謎底寫在對方掌心,比着誰猜的多。
“小泉子,你太聰慧了。”
和泉笑道:“瓏瓏,不是我聰慧,是他蠢,出的謎語太簡單。”那個他自是指明王。
謝玲瓏寫得兩個燈謎,玄燈大師下午打坐苦思冥想終於猜出第一個,道:“生下來四條腿走路,長大些兩條腿走路,老了三條腿走路,打一活物。謎底是人!人是小嬰孩時不會走路手腳並用爬行,大些就是站立雙腿走路,年老體弱身體不穩需要撐着柺杖才能行走。這個謎語憚性高,概括了人一生的變化。”
明王自命爲天下最聰明的人,糾結半天仍是猜不到謝玲瓏出的兩個謎語,急道:“乾女兒,快公佈那個謎語裡說的怪獸是什麼?”
謝玲瓏莞爾道:“乾爹,怎會是怪獸呢,它是最尋常不過的小獸。您聽好了,這有一首小詩也是說它的,獨坐池塘如虎居,樹陰底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1”
明王眼睛精亮,脫口而出道:“原來是青蛙,好個謎語,好個小詩。只是青蛙不是四條腿嗎,怎麼剛出生是一條尾巴?”
和泉在一旁不屑道:“你真是井底之蛙。青蛙幼時就是那副模樣,稍大些長出兩條腿,再大些四條腿長齊後尾巴就消失。”
三小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李成十分感興趣非讓和泉詳細解釋。
和泉難得耐心一次,拿着樹林在地上畫出蝌蚪變成青蛙過程的圖,簡單扼要的講一遍。
明王叫道:“臭小子,就憑你還能知道這個,肯定是我乾女兒偷偷相告!”
和泉冷聲道:“你蠢不要覺得別人也蠢!”見謝玲瓏一臉好奇,換了語氣柔聲道:“我幼時學習製藥,蟾蜍的皮有毒,但可以入藥,師傅就叫我去田裡抓些來,我錯抓成青蛙被師傅說教,心裡不甘,爲區別兩種小獸,特意在水缸裡每種養了十幾只仔細觀察,時間久了就發現青蛙、蟾蜍幼獸的秘密。”
謝玲瓏難以想象一點點大異常漂亮的小和泉去田裡挽着袖子抓醜陋的蟾蜍。他身份明明那麼尊貴,怎麼就被當成孤兒送到寺院當和尚?
李成探知慾很強,又讓和泉講怎麼區別青蛙、蟾蜍。
和泉瞪了明王一眼,似想起什麼,興致沒了,懶得說話,揮手不理會。
謝玲瓏摸摸李成頭髮,柔聲道:“我的兩個小弟弟常去田裡,我並未說過什麼,他們全憑自已細心觀察,發現一些小常識。夏天青蛙、蟾蜍遍地都是,到時你抓幾隻自己養,每天察看不就知道了嗎。”
李成小眉毛一挑,叉腰道:“嗯,那俺就自己養青蛙、蟾蜍。俺以後有問題自己想。”
明王抱起李成親了一口,道:“哈哈哈,好小子,你很有志氣。你趕緊多識字,遇到不懂的事就查閱書,或是自己去摸索着找答案。”
謝玲瓏叫明王放下李成,招手叫過李琴,柔聲道:“你們的病快好了,只差把身上疤痂洗掉。這些天過着節,沒有叫你們識字,整天都在玩耍,從明個開始每天要識字學算術練毛筆字,不能比長安跟你們同齡的孩子差,知道嗎?”
兩小收起笑容乖巧懂事的點頭。皇家宗室的嫡子兩歲啓蒙,嫡女三歲啓蒙,都比世家和尋常老百姓家的孩子早。李成去年就已經開始識些簡單的字、誦讀《三字經》,得了天花之後就停了功課。
李煙走至問道:“那我呢?”她在皇宮裡除去學功課,還要被母妃逼着學習琴棋書畫、騎馬、禮儀、手紅等。
謝玲瓏見李煙主動提出來,便道:“你跟着一起學。小泉子負責教你們識字,老和尚教地理、史學,我乾爹教武功,我來教算術。”
李煙一聽比在皇宮學的少好些功課,笑着點頭道:“好。”
衆人返回茅草屋,謝玲瓏煮了些靈蜜薑茶想着喝了胃裡暖烘烘好睡覺。
明王特意讓謝玲瓏坐在座椅,叫三小過來道:“今個怎麼給你們說的,還記得吧。”
李煙第一個走前謝玲瓏身前,雙腿跪下慎重的磕了三個頭,擡頭道:“小煙兒多謝您救命之恩。”
謝玲瓏知道李煙身份尊貴,驚詫道:“這怎麼使得?你快起來。”卻是被明王按住肩膀在座椅上不能動彈,愣是受了李煙的磕頭大禮。
玄燈大師笑眯眯道:“怎麼使不得?玲瓏供奉做出這麼多,應當受孩子們一拜。”
李煙站起後,飛快得吧唧親了謝玲瓏臉頰一口,咯咯笑道:“小嫂嫂!”
謝玲瓏愣了一下,下意識想到的是李煙的親哥哥從未蒙面的四皇子李嘯飛,驚呼道“什麼?”心道:我對小成兒、小煙兒好,可不是爲了要當他們的繼母。
和泉臉色鐵青,瞪了李煙一眼,朝明王怒道:“你讓她叫瓏瓏什麼!”
“哥哥,我……”李煙嚇得退了三步,躲在明王身後。
明王沒好氣道:“和泉,你個蠢腦袋瓜子又胡思亂想。你不清楚自己是小煙兒的什麼人嗎?小煙兒叫小玲瓏嫂嫂有何不對?”
謝玲瓏暗中籲一口氣,看來她跟和泉都想歪了。
李成拉着李琴的手望着謝玲瓏不約而同奶聲奶氣道:“嬸孃,侄兒(侄女)給您磕頭,多謝您救命。”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咯咯笑道:“祝您和泉叔叔永結同心!”
和泉聽到“嬸孃”二字,臉色微緩,再聽到後面的話臉色微紅,見謝玲瓏沒有反對,這才轉怒爲喜。
玄燈大師拉過三小,緩緩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何況玲瓏供奉冒着感染天花的危險救了你們的命,爲了去除你們身體的疤痂正月不能跟家人團聚令家人擔憂,她教你們做人的道理,洗衣、做飯等等照顧你們無微不至,如同再生父母。日後,你們要像現在這般一直敬着她,這纔對得起她的大恩。”
三小點點頭,自此終生感激敬着謝玲瓏,比跟其他親戚都要親近許多。
時光流逝,一晃到了二月初春,驚蜇剛過,潭州地區連着下了三天毛毛細雨,再出大太陽時,氣溫回升,遍地綠草油油,柳枝發出嫩葉,桃花、李花爭奇鬥豔,生機盎然。
湘楓寺後山的雪漸漸消融,天氣不再那麼陰冷,山頂刮來的風也柔和些,地上小草發出嫩芽,小蛇從冬眠的洞穴裡爬出來尋食,松樹林裡的小鳥漸多。
晴朗的上午,茅草屋的一間房屋裡傳來三個孩子朗朗的讀書聲,隔壁的廚房裡飄出靈米飯的香味。
李煙經過一個多月一日三次洗浴靈水,臉上疤痂全部掉了,容貌恢復原樣,身上疤痂去除九成,新長出的皮膚膚色與肌膚一樣潔白如玉。
李成、李琴小臉蛋乾乾淨淨,凡是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沒有一個疤痂,只在腦袋發間、肚皮、股溝、腿窩、腳趾裡還有一些,根本看不出五十天前還是奄奄一息滿身是皰疹噁心醜陋的天花病患。
謝玲瓏在廚房裡炒好了四個菜,和泉幫着端上八仙桌,擺好筷子,等着人到了就添飯。
小白跑到喵喵叫着玄燈大師、三小用飯,又去樹林那邊叫明王。
從正月底開始,明王吃過早飯就去山頂樹林那邊看密衛發來的訊息,看過之後將一道道命令說出來,讓兩個隨從寫下通過靈貓頭鷹發往平唐國各地。
由於事情繁多,大部分都相當棘手,明王一弄就是四、五個時辰,午飯常常跟晚飯一起吃了。
衆人見小白又是獨自回來,知道今天明王又是很忙,便開始動筷子吃飯。
玄燈大師見有愛吃的紅燒豆腐靈菇,笑眯眯道:“老衲要多吃一碗。”
一個月來,三小所有吃食都是靈物,包括喝的水也是靈水,個子長明顯長高了。
李成如今只比李琴矮一點點。
李煙來時穿的衣、鞋都小了,全部是明王兩個隨從在潭州城府新買的。這些衣物遠比不上皇宮的漂亮致美,卻因爲她的小模樣極爲標緻氣質高貴,穿什麼都特別漂亮可愛。
衆人吃着正香時,明王滿臉怒氣衝進來,道:“賀棟大人遇刺,險些喪命!”
三個孩子愣了一下,李煙嚇得放下碗筷,李成、李琴不知所以然瞅着大人們。
和泉起身焦慮道:“賀大人情況如何?”
謝玲瓏臉色蒼白,起身迎上前,着急道:“乾爹,我幹外公現在怎麼樣?”
“賀大人安然無恙。”明王怒火中燒乾渴難耐,從碗櫃裡取了一個空碗自盛了一碗菜湯,一飲而盡,嘴脣上還掛着一片綠色香蔥沫,仰天長吁一口氣,平息着心裡的怒火,道:“小玲瓏,賀大人若不是有你的兩隻靈狼保護,此時已經命赴黃泉。”
謝玲瓏雖是聽到賀棟無事,心裡仍舊恐慌擔憂,道:“幹外公還未到長安就有人來刺殺,要是到了長安可如何是好?”
明王又喝了一碗湯,道:“賀大人有你向菩薩求靈狼守護,性命無憂。你不用擔心。我急匆匆回來,是想問你,這樣的靈狼菩薩還有多少隻,都送給我吧,好幾位大人需要保護。”
謝玲瓏蹙眉道:“一時半會沒有。”潭州方圓三百里的山林裡面野狼總共不到二十隻,小白抓了十二隻,空間裡還有十隻,打算去長安給親人當保鏢,外公、六個舅舅、十二個表哥表弟一人配一隻還不夠呢。
和泉難得沒有罵明王,指着身旁的空椅,道:“你坐下說話,先講賀大人被行刺的的事。”
明王坐下盯着和泉,問道:“你在北寒之地行軍多年,可曾聽說過敵國民間有一個名叫烏蘭的殺手組織?”
和泉冷哼一聲道:“知道。”
明王道:“我倒忘了,敵國上任皇帝曾出過三萬兩黃金懸賞你、我的項上人頭,烏蘭的人爲了這筆黃金屢次三番行刺我,那肯定也會行刺你。”
謝玲瓏滿臉擔憂望着兩人。她前世只聽說過公安部門通輯抓兇殺犯,從未聽過哪個國家首腦公開用巨資懸賞別國的皇族、高官。北寒之地敵國雖距長安、潭州幾千裡,但是傾全國之力重金懸賞的刺殺絕對是件極度恐怖的事。
和泉不以爲然道:“承蒙敵國狗帝看得起,三年之內我的懸賞金由五千兩黃金升至與你一樣高。”
明王道:“若是再打兩年仗,你的懸賞金肯定要超過我了。你年前不願來潭州陪小玲瓏過年就是怕將敵國殺手引到福樂居吧。”
和泉點點頭,低聲道:“僅是去年秋季在長安我就遇到烏蘭組織的七次行刺,三次是混入戰俘裡的女刺客,兩次是混入青城府商鋪的男刺客,兩次是冒充我國皇宮宣旨的太監。有一次若不是迷迷、糊糊尖叫示警,我恐怕要被假太監藏匿於僞聖旨裡的劇毒銀蛇咬死。”
明王狐疑道:“迷迷、糊糊是什麼?”
和泉目光溫柔望向謝玲瓏,道:“這是我和瓏瓏之間的秘密。”又道:“瓏瓏乾爹,你不要多問。趕緊講重點!”
明王見謝玲瓏一臉急迫,簡明扼要說了前後經過。
原來行刺事件發生在五天前,賀棟即將要趕到長安的前一晚,宿在一個縣城的驛站,半夜發生火災,煙裡含着能令人頭暈目眩的毒霧,四個武功極高力氣是常人數倍的黑衣蒙面人趁亂行刺避火災的賀棟。
貼身保護賀棟的四名御林軍替他擋了十幾只毒鏢當場中毒死亡,關鍵時刻,狂風大起吹散毒霧,兩隻靈狼突然從風中閃出,一口一個咬斷兩名刺客喉嚨,而後一靈狼守着賀棟,一靈狼在黑暗裡憑着異常敏銳的嗅覺、感應力,搜尋出另外兩名刺客行蹤。
兩名刺客從未見過如此厲害強悍的狼,惶恐中逃離,御林軍用軍弩射死一名,還有一名重傷被捕後咬破藏匿於牙根的蠟丸使丸內劇毒毒汁流出中毒自盡。
大火撲滅後,御林軍隊長清點人數,發現死了二十二人,重傷七人,輕傷十五人,傷亡慘重。
御林軍隊長將四名刺客的容貌體型以及他們使用的兵器衣服,報給秘衛,經查證是來自敵國民間一個名叫“烏蘭”的殺手組織。
敵國人多是蒙族,國語是蒙古語,烏蘭在漢語裡的意思是“紅色”。殺手組織用烏蘭命名,喻爲血流成河形成一片紅色。
李自原見賀棟險些喪命,盛怒之下要求密衛徹查收賣烏蘭殺賀棟的人是誰。
謝玲瓏聽得如此兇險,不由得出身冷汗,當機立斷道:“乾爹,菩薩說可以賜給你靈狗、靈貓有四十隻。它們看着是小獸,其實攻擊力只比靈狼低一點點。”
明王想着騰的站起,激動道:“靈狼有些招搖,靈狗、靈貓不引人注意,當貼身守護獸最好不過。四十隻足矣,我要幾位重臣每人配兩隻,餘下的全部守護皇宮。”
玄燈大師長嘆一聲,道:“阿彌陀佛,念欲無止盡的人爲達目的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就怕引發內戰生靈塗炭。我佛慈悲,千萬不能讓國家的重臣死於刺客之手,不能讓那些惡人陰謀得逞。”
謝玲瓏從近日三男的談話中聽出太子復出朝廷局勢混亂,當即走出廚房,帶着衆人去松林,將空間裡修煉半年原本到了長安用來守家的四十隻靈狗、靈貓放出來。
衆靈獸如人般站立,十隻一排,站了四排。小白喵喵叫兩聲,貓爪一指明王,衆靈獸前雙爪朝明王做揖表示服從命令。
明王大喜顧不得吃飯,帶着衆靈獸去山頂,當日便讓隨從找人將它們分批送到長安。
其餘人回到廚房繼續用飯。李煙扯扯謝玲瓏袖口,跟生得和泉一模一樣的丹鳳眼眨眨,認真道:“小嫂嫂,我娘喜歡養貓。您能不能替我娘向菩薩求一隻靈貓?”
明王說給皇宮送去靈獸,宮裡妃嬪衆多,唐妃肯定能分到一隻,只是唐妃肯定要把這隻送給親兒子四皇子李嘯飛或是孃家。李煙便開口求一隻。
謝玲瓏伸手捏李煙嬰兒肥的臉頰,嗔怪道:“你又亂叫了?你叫習慣了,下山之後改不了口,讓外人聽着要誤會。”
李煙頑皮的吐吐小舌頭,望着和泉,道:“哥哥,小嫂嫂害羞了。”
和泉嚴肅緊繃的俊臉露出一絲笑容,溫聲道:“你聽瓏瓏的,還是少叫些好。”
李煙算是發現了,每次叫謝玲瓏做小嫂嫂,和泉就會高興,小嘴一嘟,道:“呶,哥哥是說少叫,沒說不讓叫。”
謝玲瓏道:“小煙兒,你現在膽可是大了,竟然不怕你哥哥?好,那以後我冷着臉,看你聽不聽我的。”
李煙笑靨如花道:“小嫂嫂,除去這件事,我都聽您的。”
謝玲瓏看着李煙嬌美似花的小臉蛋,有三分像小時候的和泉,一時看得入神,李成說話都沒聽見,把他急得大叫道:“小嬸孃,你向菩薩給俺爹、俺娘求兩隻靈狗吧。俺娘常說俺爹危險。”
謝玲瓏心一怵,對上李成天真無邪的眼睛,心酸道:可憐的細伢子,還不知道親孃已經去世。
李琴偏着小腦袋道:“俺好久沒見過娘了。俺娘怎麼不來,俺想她了。”
兩個小娃娃在茅草屋住了一個多月,只記得山東好吃的海鮮、麪食,從未提起爹孃,今日突然間想起,讓在場的大人不知如何回答。
李煙哽咽道:“小成兒、小琴兒,你們的娘得天花去世。以後你們沒有娘了。”
“哇。”李琴驚恐萬狀大聲哭起來,嚼了一半的飯菜從嘴巴里掉落在圍嘴上,跳下椅子張開雙臂奔向謝玲瓏。
李成眼淚掉金豆似的往下落,扁着嘴唔唔哭泣。
謝玲瓏揪心難過,將李琴抱在腿上,又招過李成抱在懷裡,哄道:“莫哭。菩薩說,你們的娘在天上當仙女,你們要是聽話,她就會在夢裡出現。”
三日後密衛傳來訊息,四皇子李嘯飛繼賀棟之後在長安遠郊馬車裡被行刺,左手食指中毒鏢,當機立斷削斷阻止毒液蔓延全身,保住一命,同車懷有身孕的張側妃被刺死一屍兩命。
張側妃是四大世家中張家的嫡女,白麗親孃張氏、趙星爍親孃張氏的侄孫女,今年十六歲,腹中胎兒七個月已成型太醫診斷是個男嬰。
十七歲的李嘯飛不到百日,皇子妃、側妃、未出世的兒子先後死亡,接連受到深重打擊,加上斷指受了驚嚇,一夜之間兩鬢頭髮白了,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
李自原想着調和泉回長安,派李嘯飛到潭州接李成、李琴,順便將李煙、明王、靜夫人、李青、李城迎回長安,如今暗流激涌,刺客橫行,長安太過兇險,便讓李嘯飛養病,下密旨令和泉守護明王、靜夫人等人,待暗殺風浪過去再回長安。
茅草屋的生活因着長安一件件的兇殺案變得不平靜,明王時常發怒大罵。
和泉嘲諷道:“罵有何用?他們搞暗殺,你的秘衛就不會暗殺回去?”
明王氣道:“那你來管密衛,我去當你的將軍。”
和泉冷聲道:“我的命運豈是你能主宰的。你跟長安那位說去。”
二月十七日那天終於傳來一件喜訊,李自原下旨給明王、白麗賜婚,冊封白麗爲明王妃,冊封白麗之母張氏爲二品誥命夫人,另賜明王長安遠郊離護國寺不遠的莊園一棟。
明王聽着衆人恭喜祝賀的話,陰鬱許久的俊臉難得洋溢着笑容,連夜給白麗寫了一封信,邀她來潭州商談大婚的事,並以女婿的身份給白東昇去信問候。
1詩名:詠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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