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彎彎初見平康五公主挑釁玲瓏

54 彎彎初見平康 五公主挑釁玲瓏

李珠一臉不屑,輕哼道:“李笑那個眉飛色舞,讓我看着噁心。哼,這哪像是府裡剛死過長輩的?李召開家一個個的不孝!”推了一把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李芙道:“喲,你臉色如此難看,可是凍着了,這冷的天你穿着也單薄了些。”

李笑在宗室皇親的嫡女裡頭有些才華,性子清高,有時連皇姑五公主李珠的風頭也搶。李珠心胸狹窄,自是極厭惡李笑。

李芙心思恍惚被推的退了兩步險些摔倒,趙慶華忙摟着她的纖腰道:“縣主身體不適,不如回去?”

李珠不屑的瞟了眼袋泛青的趙慶華一眼,嘖嘖嘴朝李芙道:“你身體怎麼如此虛弱?聽說今晚正席盡是靈菜、靈獸肉,你別走了,留下來品嚐好好補一補。”

李芙被李珠拉着重返五樓,坐回縣主那桌,衆縣主見她臉色極不好,挖苦幾句便不再理她。

李芙環視四周沒有瞧見李召開一家人,便召手問負責招待的奴婢,得知他們被臨時安排坐到了最下面的一樓,這才略微氣順些。

幾位縣主紛紛去皇室嬪妃那桌打招呼,李芙不好一個人獨自霸着一桌,便去找李珠說話,卻被李珠瞪眼示意此處人多讓她不要過來。

李芙氣得心裡直罵李珠虛僞做作,只有去跟各位嬪妃請安。

李珠的親母是正二品的周昭容,是平唐國三小世家中周家的嫡女,剛入宮時舞跳得極好,極得李自原寵愛,後來年歲漸大宮裡添了新人就漸漸被遺忘,常常一個月都見不到李自原的面,今日難得有機會見到李自原,又出現在平唐國身份最爲顯赫的衆人面前,精心打扮一番,竟是比正一品淑妃的唐妃穿着還要華貴。

唐妃根本不在意周昭容,便不往心裡去。其餘的妃嬪卻不這麼想,瞧着李平唐頻頻望向周昭容,一個個醋意大發,恨不得剝光她的衣褲鞭笞幾百下。

李珠見周昭容有要得寵的勢頭,欣喜得意,自然不能讓被李自原厭惡的李芙坐到身旁。

她年齡不大卻總愛玩心計,素來口蜜腹劍,越是妒忌的人就越跟着人家好言說話,李芙生得絕色,她妒忌的不得了,卻還常跟李芙說話,想着聽到一些事,而後渲染擴大傳播出去,以此將李芙的名聲弄得更臭。

何七雪面帶微笑抱着謝平泰,帶着謝平安、謝平康過來跟李自原、唐妃打招呼。唐妃起身親自給她介紹妃嬪、公主、皇子。

李自原共有一後、三妃、五位正二品嬪、七位正三品婕妤、八位正五品才人,另有二十幾位品級低寶林、御女、綵女。

何皇后掌管後宮時極嚴,加上李自原默許,何皇后暗中用藥剝奪了許多嬪妃的生育權力,使得李自原在位三十餘年,先後共擁有過妃嬪六十餘人,至今只有十三個皇子、皇女。

李自原打破祖制規定,他的皇女一生下來便冊封爲公主,皇子不論成年、未成年的沒有一個封王賞賜封地。

今日來被李自原點名參加喜宴的妃嬪是二妃、五嬪、七婕妤,及九個未成年的皇子、公主。

妃嬪們長年在宮裡,極少集體外出參加喜宴,此次能到場的都是品級高的,可以藉此機會與族人小聚。

何七雪瞧着衆妃嬪,年齡最小的僅有十四歲,是位新冊封的徐婕妤,一臉的稚嫩,都能當李自原的孫女,心裡暗自慶幸,虧得謝奇陽不好女色,不然這日子可怎麼過。

何七雪如今是郡主又是正二品女官,唐妃讓她去給正一品的賢妃歐陽妃去行禮,其餘的不用理會。

歐陽妃是二皇子的生母,曾經飛揚跋扈極爲囂張,如今失寵多年,歐陽世家衰敗,她在宮裡行事不得不謹慎起來,今日當着李自原的面更是不會爲難風頭極盛的何七雪,和藹可親微笑道:“郡主真是標緻的人物,本宮羨慕你個子高。”

何七雪瞧着歐陽妃兩鬢頭髮已灰白,心道:縱使你年青時風華絕代,到如今已是人老色衰失了寵,二皇子極不爭氣,孃家還指着你,除去這個妃子的封號,其餘的遠不如唐妃,也是個可憐人。笑道:“娘娘過謙了。”

歐陽妃將事先準備好禮物四個小荷包取出來,道:“今個初次見面,這是給你四個孩子的小禮物,東西俗氣,你別嫌氣就是。”

何七雪連忙叫謝平安抱着謝平泰,雙手接過四個荷包,一摸便知裡面裝的是黃金屬相,道:“娘娘真是有心,多謝。”心裡卻道:歐陽妃這般會做事都失了寵。瓏妹子說的對,後宮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呆得地方。

謝家兩小再次行禮道:“謝平安(康)多謝娘娘!”

衆妃嬪見連歐陽妃都表示了,帶着禮物的立刻過來相贈,沒帶禮物的只有假笑着說幾句好聽的話。

一會兒功夫,何七雪就收了一堆的禮物,謝平安去向奴婢要了一個一尺的正方形楠木盒裝禮物,竟是放了大半盒。

何七雪坐回原桌。李煙牽着一個三歲多長髮自來卷、皮膚栗色、瘦弱的小女娃走出來,笑道:“雪姑姑,您今日真美。”

小女娃有些怯懦的朝何七雪行禮,漂亮的大眼睛瞅着地面,用極小的聲音道:“幹姑姑,父皇讓彎娘來找平康小郎玩。”

剛纔唐妃有介紹過,小女娃是李自原最小的孩子十三公主,名叫李彎彎。

何七雪在初到長安時,謝玲瓏就將呂青青手寫的達官貴婦名字、背景、性格、重要事件的小冊交給她看。

何七雪記得小冊上面記載,李彎彎的的母親是名宮女,被李自原有寵幸之後封爲正六品的寶林,生產時血崩死亡。李自原聽得宮人來報,出屋見月亮彎彎,便給十三公主起名叫李彎彎,並封其母美人厚葬,叫宮人好生撫養李彎彎。

“彎妹子長得好讓人心疼哦,讓我抱抱。彎妹子身子好輕,比康伢子至少輕一半。眼睛褐色,睫毛卷長,容貌不像本國人,卻是很漂亮。”何七雪將懦弱怕人的李彎彎抱到腿上坐着,撫摸她的小臉蛋,見她目光閃躲很沒有安全感,便猜到她的日子過得不好。心道:沒孃的細妹子、細伢子到了哪裡都受苦受累。

李彎彎小聲道:“真的嗎?除去九姐,其餘的哥哥、姐姐都說彎娘是個醜八怪。”

何七雪柔聲道:“真的!我不會騙你。”

謝平康跑過來吧唧親了李彎彎嘴脣一下,笑眯眯道:“你就是彎彎妹子啊,長得好小好可愛哦。正宴開始還早着呢,跟我們去外頭玩吧!”

李彎彎先是興奮,後目光黯淡,搖搖頭道:“彎娘凍着會生病,宮裡的人就會受累。彎娘還是不去了。”

謝平安將手腳亂動的大胖小子謝平泰交給謝奇陽,跟李煙道:“這裡太吵,咱們去樓下包間泡靈泉打水仗玩!”

李煙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我在宮裡總想着在靈水裡沐浴。我去跟母妃說一聲。”

謝平泰雙手將李彎彎從何七雪腿上抱下來,在她小耳朵旁邊小聲道:“走吧。我姐姐特意備下的,靈泉比溫泉還暖和,包間裡面還有靈果、靈獸,咱們都是七歲以下的小孩子,沒有大人。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李彎彎疑惑道:“真的嗎,你能保護我嗎?”

謝平泰認真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能保護你,要是你回了皇宮,我隔着太遠那就不行了。”

李秦拉着李湘跑過來,笑道:“彎彎姑姑,走吧。俺和俺妹都去。”

李珠瞧着謝平安帶着一羣孩子歡歡喜喜下了樓,其中還包括李煙,好奇的去問旁人,得知他們是去泡靈泉,立刻跟沒去的幾位皇子、公主小聲道:“這麼好的事,也不叫着你們同去。看來你們都入不了謝玲瓏的眼。還有啊,父皇到了這許久,謝玲瓏都不出來露個面,可見她連父皇都不放在眼裡。”

幾個皇子、公主享用着靈果、靈蜜茶,低聲議論着謝玲瓏。

李珠瞧見賓客能上前臺彈古箏、琴自娛自樂,便挺起胸膛目不斜視上前先後用箏、琴彈奏了七曲,只選她最拿手最熟練的,也不管曲子風格悲喜,在衆人的掌聲中得意洋洋亢奮之極的盡情展示才華,還要彈第八曲時,唐妃板着臉招手叫她下場,弄得她極爲尷尬。

李珠走下來被明王瞪了一眼,這才恍然大悟,今日是明王大喜的日子,她剛纔彈奏有四曲都是悲調,第七曲還是追悼亡妻的千古名曲《思魂》,相當的不吉利。

明王瞧着含淚過來道歉的李珠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叫她一旁呆去。

李珠坐回原處,見李自原不再多看周昭容一眼,周昭容一臉的幽怨,李珠對於剛纔的衝動後悔莫及。

李芙坐在不遠處見李珠低下頭似在哭泣,內心暗笑。

整層樓的喧譁說笑聲突然間低下來,只聽見四周此起彼落的驚豔讚歎聲,李珠忙抹掉眼淚擡頭去看,見一個梳着三丫鬟穿着粉衣藍褲的貌若天仙面帶嬌憨微笑的小娘走了過來,同桌十歲的七皇子李曲、七歲的十皇子李巒、五歲的十二皇子李志均起身驚歎道:“這個小娘真美喲!”“她像觀世音菩薩跟前的玉女。”

小娘行至主桌前,朝李自原、唐妃點點頭,道:“護國寺謝玲瓏見過陛下、唐妃娘娘。”

“竟是一等供奉謝玲瓏!”

“她就是李和泉的小婆娘!李和泉怎麼這般命好,定了她做婆娘?”

“這般有靈氣的小娘,平生還是頭遭見着。”

李珠只覺衆人的議論聲無比逆耳,忍不住走過去,笑靨如花,卻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謝玲瓏,拖着長音哦了一聲,道:“原來你便是謝玲瓏,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我叫李珠,是父皇親封的五公主,曾在護國寺佛典做過一次玉女受數萬香客跪拜。聽說你來長安之後,所有貴女都沒有資格再當玉女,可有此事?”

李自原虎眼微眯,幾個女兒當中李珠容貌不如李煙,卻是極會鑽營,幾年前玄燈大師來皇宮,當時只有五歲的李珠將半盒珠寶送給玄燈大師說是捐贈給寺院的小和尚、小尼姑,明說要當一回佛典的玉女,玄燈大師見她年齡小便同意了。這件事只有李自原與玄燈大師知道。

李自原僥有興趣的望着謝玲瓏,看她如何應對李珠的挑釁。

“天下第一美女?”謝玲瓏搖搖頭道:“這個稱號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是你替我起的,還是你聽宮裡的人說的?我還未去過皇宮呢。小泉子跟我說過,去年秋天你曾當衆侮辱過我,他削去你滿頭青絲爲我報仇。你現在帶得可是假髻?”

李珠哪會想到謝玲瓏說話如此直接,笑容漸收,衆目睽睽之下不願承認漂亮的髮髻是假的,眼淚禁不住嘩嘩落下來。

謝玲瓏笑道:“你主動找我說話,我實話實說,沒講幾句你就哭了,不曉得的人以爲我欺侮你呢。看來你只是個有嘴無心說話不經思考的孩子,我回頭跟小泉子說說,叫他不再找你麻煩。”

李珠尷尬之極,氣憤道:“我是孩子?我比你大五歲!”

謝玲瓏道:“那你還哭?今個是我乾爹、你皇叔大喜的日子,你快抹掉眼淚吧。”

李珠不達目的不罷休,道:“這麼說從今往後,你是真的要霸佔玉女的位置,不許別人來當了?”

謝玲瓏低喝道:“你憑什麼質問我?觀世音菩薩面前人人平等,玉女誰都可以當。不過,你想當玉女,也要看護國寺是否願意!”

李珠氣呼呼道:“本公主已經當過一次。”連忙望向幾位皇子、公主,卻沒有人援助她。

謝玲瓏輕哼道:“那已經是過去。當時信徒香客跪拜的不是你,而是佛祖、菩薩,你大言不慚,可見心裡根本沒有佛祖、菩薩。”

謝玲瓏見李珠臉色蒼白淚流滿面,微笑道:“還哭?妝都花了,像只花貓。”從容大方的走至何七雪、謝奇陽身前,親親謝平泰的小臉蛋,彷彿一切都未發生過。

衆人低聲議論道:“玲瓏供奉一到長安,便給護國寺求到九棵靈銀杏樹、賑災的千萬斤靈米,換作任何小娘都做不到。”

“玲瓏供奉做玉女當之無愧。”

“聽說玲瓏供奉在湖南道、蘇州道做過玉女時,每次佛典都請菩薩爲數萬香客賜菩薩果、靈水。”

“五公主今年十三歲,比玲瓏供奉大四歲,這心智可就……玲瓏供奉沾了觀世音菩薩靈露,自是不同。”

唐妃原本擔憂謝玲瓏會被李珠欺侮,這下算是放心了。

明王在一旁暗笑:福樂莊一大羣子人,性格脾氣都不同,可是哪個不服小玲瓏?誰惹她就是自找罪受。

周昭容被李自原犀利目光瞪得心驚肉跳,恐慌的拉着李珠到一邊低聲訓斥,李珠難過的恨不得從五樓跳下去。

李珠在皇宮裡便連最得寵的李煙也被她連手幾位皇子、公主整過,今日卻被謝玲瓏幾句話說得如同無腦的白癡,內心的憤怒鬱悶可想而知。

明王過來笑眯眯道:“小玲瓏,你可算來了。過來,乾爹給你介紹你家和泉的一位上司。”

謝玲瓏、玄燈大師被白雲觀七仙纏着在樓下包間聽他們講了許久的道,若不是謝平安帶着衆小去鬧,她還無法脫身。

明王給謝玲瓏引見身材魁梧的兵部尚書秦建中,道:“他還是秦國公親弟,原來在北寒之地當將軍,調回兵部之後,他的十幾位舊部下都是猛將,全部跟了和泉。他人最好了,跟我說話比較隨意。你叫他秦爺爺、秦叔叔都行。”

謝玲瓏行禮道:“小玲瓏見過秦爺爺。”

秦建中親眼目睹謝玲瓏連帝妃都未曾行禮,高興的雙手虛扶起,爽朗的笑道:“剛纔我兄嫂將你一陣猛誇,聽得我直後悔,我家有未定親的小郎,要是早見到你,你就成了我秦家的小婆娘。”

謝玲瓏每次聽人說她是和泉的“小婆娘”就忍不住笑,這個陝西方言可真夠俗的,不過入鄉隨俗,聽多了也就順耳好聽了。

過了一柱香時間,天色已近黃昏,奴僕急匆匆來報,明王聽到花轎馬上就要到大門了,激動興奮無比,帶着一羣人去迎轎。

謝玲瓏吩咐下去,半個時辰等乾爹拜了堂先上涼菜、紅銅火鍋,再上熱菜,最後上小吃。

喜堂就設在五層的前臺,奴僕們麻利的撤掉琴、箏,鋪上紅色毛毯,擺上供案置上靈果、點燃紅燭。

不一會兒,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及鑼鼓聲中,一襲紅衣戴着鳳冠披着霞帔的白麗竟是被明王抱着出現在衆人面前。

在一樓泡完靈泉的孩子們,個個洗得皮膚白裡透紅,水靈靈可愛之極,叫跟在新人身後笑鬧叫着,十分熱鬧喜氣。

李自原瞧到謝平康牽着一臉純真笑容的李彎彎,心裡很高興。

李彎彎的生母容貌長得似李自原少年時深愛過的異國女子,去世之後,李自原感到愧疚,便對李彎彎上了心,讓唐妃多照顧些。

李彎彎體弱又常因長得可愛、特別,被其他皇子、公主欺侮,還時常生病。唐妃不能時刻看着她,時間久了她的性格就變得懦弱怕生人時刻沒有安全感。

今日李彎彎跟福樂莊的孩子一同玩耍吃喝,沒有人欺侮她,連年齡最小輩份比她低的李湘都像大姐姐一樣照顧她,她身心放鬆,自然玩得很高興。

向來素裝的和泉今日聽了謝玲瓏的話,發戴淺紫狐狸毛帽,上着交領紫袍,下着藏青褲,腰繫深紫色緙織雲紋腰帶,腳踏紫面短靴,着裝盡顯低調奢華,丹鳳眼目光比往常稍稍柔和些,脣角微笑,神采飛揚,渾身上下難得隱去了戾氣,帶着一絲喜氣陽光,更加的英俊威武。

謝玲瓏放眼望去,觀禮的幾百青年、少年裡頭,和泉絕對是出類拔萃,最爲搶眼俊美。

不知何時,和泉來到謝玲瓏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兩人不用言語心裡都很甜蜜。

別人都關注着前臺的新人,李珠卻是盯着謝玲瓏與和泉,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無比的般配,妒忌的眼珠子都要瞪下來。

和泉冷冷的目光射視過去,李珠立刻如同驚弓之鳥縮着脖子看向別處。

謝玲瓏心裡暗笑,小泉子有愛慕者了,可惜這個五公主不知道她跟小泉子最不可能。

精神奕奕的唐厚強當主香公公,贊禮者是謝奇陽。

李靜做爲明王的長輩,白東昇、張氏做爲白麗的長輩,被和泉請上座受新人跪拜大禮。

李靜今年六十四歲,跟着謝玲瓏住了近三年,返老還童,從容貌看上去竟比四十六歲的張氏還顯得年青漂亮。

張氏心情極爲激動,便連白東昇都歡喜的目中隱閃淚光。當年白麗跟歐陽鳳鳴和離,白東昇與張氏想着高不成低不就,不行就讓白麗獨居終身得了,豈料到白麗竟做了王妃,明王還對白麗極好,始終沒有納側妃、貴妾,今日還特別請她們夫妻到場受禮。

在場的許多位貴婦人都認識白麗,其中有不少人未成親前是明王的愛慕者,內心無比的妒忌,便連李自原的幾位年少的妃嬪都目光充滿妒忌。

歐陽家族的族長歐陽震臉上皮笑肉不笑,其妻何杜娟氣得臉色青白偏偏還堅持觀禮不走。他們是白麗的前公公、婆婆,白麗若嫁得差,自是取笑,可如今白麗嫁得極好,豈能笑得出來。

洛陽何家也派來了兩位嫡系嫡子,望着明王生龍活虎,內心一個勁的詛咒他樂極生悲今晚暴死在婚牀。

繁瑣的拜堂儀式剛結束,就聽得有人高聲道:“太子特意送來大禮祝賀明王大婚。”

只見一個穿着藍黑色道袍目光陰鬱的英俊青年快步走至明王身前,雙手呈上一個黑漆楠木盒。

李自原瞧着木盒是黑色,立刻道:“他還在自省期間,不到場無人怪他。”

青年道士高聲道:“太子請明王現場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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