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陽正急定親開國伯縣衙發怒

70 陽正急定親 開國伯縣衙發怒 月票!

衆人到了客廳喝茶小坐一會兒便準備離開。和慧覺得沒有招待好,一個勁的向謝玲瓏表示歉意。

謝玲瓏能感受到和慧言行裡深深的敬意,喜歡和慧內斂沉穩大氣,也是想給女尼改善生活、爲米照麗撐臉面,道:“大師,我們事先未打招呼便來,打擾你這麼久,我們應感到歉意纔對。”

“在此修行的尼姑不容易,這一點點靈果、靈菜請大家用。”

“我剛纔瞧着庵堂前面有一大片空地,我想請菩薩賜兩株四季常開梅花的靈梅樹、兩對靈喜鵲,再捐出一千兩銀錢修建一座六角望梅亭,亭頂做靈喜鵲的窩,亭下石凳能供香客坐着歇息賞梅。你看,如何?”

謝玲瓏一出手便是幾千斤靈果、近萬斤靈菜。

和慧驚喜交集,連忙再叫所有尼姑、香客領靈果、靈菜,再到庵堂去看靈梅樹、靈喜鵲現世。

有了靈梅樹的庵堂成了名符其實的望梅庵,兩對靈喜鵲模樣討人喜歡時常鳴叫,讓前來求姻緣、求子的香客覺得吉祥如意,香火鼎盛是原先的數倍,這些都是後話。

衆人回了福樂莊用晚飯,跟莊裡人說了李嘯飛三貴妾、五公主的狀況,都深感震驚。

白如意至此再不說出家的事,叛逆虛榮的性子轉變些,又恢復了原先的活潑可愛。白家人再次感激謝玲瓏。

這一天李嘯飛帶着五個庶兒女到山腳下,讓奴婢將兒女送到望梅庵去探望生母。

李嘯飛與幕僚胡奇站在馬車旁邊談天,一會兒五女帶着五小騎着靈馬從遠處馳騁而來。

爲首的是紅衣謝玲瓏騎馬帶着李湘和李秦、藍衣白嵐帶着謝平泰、黃衣呂青青帶着李青、紫衣馬紫芳帶着李城,最後一位穿着白衣容貌有七分像白麗的絕色小娘活潑的笑聲高揚,如同山裡的泉水好聽悅耳,一雙眼睛烏亮閃光,不知道她是誰。

衆女見是李嘯飛,帶着五小下馬跟他打招呼。

李湘、李秦慢騰騰走到李嘯飛眼前,稚嫩的聲音道:“爹。”

李嘯飛伸出沒有殘疾的右手撫摸嫡兒女的頭髮,欣慰的笑道:“個子長高不少。”

前些日子,李嘯飛硬要接李秦、李湘去皇子府,要他們跟五個弟妹好好相處。兩小在福樂莊學到了許多東西,心智相同於七、八歲的孩子,跟兩、三歲嬌氣害羞的弟妹玩不到一塊,而且下人不是盯着就是百般討好,讓兩小覺得彆扭不自在,只待了兩日住了一晚就走了。

李湘、李秦躲到謝玲瓏身後,不再跟李嘯飛多說話,生怕他提出接他們回皇子府小住幾日。

白嵐見李嘯飛多看了白如意幾眼,蹙眉頭就是不給他介紹。去年白嵐在石頭寺時邂逅相遇李嘯飛,覺得人還不錯,到得長安城後才知是個寵妾滅妻的蠢貨,對他印象一下子極差。他如今有三貴妾、七個兒女,絕非良配。

白嵐倒是多想了,李嘯飛現在對絕色美女有了心理陰影,就算續絃也壓根不會找美女,他只是覺得白如意容貌像嬸嬸,想着若是嬸嬸的親戚,日後見面不聞不問太失禮,便道:“玲瓏供奉,這位小娘可是我嬸嬸的親戚?”

謝玲瓏指着白如意,驚訝的道:“你竟然不認識她?”

李嘯飛尷尬道:“不認得。”

“那你去問我乾孃吧。”謝玲瓏笑着說完,將兩小抱上馬坐穩飛身上去,帶着衆女揚鞭打馬奔馳去往望梅庵。

白如意回頭朝李嘯飛高聲道:“四皇子,我親哥叫白如俊。你的三位貴妾在望梅庵吃盡苦頭,只怕你現在見着她們都不認得了。”

白嵐生怕白如意會犯傻愛上李嘯飛,下了馬之後立刻將她拉到一旁,低聲道:“你跟他說什麼話?他那樣的男子看着溫柔,實則心極狠薄情!你瞧他的六位妻妾都是什麼下場?”

白如意有些莫明其妙,睜大眼睛道:“姑姑,你在說什麼?瞧他的模樣比大舅還老氣,我怎會對他有意?我還是喜歡穩重才華橫溢的小郎。”

白嵐籲口長氣,道:“這就對了。”

馬紫芳聽力好將姑侄的話一字不差的聽到,趴在謝玲瓏耳邊學一通,謝玲瓏又傳話給呂青青。三女瞅着幾天前還要發誓當尼姑的白如意開始憧憬心上人,捧腹大笑道:“穩重才華橫溢的小郎在哪裡啊?”“還要加上英俊不凡吧。”

白如意嘟着嘴氣道:“玲瓏、紫芳定親了,青青嫁了。好啊,你們又在笑我?”

正月李召開進宮求旨爲李笑與何陽正賜婚,被李自原拒絕,還提出日後要給李笑指婚。

何屠夫殿前獻玉米,何陽正站出來替平唐國所有舉人求李自原祭天。何陽正投桃過來,李自原就算不能報李,也不能丟顆臭石頭砸回去寒了舉子們的心。李自原曾經答應過和泉不做傷害謝玲瓏家人的事,自是要遵守諾言。

李自原特意讓曲公公的將話傳給何家。馬紫芳的爹孃、何家謝家急壞了,趕緊給馬紫芳、何陽正定了親事。何陽正比幾個堂哥早定親。馬紫芳便成了定親有了未來夫君的小娘。

呂青青笑道:“意妹子,你若是這麼說,那你姑姑也定親了,瞧她比我們還得歡,你先說說她吧。”

白嵐與秦淼正月定得親事,李自原頗爲重視又下旨特意賜婚。白秦兩家將好日定在秋未。白嵐趁着未大婚常到福樂莊跟衆女相聚玩耍,渡過最後的幸福未婚日子。

五女當中除去白如意,三位定親一位成親。白如意便成了開玩笑的對象。她愛鬧小性子,常發小脾氣,衆女是故意逗弄磨她的性格。

今日五女帶着五小來望梅庵看修建好的望梅亭。白如意心情大好,重遊望梅庵,眺望到菜地裡雙手用力提着一隻木桶糞便施肥的李珠,再次慶幸沒有做出當尼姑的蠢事。

轉眼三月初,二十年一度的佛道宣講大典前夕,佛道兩教來自天下各國的香客將所有客棧、各大世家富貴人家的香房都住滿,長安人滿爲患,異常熱鬧,朝廷取消了宵禁,城門每日推遲一個時辰關閉、提前半個時辰打開,商鋪酒樓進入了極度繁華時期。

長安的府試恰好在三月六日舉行,各縣來長安參加府試的秀才將近兩千餘名秀才,其中六成人無處可住,焦急的揹着行李在城裡到處遊走尋找客棧。李自原下旨令呂方正把秀才們免費安置在曾經的亮王府。

府試的頭一晚半夜,天空降下第一場春雨。瀝拉的毛毛細雨轉成叭啦落地有動靜的大雨點,雨越下越大,竟有剎不住的架勢。

正月中旬至今一直旱着,春雨貴如油,即將要往田地裡播種的農民心裡頭高興這場大雨來得及時。

亮王府外面落大雨,屋裡下小雨,雨點噼裡啪啦砸在屋頂碎裂的磚瓦上,裂縫越來越大,雨水泄露下來,滿屋子落着細如髮的水絲,真正的潤物細無聲,秀才們起夜方便的發覺時,被褥、書本已經都被淋溼,屋子裡飄散着令人作嘔腐敗的腥臭味道,窗戶打開陰冷的風撲面而來,吹得秀才們紛紛打個寒顫,抱怨聲此起彼伏。

“不好了,漏雨了!”

“快起來把書收起來,莫讓雨淋壞了。”

“亮王府的房子怎麼這麼破?”

“這裡死了好多的人,是個極晦氣的地方,不該住在這裡頭。”

“難怪亮王的後人把這麼大王府捐給朝廷,原來間間屋子都漏雨臭氣熏天。”

“書本都溼了,我花許多銀錢抄得範文墨跡都花了,這是要害死我。”

“明個能考好纔怪!”

原想着府試頭一晚睡個好覺的秀才們叫嚷謾罵,收拾行李折騰到天明,個個頂着熊貓眼去參加府試,狀態可想而知,許多人發揮不到平時的五成水平,此次考不中舉人便錯過今年七月的會試,這又要苦學三年,家裡頭要多花許多銀錢供着他們讀書。

一個個年齡超過三十、四十歲的老秀才出了考場蹲在地上就抱頭痛哭,讓路人看了都覺得心酸可憐。

呂方正身爲長安府牧,早朝便將此事稟報。

李自原知道亮王府的屋頂被羣鳥用小石子砸過,原想着國庫有了銀錢就掀屋頂重新蓋,在七月會試之前修建好,豈料這場春雨來得急還大,把府試的幾百名秀才給淋了。

此事一出,亮王府被長安人稱做“鬼府”,大白天的方圓百丈都沒有人影,連帶整條大街的地皮價位大跌。李自原便是花大銀錢將王府屋頂翻建都不會有人去住。

李自原請護國寺的僧人到亮王府做法事被和鬆主持拒絕。

李自原只有叫清風觀的道士去做道場。清風觀觀主妙海提出要求,借用王府半個月。

李自原應允之後,妙海帶着幾百名道士、道姑浩浩蕩蕩去做道場,特意檢查每間屋子,見剛漏過雨很潮溼,極不容易發生火災,便將白雲觀運來的幾千斤宣講時要用到活躍氣氛由道士自行研製的煙花放進來,又派幾十名小道士、道姑將王府打掃乾淨,將未聽說過亮王府是“鬼府”的兩千多名遠道而來的外地香客安置在此。

且說謝奇陽在醴泉縣領着衆人修建水庫、打水井,每日都遇到各種繁瑣雜亂的難題,忙碌得腳不沾地,有時連飯都顧不得吃。

打水井要比修水庫簡單容易的多,各村如火如荼的挖井。

何屠夫、何家六個寶、衆醫武僧、衆秀才每人負責一個村,跟里正見了面,當天定下井址,立刻集合村民開挖,井裡出了水還要再往深挖九丈,這樣遇到大旱也能有水吃。

挖井很辛苦,由於各村太分散,謝奇陽就沒有設伙房,把飯錢補在工錢裡面,工錢按照一人一天三十個銅板結算。村裡的男人都簽過萬民書,哪想到謝奇陽仍按之前許諾的支付工錢,捧着銅板感激涕零給發錢的衆人下跪磕頭。

謝奇陽讓呂知清發出告示,公佈水庫選址佔到的樹林、田地、合理的收購價錢、產權人姓名,讓產權人拿着契約證明在十日內到官府,拿銀錢跟官府簽定買賣契約轉讓樹林、田地。

告示發出第三日,便有近百名達官貴人家的奴僕裝扮着農民,到水庫選址附近的村子騸動村民明日去縣衙門鬧事,要求將收購價位提高十倍。

第四日,二十幾個貪財大字不識的村民跟着奴僕到縣衙門前擊鼓,白鑫升堂叫張連鋼念狀詞。

村民們一聽竟是狀告謝奇陽以低價強行收購田地、樹林,都傻眼了。那些攛掇村民的奴僕在升堂時就悄無聲息的離開。

村民們就算此時撤下狀子,也算犯了污衊朝廷官員的大罪,輕則杖打三十棍,重則流放千里。

村民們騎虎難下不願被打,昧着良心堅持告下去,竟還有人言之鑿鑿道:“謝大人是潭州人,怎麼可能一心爲我們陝西人修水庫?”“外地人自是不管我們的死活,把我們的田地便宜買了,日後我們吃啥喝啥去?”

衙門外頭圍了好多老百姓,一些人不明真相的好奇到底田地、樹林的價格是多少,一些人憤怒的叫罵村民們恩將仇報狀告賑過災湘雪郡主的丈夫謝奇陽。

白鑫沒有聽張連鋼的建議,迂腐的按照平唐國國法規定,叫衙役請謝奇陽當堂對質。

忙得不可開交的謝奇陽蹙着眉頭快步走進大堂,俯視二十幾個村民,很是驚詫,萬萬沒想到告他的不是達官貴人,而是受過他家恩惠的村民。他在潭州修江堤,收購過一些田地、樹林,老百姓、達官貴人都很配合,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

謝奇陽想到不久前來到醴泉縣探望他的愛女謝玲瓏的話“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人就會做出違背道德無情無義的事”。既然這些村民摒棄了道德情義選擇了利益,那他還客氣什麼。

謝奇陽穩坐靠背椅,問村民們可曾隨身帶着地契、買賣契約,得知他們都帶在身上就等着官府以高出十倍的價錢收購後,目光不屑的叫白鑫把地契、買賣契約收上去宣讀。

村民們的田地、樹林,一部分是祖產,一部分是近年新買下的。白鑫將十幾張買賣契約高聲誦讀,老百姓一聽一畝地平均不到三兩銀子、樹林五畝地三兩銀子,只是官府收購價的兩成,村民們種了這麼多年,轉手賣掉就賺了五倍竟然還賺少,紛紛大罵村民們人心不足蛇吞象。

謝奇陽威嚴憤怒喝道:“用來修建水庫、打水井的銀錢全部是本官女兒謝玲瓏捐出來的香油錢,不是朝廷下撥的款銀!”

“本官拿出來一部分做爲收購經費,其中收購一畝田的銀錢足以買到同等位置田地五畝,收購五畝樹林的銀錢足夠買到二十五畝。”

“本官買下來的田地、樹林建成水庫歸各村旱期所用,而不是給本官家裡用。受益者是醴泉縣的百姓,本官家遠在長安,佔不到半分便宜!”

“不管你們有沒有受人唆使,本官都不會原諒你們這種貪得無厭的行爲。”

“若是人人都像你們這般告本官,本官應付官司都來不及,哪有時間修理水庫。”

“十日內未跟官府約定買賣契約的田地、樹林全部視爲無主產業,直接歸屬到朝廷。”

謝奇陽拂袖而去,留下一個挺直的背影。

白鑫心裡慚愧,後悔未聽張連鋼的話直接按詆譭官員罪重罰村民,這下可是重重打擊了謝奇陽的積極性。

白鑫在百姓強烈的要求重罰聲中下令,派衙役將二十幾名村民拖到縣衙外的大街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再到各村發出告示警告再有此事發生一律流放到北寒之地。

此事半個時辰後就由兩名奴婢稟報給了住在醴泉縣客棧的李芙耳裡。

李芙今日剛到達醴泉縣,爲了做一件蓄謀已久的秘事,只帶着四名會武的奴婢、未去不遠的熟識的宗親別院住宿、着裝簡單帶着遮住容貌的面紗檐帽,住在這家名叫“雲祥”不起眼的小客棧。

李芙尋思一會兒,對將要做的秘事仍是信心滿滿,跟兩名奴婢囑咐道:“你們務必將此信交給謝奇陽本人。他若問話,你們什麼都不要說。”

半個時辰後,兩奴婢去而復返稱事情辦妥。

李芙想到能以此羞辱到何七雪、能懷上比謝家四小還聰慧可愛漂亮的孩子,心情竟比以往每次偷歡都激動興奮,用了些飯菜,叫另外兩個奴婢侍候她沐浴、上裝打扮,穿上了薄透將曼妙性感身材展現無疑的衣褲。

李芙屏退奴婢,在期盼與憤怒中苦苦等到了三更,聽到門輕輕敲響,所有怒火都在這一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歡喜,快步上去開了門,見到來人,笑靨如花,卻是怕驚動客棧的小二,趕緊拉着來人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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