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玲瓏訓弟有方辦喜宴拮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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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玲瓏打開摯友的信,看到呂青青又懷了身孕,驚喜的跟和泉道:“青青又有喜了,都七個月了,太醫診斷是個細伢子。哈哈哈,我就說嗎,先開花後結果,瞧,瑩妹子與晶妹子就是花,把兩個弟弟給引來了。”又跟賀瑩道:“你娘今年給我寫了十幾封信,竟一直瞞着我不說這個喜事。我今個寫信得說說她,也是恭喜她和你爹。”

賀瑩見謝玲瓏異常高興,低頭抿脣微笑,輕聲道:“乾孃,我娘是想給您一個驚喜,還想着能不能跟您同時有喜。”

謝玲瓏與和泉四目相望,均是笑而不語。

謝玲瓏生頭胎時那一番折騰,和泉得天天陪着她。

夫妻倆初到河北道,有着空間提供百倍的時間,就這樣都覺得在人世間的時間不夠用,沒有精力要寶寶,再加上李雲捷兄妹今年剛三歲,想着他們長大些能幫忙管理王府、燕州學府的事務,河北道的事務也沒這麼多,和泉能抽出身來陪着謝玲瓏時再要寶寶。

李雲捷跑進來,笑着問賀瑩道:“姐姐,聽說你四年後就要嫁給我的太子哥哥,那就成了我的嫂子!”

李雲英、李雲勝進來,不約而同叫道:“太子嫂嫂!”

賀瑩滿臉嬌羞,大大方方的朝三個小傢伙搖頭道:“不許這麼叫。”

李秦進來瞧到未婚妻被弟弟取笑了,伸手摸摸弟妹的頭髮,囑咐道:“此話在家裡說說還行,可不能在外頭說。”

三兄妹圍着李秦、賀瑩拍手道:“哦,哥哥同意了。乾姐姐變成嫂嫂了。”

李子月姐妹攜手走進來,三兄妹望着她們壞笑眼珠子溜溜轉,猶豫是不是要叫她們舅媽。

謝玲瓏自是知道兒女的心思,道:“別沒大沒小,月妹子、姣妹子是你們的姨!”

三兄妹咯咯笑着,親熱的抱着李子月姐妹親嘴,而後帶着她們去參加王府。

夜幕下垂,得了信的謝平健騎着靈白雕從外地趕回燕州,直接到了王府,見到了李子姣。

當晚李秦、謝平健、謝平泰在偏廳跟和泉夫妻一直聊至半夜。李秦在烏城時除去跟和泉夫妻有書信往來,還有秘衛的謊報,一直關注河北道一步步的建設,準備明日去軍港看正在建設的鋼船,後日到燕州及周邊縣村微服私訪,察看民情,將好的經驗帶回北寒之地。

謝平泰見十歲的四弟謝平健皮膚曬成古銅色,不用問都能知道他風吹日曬吃了多少苦,道:“咱們弟兄五個,只有你繼承爹的事業。你跟爹爹學水利受累了。”

謝平健笑道:“三哥,我能時常跟爹在一起,可比你們有福。”

謝玲瓏道:“我和福伢子最有福,守着娘、外公一大家人,不像你們長年在外頭。”停頓一下,很有必要重申一件事,肅容道:“你們這回去了長安,見到康伢子,告訴他不得參加酒會,他要是敢負了彎彎,就別叫我姐姐。”而後環視兩個弟弟及李秦,道:“你們也一樣,誰管不住自個,貪杯好色,就別進我的家。”

三少年見謝玲瓏如此嚴肅,均起身恭敬的點頭表示一定不會做令她失望的事。

和泉放下茶杯,簡明扼要的說了李振的事。

“李振真是個混人。”李秦在烏城通過諜報知道李振跟央金和離,但不曉得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隱情,央金母子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李利險些中毒身亡。

謝平泰道:“姐姐,二哥曾因喝酒晚歸被你用家法懲罰過,他不會再犯。”

謝平健笑道:“姐姐放心就是,有靈狐看着二哥,小人的了陰謀詭計不可能得逞。”

謝玲瓏道:“嗯,別竟說康伢子,你們三個也一樣給我好好自律着。”

李秦與謝家兩兄弟相互對望,均露出憨笑,能得到謝玲瓏的關心管教是件很幸福的事。

次日七夕節衆人一起去了燕州何家,拜見衆位長輩。

李靜得知明王夫妻月底就會來燕州,很是高興欣慰,對於她來說,李自原、明王如同兒子,而明王是小兒子,嘴巴甜性格活潑愛熱鬧,更得她的喜歡。

何七雪很喜歡李子月姐妹,摟着她們說了好些話,這可是未來的兒媳婦呢。

和泉帶着衆男去津州軍港瞧看鋼船,下午返回從衆女嘴裡得知一件趣事,做爲燕州何家唯一成年又未定親的奧路斯,竟是收到了河北道貴女示愛的幾十對靈胡蘿蔔。

央金母子過來與衆人一起過節,央金聽到奧路斯如此搶手,跟着衆人開他的玩笑。

奧路斯竟是讓下人將近百根靈胡蘿蔔用木箱裝好,全部送給了央金,道:“公主,王妃說常食靈胡蘿蔔對身體好,你可以熬成汁給李利品喝。”

奧路斯自是知道七夕節送靈胡蘿蔔的含意。他的眼睛未好之前,絕不會生那些心思,這是真心送給可愛的小弟子李利。

白如意在一旁跟央金使眼色,卻是不好起鬨,畢竟央金剛跟李振和離,又被傷害得那樣重,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再嫁人的念頭。

央金落落大方的收下,帶着兩個兒子回府,剛進府門,管家就稟報有十幾位官員派管家送來靈胡蘿蔔,還有一個叫郝勝的官員親自提着一對靈胡蘿蔔上府,只是沒有她的囑咐不敢收任何東西。

央金點點頭,拿過奴僕的記下的人名,她不認識別人,郝勝卻是知道,河北道敢於頂撞和泉的官員就郝勝這麼一個,想不知道他都難。

“你做的好。”央金肯定了管家,帶着兩個兒子去歇息。

奴婢將一箱子靈胡蘿蔔擡到廚房,囑咐廚娘每天早上取兩根切絲,放幾滴雞油,用小火熬成靈胡蘿蔔汁,當兩位少爺的吃食。

管家見到靈胡蘿蔔,笑道:“王妃又給咱們主子送靈物。”

管家是擁有吐蕃血統的平唐人,是從長安公主府跟來的。

央金跟李振大婚之後一直住在郡王府,去年做月子時搬進公主府,再未去過郡王府,她跟李振和離時,管家帶着奴僕去郡王府把她的嫁妝搬出來。後來央金帶着兩個兒子匆忙到了燕州,給管家發了封信,叫他給太子格烈解釋清楚,將長安的店鋪都賣掉,把珍貴物品帶到燕州,重新買地置家。管家很是清楚,央金有多麼的不易。

奴婢搖頭道:“不是王妃,另有其人。”

管家猜了幾個人名,最後猜到了奧路斯,見奴婢點頭,不由得心裡一喜,隨即怕事情傳出去對主子與奧路斯名聲不好,囑咐了幾句,道:“咱們可不能讓親王小瞧了去,日後他來府裡,都得打起十二精神侍候,給三位主子面上爭光。”

七月十二,一個平常的日子,長安卻是有着一場盛大的成親儀式,飛王府的五個庶子女大婚。

衆所周知,飛王沒有多少勢力,但是他有一個當皇后的生母、一一個當太子的嫡子,只是這兩樣就讓他比別的王爺身份尊貴。

飛王的五個庶子女沾了太子的光,被封縣公、縣主,都拿着朝廷俸祿,兩個縣主還有一個縣當封地。

飛王府張燈結綵,娶兒媳婦、嫁女一日五場,賓客滿堂,熱鬧非凡。除去皇室宗族、青州大小官員,長安的文武百官基本上都到了。

鎮北王、鎮東王、燕州謝家的族長未到,都派的兒女代表。李靜由李青代表了。李煙做爲親姑姑,自是要到場,也是爲了看望帝后。

燕州何家代族長何陽正夫妻親自來了,這完全是看在李秦的面子,也想通過這次機會跟各大家族的人照個面。

三大軍隊世家中的秦家未派人來,唐家族長唐虎兒是李嘯飛的舅舅,夫妻倆親自到場,李家族長李罡派兒子前來參加。

當年李嘯飛的元配秦蜜就是被五個庶子女的親孃聯手氣回濟州,而後又被設計染上天花逝世。李秦兄妹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管着五個庶弟弟,秦家人可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自是不會來人。

朝中清貴的呂家派了呂照趙、賀家派出賀知彬。呂方正、賀棟都在北寒之地,太遠來不了。賀知清跟李嘯飛是親家,所以賀知彬送的禮物要比呂家豐厚些。

三大家族的新任族長夫妻都來了。年前李自原指給三家的族長是庶出,沒當幾個月就死於非命。現任的三位族長是嫡系當中權財最強的男子,可惜沒有李自原的正式封號,不被外界承認。

三小家族趙、馬、周家是三位貴妾的孃家,跟今日大婚的李先、李蘭、李月、李躍是親戚。三家爲了通過四人給未來的皇帝李秦留個好印象,送了重禮,還來了許多人吃喜宴。

李嘯飛聽了李湘的建議,將五場大婚放在一天,只收賓客的一份禮,並且禮物、禮銀不得超過二十兩銀錢。爲了不欠三小家族的人情,堅持按照規矩行事,生生不收重禮。

將近二十九歲的李嘯飛頭髮灰白,瞧上去跟一頭墨發、精神奕奕、容光滿面的李自原不像父子,倒像是哥倆。

吉時至,鞭炮響,李月、李蘭出嫁上花轎,李秦親自將她們抱上轎,目送她們被夫家人接走。

緊接着,三輛花轎先後到了王府大門,三位新娘被迎進去,拜堂成親禮成送入洞房。

繁瑣的儀式之後就是大宴賓客,王府飯廳內外便連別院的飯廳都用上,共擺了二百餘桌,一桌坐十人,竟是滿滿當當。

酒宴的菜一共十九道,葷素搭配得當,只是沒有一道是靈菜,甚至米、面都不是,也沒有熊掌、猴腦、燕窩等,甚至連幹鮑魚都沒有。一些賓客是千里迢迢而來,以爲能吃到傳說中的靈菜,結果大失所望。

原來,李嘯飛在青州把銀錢都用在了造福百姓上頭,王府家底薄,這回一下子五個庶子女嫁娶,把家底掏空不說,竟還讓唐皇后偷偷貼補了五萬兩銀錢辦喜宴、置回禮。

之前李嘯飛倒是在李湘面前唸叨過幾次,李湘根本不接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其實李湘手裡有銀錢,而且還不少,可是一小部分是生母秦蜜留下的嫁妝,一大部分是如同養母謝玲瓏送的她的嫁妝,總不能拿着兩個孃的東西去貼補五個庶弟妹的親事,至於她開店鋪賺的銀錢還要留着報答秦家與謝玲瓏夫妻呢。

李湘認爲王府無須打腫臉充胖子,沒有人規定王府辦喜宴就得千兩銀錢的標準,而且真心恭賀王府的賓客不會在意喜宴吃什麼。

李湘定的喜宴的十九道菜,李嘯飛不得不同意,反正他也未收賓客重禮。

喜宴之中,三個新郎官各自帶着新娘來向賓客敬酒。三位新娘都是出自將門,沒有傾國傾城之貌,然性格活潑,舉止大方,絲毫不做作。

趙、馬、周家本想將本族的嫡女許配給三位縣公,被李嘯飛拒絕後很不愉快,今日見到三位新娘,一些婦人竟以長輩身份自居當面對她們評頭論足,譏諷她們容貌配不上新郎官。李湘、李煙立即過來解圍,李湘更是直言警告,這纔沒鬧出事來。

皇室宗親就擺了一百二十幾桌,女客坐了近七十桌。三位新娘只用敬女客,挨桌去敬,直敬得手臂痠痛,笑容僵直,腦袋發暈,心裡暗暗發苦,日後這麼多的親戚,可怎麼應付得過來。

李振坐在皇室宗親的男客桌上,自從跟央金和離之後,長安學府取消了他的講課資格,學院的老師都不屑的跟他說話,威望大降。李利中毒事件傳開,李振的朋友都對他避而遠之,害怕沾着他就惹來高麗人的報復。

李振趁着參加喜宴去找謝家兄弟,證實了李利已拜奧路斯爲師,央金過得很好,神情無比落寞。

李雲勝踮腳看見李振手中端着半杯白酒,搖頭道:“原來你一直不認爲自已有錯。”

李振道:“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李雲捷仰頭問道:“那裡錯在哪裡了?”

李雲勝小聲道:“二弟,別跟他說話了。妹妹瞪咱們了。”

謝平泰拉着謝平康到旁邊,道:“貪杯難免會好色。大姐的話,咱們兄弟可得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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