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牽着江錦城的小手和軟軟他們告別,然後高高興興的回去了,軟糰子跟爸爸一起回公司,然後又受到了一堆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歡迎,有些人甚至下意識的往衣兜裡摸了摸,然後被穆深一個眼神掃過去,頓時又將手給放了回去,站直了身體衝着穆深露出一個傻笑。
現在穆深的辦公室裡,旁邊的位置多了一個小課桌還有小凳子,軟糰子每天就坐在那裡專心致志的寫作業,穆深繼續他的工作。
如果軟糰子有遇到不會的,爸爸正在忙的時候她不會去打擾,只是將自己不會的問題圈下來,等穆深沒有忙了就舉着自己的作業本跑去問他。
這父女倆這些天一直都是這麼相處的。
當然了,偶爾還來一個騷擾電話!!
“親愛的寶貝團子,有沒有想你蘇延爸爸呀?”
蘇延身着戲服在他獨有的休息室,懶懶散散的側躺在躺椅上,將手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投出自家寶貝女兒的小臉,手還不老實的去拿旁邊的薯片,過得那叫一個悠閒。
今天蘇延臉上的妝容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的蘇延是一個純潔無瑕的乾淨天使少年,額頭上一朵小巧精緻的白色蓮花,而今天,他的眼尾上挑,塗上了紅色的眼影,眼線也畫重了些,眉心的白色蓮花變成了血紅色,整個人看着邪氣得很但是卻很漂亮,讓人看了就會一眼沉淪。
戲服還是那一身,雪白的古希臘斜肩長袍,輕薄的白色複雜長袍斜挎在蘇延一邊的肩膀上,另一邊的肩膀和手臂則光裸着,露出了白皙的皮膚,胳膊和手腕上都套着金色裝飾品,腰間束一條金色腰帶,讓他整體看起來身形更加修長美好。
右邊的耳朵上也套着葉子一樣的裝飾品,將他右邊的長髮束在了耳朵後面。
即使此刻他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瞧着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
軟軟之前第一次見到爸爸這裝扮的時候就被驚豔了,小嘴一直不停的誇着爸爸真好看,把蘇延給誇得身心蘇暢不已。
現在軟糰子又被驚豔了,明明只是改變了眉心蓮花的顏色,眼尾多了一抹豔紅,蘇延爸爸卻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瞧着自家小糰子那張得圓溜溜的小嘴巴,蘇延心裡更加得意了,忍不住翹了翹自己的大長腿微微坐了起來,隨手拿過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
“怎麼樣,爸爸帥吧,我讓你回去找爸爸拍的電影來看你看了沒有有沒有被爸爸我的雄偉英姿給颯到。”
看來這傢伙對自己的作品都非常滿意。
軟糰子點着小腦袋“看了呀,穆深爸爸給軟軟找的,爸爸演的那個生病的大哥哥好可憐哦,軟軟看的時候眼睛都紅了,都想要鑽進電視裡幫爸爸打跑那些壞人!”
“噗……咳咳咳……”
蘇延一口水給噴了出來,然後軟軟就看見蘇延爸爸連忙跑開了抽了些紙巾將自己身上的水給擦乾淨。
“shit!!!穆深!你故意的吧!”蘇延狠狠的將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貓眼微微泛着怒氣朝糰子不遠處的某位總裁瞪過去。
軟軟“???”
腫麼啦?
穆深擡眸輕輕瞥了某人一眼,沒有吭聲。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來打他啊!
蘇延那個氣啊,他演的電影基本都是那種又美又颯,武力值超高的角色,然而總還是有那麼幾部列外的,他偶爾腦子抽風去演一些其他角色來挑戰自己,比如一個看着有些陰鬱的精神病患者。
那是一個因爲家庭的原因有嚴重的自閉傾向的角色,只是因爲不與人說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於是被周圍的人叫做傻子。
那是一部悲情劇,用一個自閉患者的視角展現出了人性的薄涼與自私,還有家庭和學校對孩子的傷害,最後導他的自閉症越來越嚴重,那個角色最終是以自殺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個角色真的,從頭到尾都是邋里邋遢蓬頭污垢還特別狼狽的。
本來讓軟糰子找他演的電影看是爲了加深他英勇不凡的形象的,誰知道穆深居然給她看了這個。
軟糰子可憐巴巴的看着蘇延“爸爸,最後葉小凡怎麼樣了呀,後面的穆深爸爸沒讓我看,說不適合我看。”
蘇延頓時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穆深。
穆深“…………”
其實在軟軟看得哭成了核桃眼的時候他就後悔了,爲了毀蘇延的形象讓他閨女哭成那樣不值得,於是後面的就沒讓軟軟看了,改爲看動畫片。
那個時候的穆大總裁才覺得,動畫片是一個多麼偉大的創作。
蘇延咬牙切齒,他之前還將幾部影片的名字都發在軟軟手機上的,這心機穆狗爲了毀他形象真是不擇手段,你等着,我用小本本給你記上了!
“咳……那的確不適合你,等爸爸回來陪你看其他的。”
軟糰子聞言眼睛唰的亮若星辰。
“蘇延爸爸你要回來了嗎?什麼時候呀?”
穆深的手指頓了頓,也豎着耳朵聽了起來。
蘇延臉上不由帶了些得意,看着穆深故意將自己的音量放大。
“某些人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你爸爸我平時就是不認真,要是認真起來我連自己都害怕,爲了請假回去陪你,你爸爸我這幾天我加班將幾天的戲集中演得差不多了,瞅瞅,瞅瞅,這黑眼圈濃得粉底都快遮不住了。”
說着他就打了一個哈欠“我可從來沒有這麼拼過,軟糰子,爸爸星期天就回來,你可要來接爸爸呀。”
軟糰子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看着蘇延爸爸大大的眸子裡泛着心疼之色。
“那爸爸你快去休息叭,不要太累了,就算……就算爸爸回不來,軟軟也會想辦法去見爸爸的。”
蘇延頓時被軟糰子給感動得不行,不過他還是道“放心吧,我還撐得住,但是我回去了軟軟不要忘記了答應我的要給我捏肩啊,我還沒有享受過我親親女兒的‘按摩’呢。”
蘇延故意加重了按摩兩字。
穆深捏着筆的指尖微微泛白,目光冷冷的朝蘇延看過去。
說那麼大聲幹嘛!你怎麼不去唱戲呢這麼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