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抹了一把臉,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兩個字。
完了!
小姑娘看着那麼可愛,被這個不靠譜的爸爸帶着會教成什麼樣啊!
蘇延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嘴上誇了自家彪悍的閨女一通,都沒有發現軟軟身後的人。
“等着,爸爸這就來找你了,今天咱們不讀書了,直接回家,我家糰子肯定受到驚嚇了,要休息休息才行,我給你們老師請兩天假,爸爸先掛了啊,馬上就到了。”
然後和軟軟相互告別,直接掛了電話,開始和自己兩個小夥伴炫耀。
“我女兒厲害吧,和一羣初中生打架都能打贏,還敲掉了一個人的牙齒,不愧是我親生的,這狠勁兒隨我。”
祁行“我說你得了吧,有你這麼教育孩子的嗎?以後軟軟還跑出去打架怎麼辦,還有,其他家長都恨不得自己兒子女兒的上學成績好,怎麼到你這裡就想着法的給軟軟請假呢。”
濯涯也一臉無語的看着他“你這樣教你女兒,不怕她學壞了,以後要是嫁不出去怪你啊,平時看着雖然不着調,但是也沒有這麼渾吧你。”
蘇延靠在車座上,整個人都很放鬆“放心吧,她不會,因爲已經有人教訓過她了,我閨女可是很搶手的,要是我也和那人一樣,只是幫着她輔導作業,只是關心他,那我可就真我什麼地位了。”
他需要的是軟軟記住他,軟軟肯定在他之前就已經給穆深打電話了,穆深那人吧,說話一本正經,糰子的學習和安全教育,穆深肯定會操心,同樣的也不允許糰子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再去說一遍,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
他只要給軟軟足夠的安全感,告訴她不管闖多大禍有他撐着,陪軟軟玩兒,陪她開心,至於教育方面的問題,就交給穆深咯,他比自己更加適合做一個嚴父的形象。
祁行和濯涯聽着他這話面面相覷,不過看他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樣子,也不再過問。
給兩個爸爸都打完了電話,軟糰子將手機還給了秦博卿。
秦博卿看着軟軟那張小臉,穆深,蘇延他都認識,都是沒有結婚的,以前沒有聽說過這兩人有什麼交集,但是現在,這小傢伙叫那兩人都是爸爸。
他對這小糰子越來越好奇了。
“你叫軟軟?大名呢?”
軟糰子“紀安軟呀爸爸我的大名叫紀安阮喲。”
居然不是和那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姓的。
“那我問你,穆深和蘇延,哪個是你親生父親。”
軟糰子一點兒沒有猶豫的回答“兩個都是軟軟的爸爸呀。”
看軟糰子神色不似說謊,秦博卿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小孩兒爲什麼那麼肯定的叫自己爸爸。
手指摩挲這下巴,秦博卿忍不住思索了起來。
軟軟卻打了一個哈欠,小胖手揉了揉眼睛“爸爸我困。”
秦博卿的思緒收回,手指撓了撓小傢伙的下巴。
“睡吧。”
他還是一個愛護學生的好老師的。
軟軟小手揪着秦博卿的黑色領帶,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拱了拱,臉上帶着笑意,真閉着眼睛睡了起來。
秦博卿手裡拿着書,後背靠在椅子背上,即使翹着二郎腿顯也顯得貴氣逼人。
現在,他身上窩着一隻小糰子,讓他矜貴的氣質柔和了不少。
“你自己去找一本書看着打發時間吧,我記得這裡有一些小說名著,或者你自己躺着睡覺?”
江錦城搖頭“不用,我看着妹妹睡覺就好。”
秦博卿擡眸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辦公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不過也就一會兒而已,很快的,他辦公室裡的門被敲響了。
秦博卿的視線從書上移開,不疾不徐的道了一聲“請進。”
門打開,走進來的是豐華的校長和夏依老師。
夏依老師臉上帶着焦急,一進來就趕緊看孩子。
“江錦城你頭上的傷嚴不嚴重,軟軟和團團呢,你們有沒有受傷,怎麼膽子這麼大的就敢跑出去,還去打架!”
夏依是真的被嚇着了,聽到她班上的三個小同學中午不睡覺偷偷跑出去和一羣初中問題少年打架了,把真的把她的魂都差點兒給嚇沒了。
江錦城搖頭,食指豎到嘴邊噓了一聲,他放輕了聲音道“老師你聲音小一些,我們都沒事,妹妹累了,在睡覺呢,別把她吵醒了。”
說着他自己也打了一個哈欠,眼眸裡水亮亮的,耷拉着眼皮子感覺也想要睡覺了。
夏依將視線移到軟軟身上,剛纔太着急了沒有發現,現在纔看見抱着軟軟的居然是一個超級大帥哥!
夏依臉色微紅,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老師呢。
夏依面色訕訕的站了起來。
“秦老師你好。”
秦博卿朝她點點頭“你好。”
“那個……軟軟沒事吧。”她有些擔心的看着他懷裡的那個小糰子。
秦博卿抱着軟軟也不好起身“沒事,膝蓋上有些擦傷已經處理好了。”
其實不止膝蓋上,手上和背上也有一些被撞傷的淤青,只是膝蓋上的看着要嚇人一些。
夏依頓時愁眉苦臉“你們怎麼就跑出去了,還去打架,知不知道這很危險啊!也怪我,沒有看好你們。”
軟軟看着這麼嬌氣,還受傷了這得多疼啊。
“團團呢?”不是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呢?
秦博卿解釋道“另一個孩子在醫務室,他哥哥受傷了,在照顧他,你去醫務室看那個孩子吧,這兩個就在我這裡等他們家長。”
夏依老師一臉感激的看着秦博卿,她也知道了是秦老師將孩子們帶出來的,秦老師真是人美心善啊!
要是校長知道這位夏老師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大概會一口水噴出來,人美心善,就沒有比這個傢伙更加心黑的了。
夏依離開了,老校長看着某人懷裡抱着的小團團有些詫異。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耐心了。”
這傢伙除了在學術上以及專門抓那些作天作地的學生上表現出很大的耐心,其餘時候根本都不怎麼願意和學生有過多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