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鬧鈴聲響起,蘇延胳膊一伸,不耐煩的將鬧鐘撈了過來,抱在懷裡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的把鬧鈴給關了。
突然,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趕緊沒什麼形象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嫩嫩的腳丫子搭在蘇延身上睡覺的軟糰子也跟着醒過來了,眼神可迷茫的坐起來,小手背揉着眼睛,撅着肉嘟嘟的小嘴巴嘟噥了幾聲。
“爸爸~”
帶着濃烈奶氣的小聲音剛喊出來,她的小身板就騰空了。
“快快快,糰子你今天還要考試呢。”
蘇延風風火火的提着小傢伙的腋下將人給搬進了洗漱間。
“爸爸,時間還早的呀。”
軟糰子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爸爸,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
“爸爸你怎麼比軟軟還緊張呀。”
昨天晚上還說考不好也沒關係呢,大騙子!
軟軟小眼神控訴的看着某人。
蘇延訕訕的笑了下“考試考砸了是沒關係,但是你要是去遲到了,那幾個人估計會削我。”
他昨天帶着糰子看了那麼晚的電影,被其他幾個人知道了估計真的會揍他。
軟軟和蘇延一起刷牙,洗臉,最後她臉上抹了些對皮膚好的藥霜,然後蘇延就開始了他的護膚模式。
“我跟你說,今天你爸爸要以最好的狀態出場,給我家閨女增添福運。”
軟軟自己換上了漂亮小裙子,把睡衣整整齊齊的摺疊好。
“爲什麼會給軟軟增添福運呀?”
蘇延理所當然“當然是因爲我精氣神都好,我跟你說,福運這種東西,和精氣神脫不了干係,你看那些倒黴的人基本上都是精神不好的吧,更何況你爸爸我長得這麼好看,那福運不可能眼瞎不落到我身上對不對,然後啊,爸爸就把我身上的福運全部轉給你,祝我家糰子今天考試順利。”
軟軟扭扭小屁股,從牀上爬了下來”爸爸,軟軟就是一個福糰子,福運都在軟軟身上呢,我也要把福運轉給爸爸喲,爸爸要每天身體棒棒噠~”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相互笑了起來,然後舉着手掌對拍了下。
“好了,現在咱們兩個都有福運了,糰子加油。”
蘇延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加油。”小軟軟也捏着小拳頭給自己加油了。
就在蘇延給自己身上捯飭的時候,軟軟接到了來自自家師父的視頻通訊。
小傢伙激動的接通了。
“師父師父,有沒有想軟軟呀,軟軟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了,你沒有回哦,我已經找到五個爸爸啦,師父你什麼時候來找軟軟呀。”
剛一接通,軟糰子小嘴就叭叭叭的說了起來。
紀淵坐在辦公椅上,身着一伸白色西裝,原本只有耳際的頭髮已經長到了鎖骨的位置,被他撈到腦後紮了一個小揪揪,額前幾縷柔軟的黑色頭髮乖巧的垂落在臉頰兩側。
他手裡拿着一根竹簫,嘴角帶着笑意,眼眸柔和得聽着軟軟的小奶音。
“師父師父,你得頭髮好長了呀,和軟軟的一樣了喲。”
軟軟說完了之後,小眼神盯在了紀淵的頭髮上,她用小爪爪扒拉了下自己的頭髮。
紀淵不疾不徐的道“嗯,師父最近做出了一種能夠讓頭髮長得快些的藥,軟軟的頭髮長得快,那藥你也用不着,過不了多久你的小短髮就能長長了。”
“師父你轉過去,軟軟想看看你的頭髮呀。”
軟軟眼珠子亮晶晶的,對於被紀淵綁在腦後的頭髮非常之感興趣。
紀淵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後腦勺的頭髮,不過見小傢伙想要看,還是轉過身。
後面的頭髮鬆鬆的綁着,並不是太長。
“好看麼?”紀淵的聲音響起。
軟糰子小雞啄米似的點着腦袋“嗯嗯,好看噠師父,師父你是要和蘇延爸爸一樣留長頭髮嗎?師父要是留長髮那肯定特別好看。”
“哦?有多好看。”
蘇延陰測測的聲音在糰子上方響起。
軟軟撐着小下巴“當然是最最最好看的啦。”
說完反應過來剛纔那個好像不是師父的聲音哦。
小傢伙眨巴了下眼睛後知後覺的仰着小腦袋,然後看見了她爸爸。
軟軟飛快捂着小嘴巴不說話了。
紀淵已經轉過身來,蘇延看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不得不說,這人真的長得太好了,不僅僅是外貌,還有氣質。
他其實也挺喜歡這樣的人的,畢竟自己也是一個顏狗,看什麼都是最先看臉的,可是,這個人和他是敵人。
跟他搶女兒的都是階級敵人!
蘇延一把將軟糰子提溜到自家身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她小屁股。
“你不是說我纔是最好看的?現在了不得了,居然在我面前誇別人好看,好加了三個最!”
軟軟捂着小屁屁,短腿兒蹬蹬蹬“沒有,纔沒有當着蘇延爸爸的面說。”
蘇延氣笑了“合着揹着我就能說了是吧。”
“師父師父,蘇延爸爸欺負軟軟。”軟糰子委屈巴巴的告狀。
蘇延看着紀淵驕傲的哼了一聲“哪裡好看了,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紀淵微微眯着眼睛,竹簫在指尖轉了一圈。
“彼此,我把小傢伙從那麼點兒帶到五歲,她從小就一直依賴於我,即使你心裡再不願意承認,但是在她心裡,我的確是很特殊的。”
蘇延“……那你既然知道軟軟是我們的女兒,爲什麼不送回來!”
這個是他最生氣的,他缺失了他家糰子的嬰兒時期,現在都這麼可愛這麼軟萌了,更小的時候那得多小的一團,跟個軟乎乎的小包子一樣,他能教小傢伙喊爸爸,教她走路,那得多幸福啊。
可惜……這一切他都沒有參與過。
想到這個叫紀淵的男人把小傢伙的這一切成長都參與了,蘇延承認,他嫉妒了。
紀淵拿着竹簫在桌面上點了點,反問蘇延“那你覺得,我該把軟軟送給你們幾個當中的誰呢?”
蘇延理所當然“當然是我。”
紀淵輕輕笑了起來“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蘇延“…………”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