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和軟軟到的時候,其中一個老人正戴着草帽在小院子裡拔草。
院子被收拾得很規整,菜地裡各種蔬菜被劃分了區域,正鬱鬱蔥蔥的長着。
偶爾還有毛茸茸的嫩黃小雞崽在菜地裡竄來竄去的,邁着那小短腿兒跑得飛快,啾啾的叫聲聽着很是稚嫩。
“老爺爺~”軟軟奶聲奶氣的喊着那個老人。
老人從菜地裡擡起頭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皺紋,因爲經常在田地裡務農,皮膚被太陽曬成了棕色。
但是他的身體卻很健朗,站起來看見這麼一羣人之後,就知道是那個什麼節目的人來了。
“哎……你們來了啊。”老人臉上帶着淳樸的笑,略有些緊張,不過他還是趕緊招呼人進來,順道的還朝着屋裡喊了一聲。
“老伴,人來咯!”
聲音很洪亮,屋裡也很快有了迴應,接着就見一個精神抖擻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來,她手裡還拿着掃帚,可見剛纔應該是在打掃衛生。
“你們來了,快進來,這個天外面的太陽毒着呢,進來喝口涼茶。”
老奶奶熱情的招呼人,她的視線更多的是放在那個長得跟年畫上的福娃娃一樣的軟軟身上。
瞧着她白白胖胖的漂亮小臉,老人眼裡的笑容更甚。
“小娃娃不能在這麼大太陽底下曬的,要不然就給曬壞了,快,跟奶奶進去。”
這小娃長得太有福氣了,她很喜歡小孩子,可惜他兒子孫子都在大城市裡去了,他們兩個去大城市裡住了兩天就渾身不得勁兒,還是回來住的好。
就是家裡沒個孩子鬧着太冷清了,這人一老了,就越喜歡熱鬧,也更加喜歡聽那些小孩兒的嬉鬧聲。
當然,對於熊孩子就另當別論了。
兩個老人將軟軟和紀淵都熱情的迎進了屋裡,接着就忙着給他們倒茶水和。
“娃娃叫什麼名字啊,長得好看咧,比年畫上的福娃都好看,還是大城市裡養人,我們這村裡的娃一個個黑不溜秋還皮實得很。”
“奶奶我叫紀安阮,你可以叫我軟軟呀,這個是我的爸爸叫蘇延。”
奶糰子特別有禮貌的介紹了自己和爸爸,聲音和她人外表一樣軟綿奶甜,可把老奶奶樂得見牙不見眼。
“好好,軟軟好,這個小名兒好聽,一看就是個乖巧可人的,在爺爺奶奶家裡啊你們不用客氣,都當自己家了,餓了不,奶奶給你們做飯吃。”
軟軟搖頭“木有木有,我和爸爸吃了飯來的,奶奶我跟你說哦,軟軟帶了好多好吃的來的,可是導演叔叔不讓軟軟帶着來,我就在外面和爸爸還有叔叔們一起吃光光啦,要不然的話軟軟還能帶來給爺爺奶奶嚐嚐呢。”
蘇延瞅着自家糰子這麼快就和兩個老人愉快的聊了起來,頓時覺得不愧是自己的閨女,就是這麼討人歡喜。
喝了茶瞭解了基本信息之後,老奶奶便帶着這父子兩道他們的房間去了。
房間很大,整個四合院都透着一種古樸的歷史感,軟軟很喜歡這個房子,歡歡喜喜的把自己的小行禮拖了進去。
自己的行李箱拿到臥室放完了又跑去推爸爸的,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完全沒有蘇延啥事兒,小傢伙就已經給安頓好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得咂舌,然後眼神羨慕的看着蘇延。
這女兒也太省心了吧,當爸爸的反而瞧着不是一個省心的主。
蘇延瞧着奶糰子忙上忙下的,趕緊把她扒拉過來往牀上一躺,下巴放在她腦袋上蹭了蹭,懶洋洋的道了一句。
“睡覺。”
“爸爸還沒脫鞋呢,牀是乾淨的!”
奶糰子掙扎着從牀上下去,幾下把自己的小鞋子脫掉放到了地上,又催促這爸爸把鞋子給脫了。
然後這父女兩個才安心的抱在一起睡午覺了。
炎熱的天氣總是讓人懶洋洋的打不起精神,蘇延更甚,折騰了這麼久,他幾乎是沾牀就睡。
軟軟在他懷裡拱了拱,也閉着眼睛休憩了起來。
日照當頭,大地像是被放在火爐子裡炙烤一樣,就連做慣了農活的村民們都不敢這個時候再出去了,紛紛回家休息。
調皮搗蛋的孩子們也紛紛跑回家,翻着冰箱找出西瓜或者冰棍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村莊彷彿都安靜了下來。
“砰!”
偏生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導演。
他趕緊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導演……”
有人出聲了,只是這聲音怎麼聽着都像是在憋笑。
通過監控器觀察嘉賓情況的工作人員抖着肩膀別笑,指着一個監控畫面讓導演自己看。
這一看,李導也樂了。
那是軟軟和蘇延午睡拍攝畫面,只見原本好好躺在牀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落地上去了。
而且翻地上去的還是蘇延,至於軟軟,也已經半截身子掛牀沿上,隨時有一種會掉下去的感覺。
“嘿……這就有意思了,這是怎麼睡地上去的?”
那工作人員道“蘇老師和軟軟剛睡下去不就就開始翻來翻去的,這會兒時間已經翻了不下十次了,然後就掉地上去了。”
他將回放給導演看,實在忍不住笑着道“而且蘇老師和軟軟的動作還挺一致的。”
可不是麼,回放的畫面顯示,蘇延以開始翻滾,軟軟也跟着同時翻了起來,搭腿甩手翻身的動作兩人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李導拍板“這個好。”
笑點實在是太足了。
視頻畫面還在繼續,地上的蘇延似乎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瞧見了在牀沿上搖搖欲墜的奶糰子。
在她馬上就要掉下去的時候,趕緊接伸手撈了過去。
工作人員見狀也鬆了口氣,他們也生怕軟軟會掉下去了,掉蘇老師身上還好,畢竟有個墊背的不會疼,可要掉地上,這小姑娘看着嬌氣着呢,那該多疼啊。
這些人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從軟軟行李箱內搜出來的那些危險武器了。
蘇延懊惱的嘀咕了一聲,抱着奶糰子回到了牀上,然後嘆氣。
“得找老李要寫軟毯來鋪上,不然覺都睡不好了。”
蘇延說的話通過監控傳到了李導耳朵裡,他頓時抽了抽嘴角。
這父女兩個還真能折騰,不過要是天天這樣掉,也的確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