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還以爲是什麼大戶人家咱哥幾個能過來撈一筆,沒想到裡面就住着幾個孤兒和一個老太婆,這我們還有什麼搞頭,那死老太婆也太他媽能說了,老子耳朵差點而沒被她吵死。”
中年男人面色猙獰,和剛纔表現出來的禮貌憨厚完全不一樣。
他身邊的的男人也面色陰沉。
不過他想到什麼頓時道“不,還是有搞頭。”
中年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疑惑的看着男人。
“記得在剛纔看見的孩子中,有一個穿着和氣質都不一樣的嗎?”
中年男人一回想,立馬就想到了軟軟的那張臉,他頓時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
那個男人眼裡閃過陰狠“要幹,咱們就幹一票大的,現在咱們這樣天天躲躲藏藏的,還不如干一票大的,得了錢,咱們就離開這裡去國外去。”
“可是,我們對那小姑娘家裡的情況一無所知啊。”
“我可以幫你們。”
一個微涼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正在商量的兩個人頓時被嚇壞了。
他們同時抽出藏在身上的摺疊刀,對着突然出現的人就桶了過去。
空氣中一聲響指,接着,兩把刀突然飛出,唰的一下,插入了對面的一棵樹上。
一身黑袍的男人,骨節分明又蒼白的手指掐着兩人的喉嚨,輕而易舉的將他們舉起來扔到了旁邊的地上。
“找死?”
發出來的聲音陰森森的透着一股涼意。
“你……你是誰?”
地上的人兩股戰戰,眼神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剛剛那是什麼能量,太可怕了。
韓晨沒有回答他們,只招了招手,立馬有兩人出現,將兩個男人打暈帶走。
韓晨站在樹下,視線凝望着崽崽樂園那個方向,似乎透過那些建築物,看這那個已經長大的少女。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寶貝。”
他紅色的脣角勾起一抹笑,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這裡。
正陪着孩子們玩兒的軟軟似有所覺,往那邊看了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
“軟軟,你看看這個,好不好看,我給你買了。”
蕭雅拿着一個手鍊跑到軟軟面前,在她手上比劃了下,然後直接刷卡。
軟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自己能買。”
蕭雅不滿的撅嘴“那能一樣嗎?姐妹我給你買的和你自己買的意義不同。”
刷完卡,她挽着軟軟的胳膊繼續去逛街。
“我爸爸給了我兩百萬,今天咱們逛個夠,想要什麼隨便選,今天你就被我包養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我特別大方。”
軟軟想想自己今天得到的五百萬,決定還是不要打擊這個小妮子了。
特別順從的道“嗯,特別大方。”
從商場出來,兩人都拎着一堆包包,最後蕭雅全扔給保鏢讓他放車上去了。
“走,買東西吃去,順便去找馮琳琳,到她家歇會兒我們三個接着再戰。”
叼着奶茶,軟軟和蕭雅去了馮琳琳家的小區。
小區門口,一車主正將車橫在門口,對物業破口大罵。
“我不管,我這車就是在你們小區被劃的,看看看看,這麼幾條劃痕,你們知道我這車多貴嗎?你們就得陪給我,這是你們的責任,不然我就不走了。”
物業也煩得很“我都說了,剛纔你也看了監控了,那是您自己家小孩兒劃破的,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講理呢。”
“反正是在你們小區劃破的,今天要是不賠我,我這車,就停這兒了,說要是敢給我挪開我跟誰急。”
蕭雅目瞪口呆。
“這人也太不講理了吧,自己小孩兒劃破了自己的車,還要找人家物業賠償,關他們什麼事兒啊。”
軟軟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腳下一個用力,那小石子便朝着男人那邊飛了過去。
“有些人只會胡攪蠻纏。”軟軟淡淡的嘲諷。
只聽那邊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那個男人頓時單膝跪到了地上。
“誰他媽砸我!”
蕭雅看了一眼“活該!”
兩人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往裡面走。
“嘭…………”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蕭雅和軟軟頓時感覺腦子裡嗡嗡的。
毛骨悚然的危險預感傳來,軟軟想都不想,當即抱着蕭雅摔到地上,並抱着人及其迅速的往旁邊滾開。
“嘩啦……”
破碎的玻璃落他們兩人剛纔所站的地方,濺起一片片細小的玻璃碎片。
一片碎渣飛濺而出,眼看着就要扎進蕭雅眼睛裡,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接住了那枚飛濺而來的碎渣。
“唔……”
軟軟蹙眉悶哼一聲。
“呼呼…………”
蕭雅面色慘白,她現在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
“軟……軟軟。”
蕭雅眼眸顫抖的看着軟軟攤開的手掌,玻璃碎渣刺進了肉裡,軟軟此刻的受傷已經血紅一片。
蕭雅都快被嚇哭了,捧着軟軟的手六神無主。
“怎麼辦啊,我要怎麼辦。”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尖叫聲,軟軟擡頭一看,剛纔她們兩個人經過的那棟樓的第七層,已經火光一片了。
“是煤氣爆炸,快打119和120啊!”
“軟軟。”
蕭雅看着他們剛纔所站的地方,只覺到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發軟。
剛纔要不是軟軟反應及時,那他們,他們是不是……
蕭雅簡直不敢想象。
軟軟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什麼沒事,你受傷了,快,快去醫院。”
“這點傷不算什麼。”
軟軟扯下來自己的一節衣服,找到剛纔因爲下意識的救蕭雅被自己扔到一邊的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瓶傷藥。
“蕭雅你先去看看其他人,我這裡馬上就好。”
她忍痛將掌心的玻璃渣給取了出來,上了藥用那節碎布包紮好自己的傷口,然後撩起自己手腕上的袖子,將貼身綁在手腕上的金針包拿了出來。
師父說過,學習鍼灸之後,鍼灸便要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不能離身半分。
她拿着針包朝着不遠處一個女人走過去。
剛纔從那裡經過的,可不止是她和蕭雅。
女人肚子上被扎進去了一個手指寬的玻璃,扎得有些深,此刻她正痛苦的慘叫着,鮮紅的血液順着她肚子上的傷口流了出來,地上都被染紅了一片。
“救……救我。”
看見軟軟蹲在她面前,女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帶血的手死死的抓住軟軟的衣服。
“馬上就好,別害怕,相信我好嗎?”
軟軟輕聲安撫,她的話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種令人信服且安心的魔力,這無關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