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嗎?”
韓晨淡笑,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還好心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軟軟瞅了他兩眼,恕她直言,就算這人說的是真的,但是對於一個將她捋到這船上來的人,現在是真沒什麼好感。
“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想要幹嘛?”
韓晨翹着腿,這個動作有些人做起來粗魯,有些人做起來慵懶,有的優雅或貴氣。
在韓晨這裡,就有一種不緊不慢的優雅感。
“不是說了嗎?隨我回去,我放任你在外面玩兒了這麼久,該回家了。”
屁!
軟軟心裡煩躁得很“我的家在豐城,既然你以前沒管過我沒有參與我的生活,麻煩請你現在也不要以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吻想帶我去哪兒就帶我去哪兒好嗎?我不想跟你走。”
韓晨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軟軟,我只是在通知你。”
他強勢的說完就起身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他頓住“或許你不會失望,想要去看看你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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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軟軟猛的看向他,媽媽,這個在她生活中重來沒有出現出現過的人。
她緊了緊拳頭,聲音有些艱難。
“我還有媽媽?”
韓晨嘴角帶笑“當然,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和你一樣擁有墨綠色的長髮。”
軟軟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韓晨笑着道“相信你會喜歡她的,期待你們的見面。”
說完他開門出去了。
軟軟一個人在房間裡,心裡有些亂糟糟的。
“不行,爸爸門肯定很擔心我,我得想辦法回去。”
比起一個恕不相識的媽媽,她心裡雖然有期待有好奇,可是她更愛那幾個陪着她長大的爸爸們還有師父。
軟軟撓了撓頭,身上的定位器都被韓晨那個狗男人收走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啊。
另一邊……
穆深他們根據線索找到了兩個人,他們正是之前去崽崽樂園討水喝的那兩人。
安清死死的拽着那套原本屬於軟軟的衣服,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紅着眼睛青筋暴凸,擡腳踹到他們身上。
船上的兩人頓時被踢得痛苦哀嚎了起來。
面對雷霆大發的幾個大佬,他們只能不斷的哭嚎着跪地求饒。
“我們真的不知道她被帶到哪裡去了啊,找我們的那個男人只給了我們一筆錢送我們到船上,其他的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穆深他們正是跟着定位器到這裡來的,可誰知道卻是被人給耍了。
壓抑着心裡滔天的憤怒,穆深死死的盯着他們。
“找你們的人是誰?有沒有什麼外貌特徵。”
兩人瑟瑟發抖,心裡懊悔不已,他們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不……不知道。”
眼看着幾個男人又要發火,其中一人趕緊道。
“他找我們的時候都是帶着面具的,我們真沒看清楚他的臉。”
“可惡!”
蘇延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領,憤怒的在他臉上打了一拳,血都揍出來了。
害怕被捱打,這時候另一人記憶裡突然靈光了。
“我我我……我還有一個線索。”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道。
“跟着那個面具男人的身邊有一個人,他……他好像有,有耳朵,就是那種……像是貓的耳朵,那時候天色有些暗,我們也喝了些酒,帽子下面,我看到了耳朵,我以爲自己是看錯了。”
貓耳朵。
他們頓時就想起了之前闖進別墅,和紀淵打了一架的那個詭異的傢伙。
穆深當機立斷“南宮你查查在封城內出現的詭異人,特別是之前在虐待動物案件中被殺的那人和卡蒂的原主人,其他人去查船隻,飛機和一切可能出境的交通工具,一旦找到可疑的都去排查。”
所有人頓時都行動了起來,南宮洵很快找到了沒抹除的一些監控,果然在卡蒂原主人的周圍找到了一個頭頂貓耳的少年。
…………
“我想要出去,在這裡待了一天了,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我都快無聊死了。”
等韓晨再次來到她的房間,軟軟決定耐心的和他周旋,可以確定的是,最起碼目前他對自己是沒有任何危害的。
“可以,我沒攔着你,外面那些人也不會對你做什麼,自己想出去就出去吧。”
這裡是在海上,韓晨也不擔心這小傢伙會逃。
軟軟“我也想啊,可外面那些非人類我看着心裡很怵啊,還有,那些人變成這樣都是你做的吧,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啊?報復社會?不會這麼中二吧。”
都能把她創造出來了,軟軟毫不懷疑外面那些人是韓晨的手筆。
韓晨翻着書,也不否認。
“嗯,報復社會倒是不至於,只是一個興趣愛好而已。”
那口氣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是什麼變態發言。
“你這樣他們同意了嗎?”
漢城點頭“同意了啊。”
軟軟“…………”
行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軟軟不想要和這個人呆在同一間屋子裡了,不然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想着爸爸們和師父,她憂心忡忡。
鼓起勇氣開門,不遠處一雙在黑夜裡泛着幽光的眼睛和她對上。
猛的一看被嚇一跳!
仔細一看,差點兒靈魂出竅!
“千千千……千尺哥!!!”
或許是太過震驚,軟軟說話都結巴了,甚至還破音了。
宮千尺看着少女,熄滅了指尖的煙,一身黑衣的他緩緩朝着軟軟走過來。
“軟軟,我們又見面了。”
明明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那張臉,可是軟軟此刻卻心跳加速,指尖顫抖。
“你……你怎麼會。”
宮千尺笑了笑“嚇到你了嗎?”
軟軟搖頭又趕緊點頭。
她渾身都有些發涼,面前的這個人在小時候陪在她身邊這麼久,教她打籃球,陪她玩兒,在學校照顧她和錦城哥哥,護着他們,可是……可是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
軟軟的眼睛忍不住有些紅了。
“你是故意接近我們的。”
她拽着拳頭,視線直直的逼視着他,明明……明明那麼好的大哥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宮千尺的視線有些閃躲,張了張最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