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沈殊不是被人白白睡了……”
沈殊聽着薛鳳梅藏匿着輕蔑的話,她握着筷子的手顫了顫……
“她比你大三個月,是你姐又如何?依然改變不了她是被你爸爸白白睡了的女人生的野種!你纔是沈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
既然你喜歡溫翩然,不願意嫁給談十年。我跟你爸爸說,讓沈殊嫁過去,咱們家公司照樣可以仰仗諦光集團!”
不期然地,當時無意聽見的薛鳳梅和沈美萱的對話像一陣龍捲風刮過沈殊的腦海,令她心生窒悶感。
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沈家用來攫取利益的犧牲品!
“爸,我……”
“兩個月內,懷上談十年的孩子。”
沈震銘沉思許久,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看着沈殊,不容置喙道。
一瞬間,沈殊如墜冰窖……
心懷鬼胎的薛鳳梅臉色也相當難看。
不可能!
她替那個女兒養沈殊這隻拖油瓶就算了,難不成她女兒將來也要替沈殊養她和談十年的野種!
她自詡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計較一時一地的得失,但這不代表,她會允許自己的女兒也受這樣的委屈,給人當後媽!
沈殊無疑於和沈震銘來一場口舌之爭,徒然浪費口水,選擇了沉默。
飯後,她便回了談十年的雪苑。
與此同時,諦光集團總裁辦公室,阿萊走進辦公室,年輕的面龐掠過一道詫異之色。
阿萊揉了揉眼睛,確實自己沒有看花。
日理萬機的老闆並沒有接電話,就是雙手負於身後,純粹在望着窗外發呆,渾身還散發着悲傷的氣息……
額,悲傷?!
阿萊心頭一凜,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沒給他再多的觀察機會,窗前的男人沒有回頭地冷冷道:“東西拿來。”
阿萊眨了眨眼,哪裡還能嗅到那種落寞的味道?
他心想,一定是昨晚八點檔看多了……
阿萊忙朝只穿着最簡單的白衫黑褲,卻一身清貴的男人走去,恭敬地遞上剛剛親自跑去醫院拿來的東西。
談十年接過沈殊的體檢報告,並沒有急於打開,冷靜地吩咐阿萊去處理一些事情,等辦公室的門被帶上,他這纔不急不躁地抽出文件,一頁一頁細細翻看。
看完最後一頁,他重重地將報告摔到辦公桌上,一張俊臉陰沉得能滴水來。
修長漂亮的食指和中指交替着有節奏地敲擊桌面,深思片刻,談十年撥通了某個號碼。
剛結束和對方的通話,談家老爺子的電話伺機插了進來。
沈殊是那種心有顧慮,就無法專心做事的人。
她回到雪苑,坐在落地窗前的白色烤瓷書桌前,嘴裡叼着一隻2B鉛筆,水汪汪的明媚大眼若有所思地打量包括徐媽在內的三名傭人。
昨晚她喝醉了,回到家裡,是徐媽攙扶她回的房。
她上樓時,往下看了一眼,李秀的房間還亮着燈,那個叫何蓮的女生倒是睡着了。
那麼,徐媽和李秀,誰是沈震銘的人呢?
可不管是誰,只要沈殊一想到她被談十年像做山東煎餅似的翻來覆去地煎,外面卻有人聽牆腳,就臊得慌……也不知道被這個眼線聽去了多少。
沈殊將小臉埋在桌上,冰冷的桌面反而襯托出她的臉蛋是多麼的燙人……
“先生,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