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你得罪的那個人是誰？”
面對不懷好意，來勢洶洶的徐恣然，沈殊下意識往後退，“嘭”地被路旁的小花壇碰得踉蹌了一下，她急急扶住花壇旁邊的樹，嚥了口唾沫，“徐恣然，你冷靜一點……”
徐恣然微微眯起眼睛，擡手一把抓住沈殊的胳膊，就往馬路上疾走。
“徐恣然，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公安局。”
沈殊臉色蒼白，“我不去公安局！你不能強迫我！”
“呵，周皎月是因爲你纔去找那個人算賬的！如果她不去，就不會遭遇那樣的事，她更不會跳樓自殺！沈殊，你有責任去跟警察說明，你到底得罪了誰！我你有責任配合他們，將欺負周皎月的人繩之以法！”
徐恣然滿眼憤怒地瞪着沈殊，一通狂吼。
沈殊被他吼懵了……
周皎月之死，難道真的是她間接導致的？
可是，她捫心自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恣然說的周皎月去找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之前向她提供論壇照片的人吧？
這個人是誰……
沈殊越琢磨，心裡越亂糟糟的，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了的士裡，旁邊杵着雙手環胸，眼神陰鷙的徐恣然。
三十分鐘後，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徐恣然寒着一張臉，塞了一張粉鈔給的士師傅，“不用找了。”蠻橫地去拽沈殊。
沈殊快速避開，“我自己進去。”
沈殊從未想到，遵紀守法如她，有一天，也會邁進公安局，錄所謂的口供。
“姓名？年齡？”
“沈殊。23歲。”
“老家在哪裡？”
“濱臨市下面的一個小縣城，茲陽。”
“你和周皎月的關係？”
“大學同班同學，一起直升本校研究生，跟不同的導師。平日沒有什麼交集。”
“據說你們因爲出國名額，發生過不愉快？你討厭周皎月嗎？”
沈殊蹙了蹙眉頭，神色不快，“出國名額有限，大家都想去，競爭是很正常的，我爲什麼要因此討厭她？”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周皎月在論壇發佈不實信息黑我行爲不檢點。我不討厭周皎月。”
“你是否因此對周皎月懷恨在心？”
“沒有。我不會浪費時間精力在無關人士身上。”
“據其他知情人提供線索稱，周皎月手裡的照片，是和你有過節的人提供的。你仔細想想，這個人都有可能是誰？”
沈殊蹙眉沉思許久，直視對方的眼睛，淡淡道，“抱歉，我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對方瞭解你的生活動態，並且能在你眼皮底下成功偷拍，一定是對你的日常生活非常熟悉的人，你再仔細想想，在你身邊的人，有誰對你存有敵意？”
沈殊沉默地咬着脣，在腦海裡過濾身邊的人。
之前的奸細何蓮和李秀都被趕走了……留下的徐嬸，要她偷拍，她一個用老人機的Out星人，也太難爲她了吧！除了徐嬸，跟她最親近的人就是談十年了……
“抱歉，我真的想不出來，我曾得罪過誰。”
“周皎月跳樓自殺當晚十點，你在哪裡？”
“我在自己家。我家傭人阿姨可以爲我作證。”沈殊忍着心裡的不耐煩，回到這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除了傭人可以證明你在家裡外，還有誰可以證明你當時不在學校？”
“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