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的臉蛋倏地飛了兩朵紅暈,往沈殊懷裡一撲,仰着小臉,嬌羞地說,“那是妹妹……”
沈殊:“……”
看看那個小球,又看看談十年,嘴脣張張合合,無語凝噎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隻好像是某人精心雕琢的……
其心可誅啊!
很顯然,經過幾個月的洗腦,丁丁很是樂意接受眼前的這男人當他的爸爸。
“談十年,你這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呢!”
沈殊牽着丁丁往屋子裡走,經過談十年身旁時,惡狠狠地說,“從今晚起,剝奪你給丁丁講睡前故事的資格!”
目的早已達到,談十年無所謂地聳聳肩,俊美的面容沁出恬淡的微笑,“準備吃早餐吧,牛奶、豆漿、咖啡、紅棗粥,還是溫的鮮榨橙汁?”
腳下發力,狠狠踢他一腳,沈殊黑着臉,領着丁丁去洗手,心裡的鬱悶不是一點點。
這樣的談十年令她無力招架——每次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說不出的憋屈!
吃早餐時,沈殊接到焦夜軒的電話,一個對談十年來說,算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爲焦夜軒先生要結婚了!
沈殊關了免提,警告地瞪了一眼談十年,走遠了,才繼續接聽。
談十年揚着脣角,飄然而去。
他只要聽到潛在情敵即將結婚這個事實就夠了,至於各種曲折婉轉的細節,抱歉,有這個八卦時間,他不如用來看看報表,批批文件,把時間省下來撒種子——讓沈殊也給他生一個孩子。
思緒越到“孩子”身上,談十年蹙起眉頭,臉色沉鬱地回憶起那天在天台上沈殊的話……
人在情緒激動時,是很難撒謊的。
如果沈殊所言爲真,她沒有經歷過別的男人,那麼,丁丁是從哪裡來的?
那天事後,他又找了那位鑑定科醫生,一番套問後,得知事情原委。
然而,兩份鑑定結果,無論是真是假,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爲結果均顯示丁丁不是他的孩子!
至於談十年手裡的所謂真鑑定則是他和一直留在國外開拓業務的父親談文靖的。
談十年煩躁地抹了一把臉,自嘲地笑了笑,這個莫名其妙的可能也不是沈殊所生的孩子,也許就是上天對他曾經的猶豫不決的懲罰吧!
沈殊掛斷焦夜軒的電話,糾結了好久,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
沈殊端着一杯信陽毛尖茶,奉到談十年面前。
談十年淡掃了眼,脣角揚起一個弧度,“謝謝。”繼續看報表。
半晌後,桌旁還杵着一個人影,談十年放下東西,“有事?”
“焦夜軒的婚禮邀請丁丁去當花童……”
談十年不動神色地點了點頭,“於是?”
“我打算提前幾天過去,趁此機會逛逛霖城……”
“所以,你的意思要丟下我,你們母子去逍遙快活?”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沈殊真的想出去透透氣,她被自己和談十年這段不冷不熱的關係,快要折磨瘋了!
“日期確定後,我讓阿萊開車送你們過去。”
談十年翻了一頁,淡淡地說,表情平靜如水。
“你真的同意?”會這麼容易嗎……沈殊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