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十年摸了摸沈殊的後腦勺,笑容溫柔地解襯衫鈕釦,“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昨晚對我是多麼的……”
“我我去準備了!”
沈殊耳根發熱,落荒而逃!
拜託徐嬸照看丁丁,沈殊穿得圓鼓鼓的,揹着作案……啊,不,作畫工具,含着兩汪淚水和談十年一起去赴陳董的約了。
雖然談十年妄圖借陳董讓沈殊吃醋,但她卻沒有什麼危機感,因爲在她的觀念裡,能被稱爲“董”的女人,怎麼也得奔四數了吧。
所以,當沈殊看到一名穿着風情萬種的紅色球服,戴着貝雷帽的年輕女孩在助手的陪同下,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她的眼淚在風中橫流……
“談少,感謝您光臨我的莊園。”陳萬馨一笑,嘴角的梨渦深深的,格外嬌俏動人。
“陳董,幸會。”談十年紳士翩翩和對方握了握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太太沈殊。”
沈殊正要翻白眼,鄙視談十年的裝模作樣,冷不丁聽到這句話,白眼沒翻成,差點面部抽筋……
陳萬馨眼神暗了幾分,笑容格外爛漫,“沈太太,你好。”
說着,她便給了沈殊一個擁抱,可愛地吐吐舌頭,“請原諒我對美女一樣毫無抵抗力啊!”
“被這麼漂亮的女士擁抱,是我的榮幸。”沈殊調動面部肌肉,捏了一個足夠真誠的貴族範淺笑。
雙方寒暄幾句,陳萬馨被助理叫走了,談十年拍了拍沈殊的肩膀,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沈殊被看得一愣一愣的,緊張地嚥了口口水……談十年,這是要幹嘛?
“沈殊……”
“嗯?”
“好好畫。”
“……”畫得好看,給你充當遺像麼?
沈殊無語,但她清楚談十年話裡的威脅意味——畫得不好看,你就別想出門半步!
這個混蛋的霸道男!
冬陽冷清清地照着雪地高爾夫球場,厚厚的積雪已經便緊緊地壓實,界定好球場,遠遠望去,除了紅色樹樁標記的沙坑,遠遠望去,天地間白茫茫的,散射着刺眼的光芒,美得讓沈殊移不開眼,直到把眼睛看痛了,她才戀戀不捨地幹自己的正事。
剛支好了畫板,便有兩名球童模樣的年輕男孩,送來一把鋪着貂皮的沙發椅和一步副質地輕薄,戴上後,宛若無物的保暖手套……
如此體貼的服務讓沈殊發覺,她好像有點兒嫉妒不起來陳萬馨這姑娘了,索性不去亂想了,專心做起畫來。
白茫茫的高爾夫球場上,談十年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裝,在沈殊看來,簡直要和白雪融爲一體的節奏,撇撇嘴,“這人難不成是故意的!”
然而,就算這樣,沈殊還是能一眼就將談十年分辨出來,不是因爲他身邊站着一身紅裝,分外嬌俏的陳萬馨,而是當這男人揮動白色的球杆,將小黃球打出去,那姿勢帥炸了!
一霎時,沈殊有點理解了,爲啥許小茹每次講起溫翩然當年的大灌籃,總是控制不住流口水了……
男人要耍帥,確實能炸她一臉血啊!
沈殊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忽而嘆氣,“也不知道溫老師,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