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沈殊醒來時,發覺自己是倒着睡的。
撓撓後腦勺,蹙着秀眉,呆想片刻,沈殊找回昨天暈過去之前的片段,淡淡的緋紅爬上她秀美的面龐……
她是被男人追到牀尾的!
沒錯,昨晚的一場惡戰正應了那句老話,一夜夫妻百夜恩,牀頭打架牀尾和!
沈殊撐着痠軟的老腰坐起來,掀開被子,側眸凝望身旁的男人。
這男人的睡姿可真標準而無趣啊!
直直地平躺着,雙手交握於腹部,雙腳微微外開。
沈殊細細端詳,神奇地發現男人俊美的面龐滑溜溜的,“一條眼尾紋都沒有,真是讓人嫉妒啊!咬你一口!”
說時遲,那時快,沈殊湊過去親了一口。
“這就是仰臥而睡的好處。”
沙啞低沉的低音炮,酥麻沈殊的心,“哼,狡辯,這分明是因爲你堅持運動!”趕緊坐好。
談十年撐着腦袋,薄而飽滿的脣揚起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弧度,“你是暗示我體力好?”
沈殊眼梢一跳,“呵呵,是你太自戀。”
“啊……你幹嘛……我今天要回劇組,沒時間跟你鬧啦!”
“老婆……”
談十年翻身壓住剛剛穿好睡衣的沈殊,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直往沈殊脖子那兒拱,冒出青青胡茬的下巴噌地她皮膚癢癢的。
“不要啦,你屬豬的麼?”沈殊手忙腳亂地躲避一大早就比鼻涕蟲還黏人的男人。
談十年一把扣住沈殊的雙腕置於她頭頂,星眸雪亮雪亮地看着身下烏髮如瀑,肌膚雪白的她,晨起時本就沙啞的聲音更喑啞,堵住她的脣,“小白菜,敢說你昨晚不幸福?”
“嗯,幸福,幸福,老公,求放過!”
“那再幸福一次?”
談十年眼眸一深,狠狠吻住身下粉面桃腮的女子——
“啊!”
早飯過後——
“太爺爺,你早晨有沒有聽到殺豬的聲音?”
丁丁顛顛跑過去,心機地讓老爺子幫忙調整書包帶子,好奇地問他。
老爺子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我們丁丁見過會跑的豬嗎?”
“嗯,我見過的。在法國時,常常跟媽媽去法國郊區的農場牧場走動,也去過養豬場,所以,丁丁對殺豬的聲音也非常的熟悉哦!”
“唔,是麼?丁丁你覺得這隻豬是怎麼掛掉的?”老爺子詢問,蒼老的臉流露期待的表情。不錯,談家的孩子就是見識廣……╮(╯_╰)╭!
丁丁蹙着英氣的眉毛,認真地思考了兩秒鐘,“這隻豬應該很聰明,所以,他是被主人出其不意,一招擊中命脈,發出一聲嚎叫,就嗚呼哀哉了!媽媽,你怎麼了?”
沈殊死死咬着嘴脣,憋笑憋得肚子裡的腸子都打結了!
談十年猝然起身,素日波瀾不驚的冷雋俊顏此刻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沒錯,那聲殺豬的叫聲是談十年活到這麼大,第一次的慘烈失態!
天下最毒婦人心!
雖然以往沈殊也會掐他腰間的皮,趁機逃脫。
但這一次,這女人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