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藝煬摩挲着下巴,他以前好像還真的看見過這位許千金和沈殊一起逛過街,喝過茶呢?
所以,她剛剛那麼又哭又嚎,到底是幾個意思?
許小茹打了一個酒嗝兒,醉眼迷離地打開錢包,掏出一打鈔票拍到桌上,“不……不用找了。”蹭下高腳椅,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美女,你撞到我懷裡了!”
一名喝得打飄的男人一把抱住許小茹的腰,色迷迷地笑,“走,哥哥帶你去逍遙快活啊!”
“豬頭三,放開我!”
許小茹雖然喝高了,對於危險的警惕性還是有那麼一點的,拼命地掙扎,憤怒地尖聲罵這個色男,“滾開!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也配!”
色男被罵得滿臉漲紅,登時就被激怒了!
他呸了一聲,大着舌頭罵,“臭娘們,都跑到這種地方,給我裝什麼純?大爺我今晚要你好看!”
一邊喋喋不休地罵,一邊拽着許小茹往門口拉扯。
酒保眼瞅着許小茹被色男拽走,不禁有些擔心,心道:這女人天天晚上來這邊喝酒,他就知道遲早會吃出事……這不,今晚就溼了鞋!
“凌少,你在這裡,坐了這麼久,是不是跟那位美女認識啊?”酒保小心翼翼地搭話兒。
“不認識。”
凌藝煬打得那叫一個乾脆。
他對着酒保,攤手一笑,“不關我的事。”那表情落在酒保眼裡,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於是,酒保這樣了:“……”眼觀鼻鼻觀心地繼續給客人調酒。
他心道:誰說這位凌少憐香惜玉了?真是圖樣圖森破!像這種貴族公子哥,沒一個是好東西!
然而,在心裡這樣吐槽凌藝煬的酒保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不也沒上前去英雄救美麼?←_←
凌藝煬慢悠悠地晃着酒杯,輕啜一口,“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他又不是古道熱腸的俠士,憑什麼要他管?呵,女人獨自來這種地方,就該有這種覺悟。
一杯酒盡,將杯口倒扣在吧檯上,凌藝煬隨手勾住路過的一名女郎,吧唧親了一口,勾起一邊脣角,揚長而去。
“天啊,凌少剛剛親我了嗎?”
酒保攤手一笑:“沒關係,我可以假裝沒看見。”心道:他給這個顏即正義的時代跪了!若是換做一個醜八怪來親這女人一口,她不對人家又打又罵纔怪!
凌藝煬走出酒吧,嫌惡地擦了擦嘴,冷着一張臉,四處張望,過分精緻的俊美面龐略過無可奈何的煩躁。
“丫丫的,善良的我今晚真不該出門,碰上這破事兒!又不能昧着良心當着沒看見?
丫丫的,那女人被帶到哪裡去了?”
“唔,唔,放開我!救命啊!”
凌藝煬循聲望去,就着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一名女子被人壓在牆上,若非她叫出聲來,他真的很難沒發現!
因爲這兩人正好被酒吧旁邊已打烊的店鋪立在那兒的一塊高高的黑板給擋住了!
“救命啊……滾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