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小臉一紅,心虛地摸摸鼻子,暗道:“裝作沒聽見,不就可以了?”
“沒辦法,我心疼。”
“……”沈殊心頭一甜,屁顛顛跟上,捉住男人的衣袖,氣呼呼地想:那你昨晚怎麼不心疼我一下!
沈殊和談十年去餐廳吃飯,正好遇上剛剛點好點單的梅俏和程塵,便直接過去,湊了一桌。
用餐完畢,梅俏笑着問對面神色淡靜,氣度美好的男人,“談總,能不能把沈殊借我一會兒?”
談十年擡眸,頭疼地看了沈殊一眼,“隨意。”口氣特別欠扁,就像處理一件急於出售的滯銷品。
沈殊頓時氣結,又不敢發作,鬱悶地說,“那我就先跟梅俏去片場了。”
兩位女士離開後,程塵擡眸,談十年也擡眸,四目相對,火花噼裡啪啦~!
程塵微微一笑,思量一番,故意地說,“談總,說句逾矩的話,我也算是看着沈殊在這一行打下根基的。但是,因爲您現在天天賴着她,她的才華和所有的努力都被抹殺了。我替她惋惜……”
談十年枕着桌面,雙手相抵呈尖塔狀,語調低沉地說,“說來,我也替梅俏女士惋惜。據我所知,她也跟了程先生相識九年,相戀七年,把一切都給程先生。可惜,程先生連一紙婚書都不捨得跟人家呢!”
程塵面不改色,眼底卻到底起了一絲波瀾。因爲,在這件事上,他確實對不起把所有的美好都給了他的梅俏。
他不是傻瓜,明白談十年這些話背後的意思:若是哪天分開了,梅俏就是人財兩失……
分手,不同於離婚,如果男方夠絕情,女方是拿不到任何補償的。相當於一個大好的姑娘被男人白白地玩了好幾年……
另一頭,梅俏看了看沈殊的木耳領連衣裙,撲哧一笑,搗她一下,“昨晚被收拾得很慘吧?”
“知道,你還說,還敢笑!”沈殊作勢要打梅俏。
梅俏一躲,“好啦,好啦,對不起啦!程塵不是故意先發制人的,誰叫他是我男朋友呢?換作是談十年,我相信,他也會爲了你,而故意黑我的!”
沈殊呵呵一笑,“切,你別爲他說好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梅俏見沈殊氣得不行,納悶了,“話說,就算你偷吃辛辣食物,影響懷孕,他也不至於真的收拾你一整夜吧?”
沈殊老臉一紅,“還因爲別的事情啦!”
“什麼事情啊?”梅俏見沈殊臉更紅了,好奇得不行,就跟有隻貓撓她心窩子似的。
“談十年懲罰我,是因爲我前晚通宵了一整夜。”沈殊悶悶地說。
“通宵,咳咳,是不大好啊!但是,我有事也會通宵的……”梅俏覺得談十年有點兒大題小做了。
沈殊煩躁地跺了一下腳,“哎呀,你不知道啦!哎呀,我不能告訴你啦!很丟人的黑歷史!”
“不想說,那你能不能別故意吊我胃口啊!噯,到底是什麼事啊?”梅俏要好奇死了。
沈殊抿着脣笑,就是不說,目光卻隨着一對穿着類似校服的女孩移動,好像看到了許多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