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謝謝你了。”
許小茹也不推辭。現在的沈殊已今非昔比,許小茹心知,自己不必爲她心疼這幾個錢了。
許小茹走後,沈殊托腮望着窗外。
一對穿着校服的小姐妹攙着胳膊,走在對面的馬路上,分享一隻可愛多。
多年以前,沈殊和許小茹也常常分享一隻雪糕……
不過,沒有像她們這般親密,你一口,我一口!
沈殊喜歡舔雪糕,許小茹很是嫌棄!
所以,每次都是許小茹先咬幾口,沈殊再接着吃……
可再多的雪糕建立的友情到底是輸給了一個男人啊!
一霎時,沈殊覺得挺沒意思的,卻也得到了一個教訓:以後若還有機會交女性朋友,要留個心眼兒了。
迷糊、蠢笨和“我這人說話直”都不能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因爲她不是小孩子,是個奔三的老“成年人”了!
沈殊開車回家。
沈家門口是她的必經之路,時常跟沈家的人打上照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不過……
沈殊覺得今天薛鳳梅好像是專門在等她。
不然,她是腦子迷糊了,纔會下車後,打着遮陽傘站在門口,卻不進去……而且站得位置是兩家相連的那面牆前。
沈殊心想,她的機會來了。
沈殊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兩扇門自動往旁邊開啓後,驅車直入,而是停在了門口。
她掏出手機,送到耳邊,裝作接電話的樣子。
放下電話後,主駕駛車門被敲了兩下。
沈殊降下車窗,臉上掠過訝異的表情,隨即微笑,“沈夫人,有事?”
此地不是說話地兒。
薛鳳梅直接道,“沈殊,我們談談,關於你……母親。”
沈殊眼底閃過一道陰鬱,點了點頭,“好啊,沈夫人,請您上車。”
……
美國那邊的中午,洛杉磯LAX機場。
談十年對隨行的阿萊比了手勢。
阿萊會意地走開,“談總,我去等行李。”
談十年將手機舉至耳邊,“怎麼了?”
“阿年,我的人看到嫂子正和沈夫人在咖啡館聊天,我覺得吧,應該告訴你一聲。”對方笑呵呵地說。
談十年淡淡道,“盯了?”
“盯什麼?“對方故作無知地問。
談十年皺了皺眉頭,作勢要掛斷了這個無聊分子的電話——
“真無趣!真不知道嫂子看上你哪點了?”
“財大氣粗體力好!”談十年淡淡地說。
“……”
許久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慘叫聲——“我的三百萬!!!”
不用說,談十年就知道是這傢伙珍藏的那瓶不捨得給他們這幫兄弟喝的紅酒——報、廢、了!
談十年彎了彎脣,落井下石,“該!”
“阿年,你個沒良心的!你千萬別讓我見着嫂子!我一定會曝光你全部的黑歷史!你等着被家暴吧!”
“她們談了什麼?”談十年淡淡地把話題繞回去。對方又不是他媳婦兒,他不高興跟一個臭男人貧嘴!
“沈夫人要嫂子給她五千萬,就告訴嫂子當年是誰撞死了她母親……”
談十年握着手機的指尖驀然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