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談總呢?”
“少夫人,談總現在在開會……”
阿萊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低聲道,“談總暫時不方便接您的電話,請少夫人見諒。”
沈殊鬆了一口氣,“沒關係。那等他空的時候,麻煩你讓他回我個電話。”
“少夫人,請放心,我會轉告談總的。”
沈殊知道談十年平安抵達,這才鬆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拍了拍悶悶的胸口,沈殊撲到牀上,掏出放在枕頭下面,藏在牀褥下面的相冊。
翻開來,第一張是一名容顏美豔,氣質清冷的女子抱着個小女娃對着鏡頭,默默地微笑。
沈殊摸着媽媽的臉,鼻子泛起酸楚,吧噠掉了一顆淚……
沈殊腦海浮現下午和薛鳳梅的一番對話。
兩人在一家餐廳二樓,要了一個包廂。
“沈夫人,有什麼話,您直說吧!”
“沈殊,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是誰撞死了你母親焦嬌?”薛鳳梅有備而來,慢條斯理地輕啜了一口茶水,淡淡地反問。
“我記得沈總當年說過了,撞死我母親的那個人當年就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逝者也已安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我媽媽更希望我珍惜現在擁有的平靜生活!”沈殊用更淡的語氣說道。
薛鳳梅仔細觀察沈殊的臉色,見她一副看透看淡的樣子,眼底滑過一道冷芒,平靜開口,“那個人並沒有被判刑,現在正逍遙法外呢!”
“什麼?”沈殊眨巴眨巴眼睛,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沈殊,沈震銘騙了你!當年你還小,焦嬌的所有身後事都是沈震銘一手經辦的。之後,你沉浸於母親驟然去世的悲痛裡,也沒有過多詢問。再後來,沈震銘告訴你,撞死焦嬌的人已經被關進了監獄。但這一切,都是假的!”
薛鳳梅放下茶杯,目光緊緊地看牢沈殊,一字一頓地說,“害死你母親的人還活得好好的!那個人,你不僅認識,還和她很熟!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這個人是誰!”
沈殊怔怔看着薛鳳梅,手腳俱是冰涼……但她還尚存幾分清醒和理智!
所以——
“沈夫人,你爲何忽然要告訴我這些?你告訴我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沈殊眼神凜冽了幾分。
薛鳳梅眼底滑過一道悽然,擡頭,望着沈殊那張隱約有幾分美豔感的臉蛋,自嘲地笑,“因爲我忽然悟了!我這一輩子都在憎恨那些擋住我幸福的女人,破壞我家庭的女人!
直到最近我才發現,我該恨的是自己有眼無珠,看不清最壞的是男人!尤其是利慾薰心的男人!”
頓了頓,薛鳳梅忽然抓住沈殊的手,笑容狠辣又有幾分天真。
然後,沈殊聽到薛鳳梅說,“所以,現在對我來說,錢是最好的!”
沈殊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說,“然後呢?”
薛鳳梅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告訴你,害死你母親的這個人是誰,你給我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