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
談十年金雞獨立,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沈殊朝談十年扮了一個鬼臉,似模似樣地運着球,衝向了籃下。
“談十年,看我的……單手三步上籃!”
“咣嘰”一聲!
籃球親上籃板……被彈向遠方!
“啊,討厭!”
沈殊氣惱地撓了撓頭,追過去,撿起籃球,扭頭瞪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我就不信,我連平民上籃都不會!”
談十年倚着海棠花樹,淡勾脣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行吧!我不防守,給你10次機會,只要能進一個球,就算你贏。”
沈殊頓時來了精神,挽了挽衣袖,心道,十個球,她總能進一個的!畢竟她也偷偷練習了大半個月了呢!
五分鐘後——
“進了幾個球?”
談十年撈下掛在他脖子上的毛巾,替沈殊擦了擦臉上的薄汗,一派溫柔地問。
“嗚嗚嗚,一個都沒進……”
沈殊憤憤地把球砸向地面,球彈起來,打了一下她的腿!
“嘶……我一定是被詛咒了!談十年,你信我啊,我自己練的時候,十個球,真的能進一個球的!”
“嗯,我相信你。你今天只是多失手了一次。”
“談十年,你好討厭!”
沈殊尷尬地紅了臉,輕輕地捶打談十年的胸膛,“我討厭你!”
“好了,好了,今晚不欺負你,先記賬上。”
談十年捉住沈殊的小手,送到嘴邊親了一口,眼睛清澈地看着她,嗓音低沉地說,“我們說點正事兒。”
“什麼?”沈殊緊張了。
“焦夜軒說那人暫時沒事。沈殊,別浮躁,別害怕,安靜下來,細想想。”
沈殊垂着眼睛,點了點頭,默了兩秒,又擡頭看談十年,“真的沒事?”
“只能說暫時沒事吧!焦夜軒說,你父親現在積極地配合醫生的治療,暫時控制住病情了。我估計是焦銘清允諾他什麼。”
沈殊輕輕地“哦”了一聲,心知談十年的是什麼意思。
晚期尿毒症,能不能治好,醫生並不能給予肯定的回答。但若是病人有了良好的心態,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還是能熬一段時間的。
熬着,等着,只爲了見女兒一面麼……
只爲了這個心願,那個男人每天都忍受着全身性的痛苦啊。
是的,沈殊已經偷偷查過了。
得了晚期尿毒症,病人幾乎是失去了全部的濾過功能,尿量減少,甚至沒有,這將導致體內的代謝廢物肌酐、尿素氮等大量蓄積在血液裡,然後,隨血液到達身體各處,致使全身系統都跟着受累,出現心力衰竭、精神異常、昏迷等嚴重情況,隨時威脅着生命……
焦銘清昨天打電話過來,估計就是她父親出現了威脅生命的症狀。現在,焦夜軒這麼說,那就是又闖過了一次鬼門關。
談十年攬着沈殊的肩膀,想了想,嘆息般地說,“另外,還有一件事,焦夜軒讓我告訴你。你父親也終生未娶。”
而且,沈殊的父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