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暈過去的塗琬彷彿有感應般,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幾下。
霍靜淵抱着塗琬柔軟馨香的身子,平復好一會兒,才恢復理智。
他一臉溫柔地抱着她去浴室洗漱,這才發現自己到底是弄傷她了。
霍靜淵眼底泛起一抹心疼,“抱歉……寶貝兒,你太嬌嫩了。”
用浴袍把嬌小的女子包好,抱出來,放在榻榻米上。
一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凝視牀單上的一抹嫣紅,找來剪刀,難得彎下高貴的身軀,剪下那一小塊,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若是塗琬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罵霍靜淵是神經病,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神經病!
將髒兮兮的牀單丟到浴室的髒衣籃裡,霍大少爺再次賢惠地鋪好了新牀單,這才抱起貴妃榻上的美人,小心翼翼地放上去,打開櫃子,掏出早就備好的藥膏,擰開,勻一點在手上,細細地塗在塗琬受傷的位置。
一切收拾妥當後,霍靜淵關掉房間裡的大燈,抱着塗琬,閉上了眼睛。
舒爽過後的男人幾乎是沾枕即睡,嘴角上揚,顯露他的好心情。
他沒有發覺懷裡的塗琬閉着眼睛,默默地流眼淚。
直到霍靜淵呼吸清淺勻長,已然睡熟,塗琬才睜開眼睛。
她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龐,心臟澀澀地疼,比身體遭受的更疼。
霍靜淵……
他真的佔有了她。
不顧她的意願,玷污了她。
從此以後,他們有了男女間最深刻的關係。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終生不滅的印記。
她躲呀躲,躲了四年,還是被他要了。
霍靜淵是她第一個男人,但可笑的是,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認爲塗琬會是他最後一個女子。
塗琬忍着鑽心的疼痛,輕手輕腳地拿開霍靜淵纏着她的手臂,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地走下牀。
塗琬走進更衣室裡,找了男式的襯衫、毛衣、長褲和腰帶,七湊八湊,穿得雖然不倫不類,但總算能遮住她狼狽不堪的身體,離開這棟華麗而殘忍的別墅。
塗琬到了樓下,只看到管家坐在客廳裡,戴着一副眼睛,捧着一本書在看。明明是僕人,卻一副風雅人士的氣派。
不過,沒有女傭在場,塗琬還是很感激管家的。
她不要太多人見證她的悲哀。
“塗小姐,請坐。”管家放下書,指指旁邊的沙發,“您想喝點什麼?”
塗琬走過去時,已經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緊急避孕藥,黑眸閃過一抹譏諷。
她剛剛竟然蠢到向管家求救。這管家可是霍夫人那邊的人啊!
她居然還感激這管家遣散女傭?她還是太傻太天真了!
“溫開水。”塗琬淡淡地說,但沒有坐下。
“好的,您稍等。”
片刻時光,管家將水杯放下來。
塗琬不等管家廢話,直接摳了避孕藥,當着她的吞下,灌了兩口水,對她張了下嘴,表示她真的吃下去,便放下杯子,一身冷漠和倔強地離開了。
這輩子,她只在霍靜淵面前苦苦哀求過,可他到底沒放過她。
而別人……她死都不會去求他們!
管家搖了搖頭,撥了一個電話,讓司機跟着塗琬,免得這姑娘夜深人靜的,出點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