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辦誰最細心？誰最有能力？”
“張秘書細心，李秘書有手段！”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麼？！
秦瓏一臉驚恐地擡頭，看向忽然出聲，令她下意識作答的男人。
果然，這蛋糕不是白吃的！
塗邁輕笑，“別害怕，我隨便問問。”
你千方百計把我拐進家裡來，又說不是因爲愛我，趁我大快朵頤時，出聲提問，絕壁是算計好的！
她來不及思考，脫口而出的的答案，是最真實可靠的。
“塗特助，您到底想幹什麼？”秦瓏喝了一口紅茶，苦了臉，“我就是個小秘書，就想好好工作，不想惹是生非啊！”
“唔，你有兩個選擇。”塗邁噙着微笑說。
秦瓏被他笑得發毛，嚥了咽口水，“什麼？”
“一，得罪我；二，得罪李秘書。”塗邁好整以暇道。
得罪是總裁大人大舅子塗特助的話，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得罪很有手腕的李秘書的話，她還可以去抱抱總裁大人他媽媽的大腿，苟延殘喘一下……吧？
那——
“有沒有第三條路？”
“第三條路，唔，今晚八點，總裁將收到一封罪證確鑿的舉報郵件，舉報你私開賭莊，競猜總裁每天穿什麼。”
秦瓏：“……”那她連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了……
“好吧，塗特助，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瓏捶打心裡的小人，自己怎麼就上了塗特助的車呢？
“你對張秘書怎麼看？”塗邁淡聲詢問。
秦瓏鼓了鼓臉，垂死掙扎，“塗特助，你這是爲難我啊！我媽媽從小就教育我，好話要揹着人說，壞話不說，實在忍不住就當着她的面說。”
“停！你想太多了！我只關心她的工作能力！”
塗邁覺得自己臉上那僞善的紳士笑容快要掉下來了！盤問這妞太費勁兒了！但動用手邊人去調查，又會驚動霍靜淵。
“這樣啊，那我就事論事地說說吧。嗯，張秘書這人的優點是特別細心、做事有耐心，你讓她整天去做重複性工作，她都不會厭煩，是那種穩步就班，滿足於有錢拿，沒什麼進取心的人。另一方面，她確實也不是那種有大用之才。”
“那李秘書呢？”
“李秘書啊，塗特助，我跟你講，李秘書是真的有能力，而且，這女人有手腕有野心，自己的功勞絕對不會讓別人佔了！沒有好處的事情，她絕不幫忙！別人是惜金如命，她是惜時如命！
這女人太恐怖，長得比女明星還好看，工作卻比老黃牛還賣命，幾乎每天都留在公司加班，或者佔用公司的資源來學習！反正，我跟她在一個辦公室，每天都受到成噸成噸的傷害！”
塗邁垂眸，輕啜一口咖啡，喉結滾動兩下，沉默兩秒，笑道，“你應該向她看齊！”
“不不不，這種女人的存在就是在告訴我，雞湯都是有毒的！你覺得你努力了，會變得優秀。
事實卻是，那些比你優秀一千倍，早把你甩開好幾條華爾街的人，也還在卯足了勁地努力！
我現在的目標就是在公司裡混到我男朋友畢業，等他出來工作了，我就回家當米蟲！”
塗邁：“………”好吧，他只能說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