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抿着TomFord經典的珊瑚紅色嘴脣，選擇了沉默。
“家和萬事興。”
小小弱弱的聲音從塗琬後面傳來。
塗琬轉過身，眸底滑過一抹詫異。
因爲對方也算是她認識的熟人。
曾經一起完成實驗解剖課的學神搭檔，趙亮同學。
趙亮摸摸鼻子，臉有點紅，飛快瞥一眼霍雨，撓了撓後腦勺，小聲地補充，“我爸常掛在嘴邊的話……”
塗琬哭笑不得。
那又怎樣？
她和霍靜淵之間的情況很複雜。
家和萬事興。
首先要有一個彼此都承認的“家”啊！
可她和霍靜淵只是睡在一張牀上……最近那人更是連家都不回了！
霍雨神色尷尬地掃了兩眼這不請自來的外來客，低聲對塗琬道，“夫人，我覺得趙同學說的有道理。您看在霍總父母的面子，饒過老闆一次，行不行？”
饒過霍靜淵一次？
霍靜淵沒什麼需要她饒恕的！
她只是不理解男人爲什麼就喜歡跟女人做那種事？
真的有那麼快樂嗎？
不過……
塗琬想到很和善地接受了她做兒媳婦的霍雲國和童心鈺，她還是心頭一軟。
“霍助理，你去拿點番茄。”
霍雨愣了下，立馬道，“好的，夫人。”
等霍雨走後，趙亮推着他的購物車，往後縮了縮，小聲地，“塗琬，那我也先走了哦。”
“趙同學，請等等。”
塗琬叫住了趙亮，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位說話總是細聲細氣，長得清清秀秀，一派柔弱，毫無存在感的男同學。
趙亮被塗琬看得有點毛毛的，“怎，怎麼了？”
“趙亮，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此刻的他們站在超市的生鮮肉選購區前，並不是那種一排排貨架區（有可能被人偷聽），四周也無人，塗琬便壓低聲音，問了出來。
趙亮愣了愣，白皙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了紅暈！
趙亮憋了好幾口氣，張嘴，“我，我，我當然喜歡女孩子！”
塗琬撲哧一聲，笑了。
趙亮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了，“我先走了。”
“哎，等等！”塗琬急忙喚住他。
“你還有什麼事？”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比較**的問題。”塗琬尷尬地摸摸鼻子。這個問題，她沒法問自家哥哥啊！
但這種問題，還是問男生比較好吧？
趙亮這麼老實又害羞，還是個悶葫蘆，想來，他也不會說出去的吧？
“**的？不涉及我的**，就沒問題！”
“那好！男人爲什麼喜歡做、愛？”
趙亮噌地瞪大了眼睛，“這個……這個問題？我，我建議你去看一本書《男人這東西》，我走了！”
話音未落，趙亮就溜之大吉了。
塗琬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噌地就紅了，跑得比兔子還快，還差點撞到別人家的小蘿莉！
“這個問題很可怕嗎？”
霍靜淵做的時候都不害羞，趙亮卻嚇得落荒而逃……這對比，可夠諷刺的！
塗琬囧囧有神。
“看來，我還是得問女性朋友！”
霍雨將番茄和其他幾樣有機蔬菜放到購物車裡，公事公辦地對塗琬道，“夫人，您有什麼困惑？霍雨願意爲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