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琬冷靜下來後,還是覺得很不對勁。
閃婚可不是她的穩重哥哥會幹出的事兒。
“怎麼不吃菜?”
“哦,沒事。”塗琬夾了一筷子涼拌海帶絲,送到嘴邊,吃了一半,掉了一半。
霍靜淵劍眉深鎖,“到底怎麼了?”這丫頭從學校回來後,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我哥也結婚了。”
“噗——!”
霍靜淵趕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眼睛瞪得滾圓,“開玩笑吧?你哥也學咱們玩閃婚?”
塗邁那種老奸巨猾的男人,不可能吧?關鍵是,他根本沒發現這傢伙身邊有可疑的女性出沒啊!
塗琬點了點頭,悶悶地說,“我也希望自己是在開玩笑。”
“對方是什麼人?”
“我學姐,你見過的,就是上次來我們這邊吃火鍋的那位。”
“是她?長得是挺豔麗的。”
“少來,我哥可不是那麼膚淺的男人。雖然我一直想撮合我哥和周學姐,但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揹着我進展神速!”
霍靜淵起身,走到塗琬身邊坐下,大掌揉她後腦勺,“你哥是有分寸的人,對方又是你喜歡的學姐,想來問題應該不大。再說了,感情的事,最忌諱別人插手。”
塗琬悶悶地點了點頭,“也是哦!”
“所以,你現在要保持好心情,準備當最美的新娘!”
塗琬一陣心跳加速,紅着臉,拍掉霍靜淵的毛手,“別有事沒事提婚禮!”
“塗琬,我現在可是對你服服帖帖的,你必須對我負責,給我名分。”霍靜淵要炸毛了。
這段時間,他可是變着法兒地追求自家老婆大人,好不容易讓塗琬鬆口,答應12月底舉行婚禮。
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什麼幺蛾子。
“你對我服服帖帖那又怎樣,當初我也沒求着你追求我啊!”
塗琬傲嬌地說,回憶這段時間裡,霍靜淵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碗也會洗了,地也會拖了,知道幫她放洗澡水了,週末帶她到處玩,晚上陪她一起刷新番,時常製造點驚喜,她發覺日子要一直這樣寧靜溫柔,和霍靜淵共度一生,其實挺好的。
只是,她怎麼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塗琬託着腮幫子,盯着霍靜淵看,“那個,你都沒送過我花吧?”
“花?”霍靜淵神色一凜。要他送什麼花,在他眼裡所有的花只有兩種顏色,非黑即白,不送也罷。
“對!我想起來,你沒送我花。光棍節那天,我們學校好多女生都收到了花,就我沒有。”塗琬撅了下嘴,“從小到大,我都沒收過男人送的花呢!”
霍靜淵莞爾,擡手敲了下塗琬的腦門,“好吧,那我勉爲其難當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送你花的男人。不過……”
“不過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嬌氣了。”
“喂,霍靜淵,你找打!不跟你扯皮了,我接個電話!把碗洗了啊!”
霍靜淵無奈地吹吹劉海,“拖地!洗碗!澆花!鋪牀單!除了不會做飯,我簡直是全能丈夫!這到底是誰調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