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深接過那薄薄的兩張紙，拍到乾淨光潔的流理臺上，看着白小念的眼神，龍飛鳳舞簽下他的名字。
霍靜深連協議的內容都沒有看。
多麼囂張的男人。
這個囂張的男人在暗示白小念：無論她玩什麼花樣，都是不自量力。
他對她的不屑是如此的晃晃刺眼。
冥冥之中，白小念又感覺到了那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儘管她的脖子此刻是自由的。
這一瞬間的白小念想要強大，比霍靜深更強大，把他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將他的傲慢碾成齏粉。
“呵，仇視我？”
霍靜深將簽好的協議拍着白小念細膩的臉頰，臉上掛着極盡溫柔的笑容，“白小念，當你仇視一個人，卻沒辦法戰勝他，仇恨的力量會毀滅你自己哦！”
鴨鴨的，這個惡魔！
“既然你如此強大，那麼這兩份協議都交給我保管，你也不介意的吧！”
白小念對霍靜深燦爛地笑彎了眼。
“對呀！我很弱小，社會輿論對女人更不公平。
謹小慎微的我啊，很害怕這東西落到你的別的情?婦手裡，從而引起麻煩呢！”
霍靜深挑起眉毛：“我還以爲你會在協議裡寫：在你被我獨佔的期間，我也必須斷絕和其他女人的關係呢！”
“並不哦！女人對男人的獨佔起源於愛情，所以，沒必要。”
頓了頓，白小念低咳一聲，“安全起見，避孕套這種東西由我購買，你付錢。但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去醫院作避孕手術，費用你承擔。”
霍靜深莞爾低笑，“白小念，你這樣劃清界限，強調自己拜金，反而令男人更好奇，產生征服欲呢！”
白小念心頭一緊，旋即，淡淡地笑：“好可惜，你看穿我的伎倆，不會被我迷惑。”
“不。我對你沒有徵服欲，因爲我是……堅定的FFF團成員！”
白小念：“……”
好吧，霍靜深討厭談戀愛，不相信愛情，那麼，太好了。
只有**的糾纏，開始很乾脆，結束時，也不會拖泥帶水。
白小念鬆了一口氣。
霍靜深掏出錢夾子，抽出一張卡遞給白小念，“怎麼避孕，隨你便。”
停頓幾秒，霍靜深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小念，“不過，每個中國女孩都要結婚的吧？我建議你選擇對自己最好的方式。”
白小念無所謂地聳聳肩：“就算我被逼到結婚的地步，也會用生不出孩子這個藉口來離婚。但是，我謝謝你的好意。”
白小念大大方方地接過霍靜深的副卡，並確認：“我的額度是每月一百萬？”
白小念更關心這個問題。
她太清楚，沒錢寸步難行。
她太清楚，她的父親就是被錢給逼死的。
“當然。”
霍靜深挑着白小念的下巴，“寶貝，可以吃飯了吧！”
寶貝……
白小念最討厭的稱呼。
但是，簽下協議的白小念不再是那個瘋狂夜晚裡身體自由的白小念。
她默許霍靜深眼裡的白小念不再是白小念，只是他的“寶貝”——誰跟着他，誰就是他的寶貝。
在這一年的賞味假期裡，她是霍靜深的寶貝。
“今天吃蝦仁粥。如果你不喜歡，寶貝可以給你另做一份三明治。抱歉，寶貝只會做簡單的食物。”
霍靜深：“……”這個女人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