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十年接到霍靜深的電話時,正在產房外面暴走,把老爺子和丁丁繞得兩眼昏花。
霍靜深其實一點都不想聯繫這個老婆奴,但沒辦法,沈殊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放!”
沈殊已經推進產房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談十年現在很暴躁。
天老王子來煩他,他都照揍不誤。
霍靜深被這不善的語氣一呵斥,也刷地冷了臉。
可,霍靜深又實在想知道白小念怎麼樣了,他默唸三遍:“忍字頭上一把刀,老子早晚收拾你!”壓下心頭的火氣,淡淡地問,“不知白小念可有聯繫過尊夫人?”
擦,打電話過來就問這個?
“你女人關我老婆屁事!”
“啪”地掛斷,談十年直接關機。
丁丁和老爺子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聳聳肩:這男人瘋了!
李嬸捂着嘴偷笑。
“李嬸,沈殊怎麼還不出來?”
“少爺,您稍安勿躁,少奶奶被推進時,纔開了一指,至少要陣痛半小時一次,開到三指,纔是快生了。我看,還得等幾個鐘頭吧?”
談十年一聽李嬸這樣說,俊臉更加黑沉,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暴躁的男人已經決定等小丫頭出來,先揍一頓再說。
那邊的霍靜深被談十年這麼一嗆,本來就心神不寧,越發火大。
正好,他今天輪休,抄起車鑰匙,便去找他二堂哥。
結果,又遇見一隻男神經病。
霍靜深坐在客廳裡,就見着霍靜淵來回搓手,不時看一眼洗手間。
“擔心人家,就直接進去!”
霍靜深覺得特別好笑。
這兩人不都結婚了,對方啥樣,他沒見過,還這麼含蓄,腦子有病吧!
霍靜淵擡腳踹上小堂弟的腿肚子,“活該你是單身汪!過來找我有啥屁事?”
擦,你們的都是正經事,就我的是屁事?
霍靜深要掀桌!
“說啊!”
霍靜淵又看一眼洗手間,不耐煩地又踢一腳他堂弟。
“擦,你還踢上癮了?”霍靜深一個旋風腿掃過去。
由此可以看出,這兩兄弟都不是好脾氣的人。
霍靜淵那點包容和耐性都給了貓在洗手間裡不出來的女人。
倆兄弟你來我往,打了一局後,霍靜深笑罵,“到底啥事兒!”
霍靜深反而結巴了,要他怎麼說,說你打電話給談十年,問問白小念跟沈殊聯繫上了沒?這丫頭是不是平安抵達了濱城,已經安頓好了?
沒名沒分的霍靜深問不出口,鬱悶地抄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到最大。
堂弟這個死樣子讓霍靜淵更是看到他那張跟自己一樣帥的臉就煩,索性眼不見爲淨。
正好這時,塗琬終於願意從洗手間出來了。
霍靜淵立馬笑靨如花地迎上去,“老婆,怎麼樣?”
塗琬卻笑不出來,“對照線和檢測線都很明顯……”
霍靜深:“噗!”
霍靜淵惡狠狠瞪一眼這個大煞風景的電燈泡,舔了舔嘴脣,緊張地確定,“所以?”
“大概好像應該是懷上了吧。”塗琬捋着耳邊的頭髮絲。
霍靜淵嚥了口唾沫,哆嗦着手,一把抱住塗琬,又小心地鬆了點力道,激動地看着她:“我們真有寶寶了?!”
全色盲是標準的罕見病,一般人羣發病率在三五十萬分之一,大多是因爲基因變異引發的。只要全色盲患者配偶的上三代沒有人是全色盲,那就可以放心地要孩子,因爲孩子是全色盲的可能性比中彩票都難。
霍靜淵之前已經從塗邁那裡瞭解到,塗家上面幾代人沒有是全色盲患者,確定了這點後,他便很想要個孩子了,這可是兩人愛情的結晶,穩固感情的基石。
塗琬點點頭,勉強自己扯脣笑了笑。
塗琬強顏歡笑的樣子落入霍靜深眼裡,令他想起了之前在新娘休息室裡拾起的那粒所謂的……“維生素”。
霍靜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起來。